少妇被教训的泫然欲泣,直接上前两步,搂着他的胳膊,饱满的胸脯不住的蹭,娇滴滴的说道:“哎呦姐夫,不就是四万块钱吗?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刚才那小老头光是鉴定费就给了你六万……”
一边说着,她一边吐着香舌,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刘掌柜眯起小眼睛,脸上闪过一抹猥琐的神色。
他嘿嘿笑了两声,直接旁若无人的拉着少妇往二楼走去。
少妇水蛇腰扭得风骚无比,守在门口的跑堂伙计暗暗咽了口吐沫,骂道:“!”
……
从薛宝斋出来之后,郑少秋又沿着长街闲逛起来。
街道的的人流比起之前要多了不少,不过大多数只是看看,真正购买的倒没有几个。
古董这一行,水深,如果没有确凿的把握,谁也不会贸然出手。
十分钟之后,郑少秋直接在一个店铺前止住了脚步。
抬眼看去,金灿灿的匾额上书写着几个遒劲有力劲的大字:元宝山庄。
他神色微微一动,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这家店铺面积比较小,约莫有四五十平左右,装修的古香古色,布局也非常讲究,只是陈设看上去非常简单,看上去就觉得很舒服。
正对门口,是长条形的玻璃柜台,透明的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小巧精致的玩意,鼻烟壶,刀币,贝壳币,玉扳指,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左侧有一个镂空的屏风,材料看上去像是红木,价值不菲,上面绘着高仿的《韩熙载夜宴图》。
屏风问文化历史非常久远。
在最开始的时候,通常都设在天子座后,后来才普及到民间,走入了寻常百姓家。
明清时期,凡是富贵之家,屏风是室内不可或缺的装饰品,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摆放。
而极为讲究的屏风制作工艺和屏风上记录的民俗民风、历史故事,使屏风具有了富贵祯祥、镇宅祛邪、平和性情的含义。
而眼下这家店铺的主人应该也是个雅人,从这《韩熙载夜宴图》就可见一斑。
屏风后人影绰绰,看上去有不少人在低声交流着。
郑少秋往后挪了两步,发现都是一些年过半百的老头,手中拿着一两件自己的藏品。
这应该算是一个小规模的交流会……
看了半晌,他收回视线,见柜台没人,也不着急,当下便在门口等待起来。
正在这时,他内心一动。
只见两个老头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前一后。
“李掌柜,这次真是有要紧的事,不然也不会麻烦你了。”
其中一人看上去有些眼熟,正是之前在薛宝斋苦苦哀求的那个老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找到了元宝山庄。
在他身后,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约莫六十多岁,须发全白,但步履非常矫健,行走间虎虎生风,应该便是那个少妇口中的李鹤年了。
“到店里再说。”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店铺门口。
李鹤年先是打量了郑少秋一眼,随后笑道:“小伙子,什么时候到的?”
张少秋闻言抿了抿嘴唇,淡淡开口:“刚到五分钟。”
“那你可得稍等一下,我现在有些事务继续处理。”
一边说着,李鹤年一边从旁边拽过来一个小圆凳,笑道:“先坐这歇一会吧,时间不会太长。”
说完,他便拍了拍旁边那个老头的肩膀:“行了,进来再说吧,你的事,老郑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我们都是同学,他让我照顾你一下,我哪敢拒绝。”
顿了顿,他又笑道:“不过,杂项这一块本就是我不擅长的,要是拿不准了,你可别笑话我。”
老头闻言哎呦一声:“这哪敢,您可是博物馆的副馆长,您要说看不了,那我还真不知道找谁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来,一脸讨好的笑道:“意思意思,您就收下吧,等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包个大的。”
李鹤年一边笑着,一边推了回去,摇头拒绝道:“事还没办成,哪有先收红包的道理。”
他直接走到柜台前,戴上一副老花镜,笑道:“把那方印鉴拿出来吧,这岁数大了,离不开老花镜喽。”
老头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印章我没带出来,只有这个。”
说着,他从棕色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a4纸,上面正是那鲜红如血的四个大字:胆昭日月。
李鹤年打量了一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接过a4纸,平摊在柜台上,拿起放大镜,一寸一寸的查看起来,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老头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满是老茧的手纠结的缠在一起。
他偏头看了郑少秋一眼,勉强一笑:“小伙子,对不住了,明明是你先来的,却……”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郑少秋闻言摆了摆手,随口说道:“没事。”
顿了顿,他又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枚印章是你的?”
老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紧紧的闭上了嘴,显然是小心提防起来。
郑少秋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也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二十分钟之后,李鹤年这才长长的‘嘶’了一声,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怎么样?”老头赶紧迎了上去,一脸忐忑。
李鹤年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摇了摇头,缓声说道:“只有图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