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哥哥,算小弟求求你们俩行不行,帮我在公主那说说话,再这么下去,我特么就睡大街了,都是一个卫所的兄弟,你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哎,我说你们两啥意思,今儿这事要是不安排明白了,你俩谁也别想走,我,我就躺在衙门了!”
“啥玩意怨我嘴不严,这特么天天不着家,出入勾栏之所,谁家后院不起火。既然摊上了,那咱们就一起下水,反正我不能一个人倒霉,太不讲理了。”
说着话,赵节还不顾官体的躺在地上,反正长孙冲和丘神绩不下水,他今天不起来,任谁来都没用。谁能想到一向小鸟依人,温婉可人,兰心蕙质的普安公主闹起来这么狠呢!
不仅不让他进房睡觉,更是吵着闹着要合离,这特么让赵节头都大了。他与面前这二位不同,赵节自幼丧父,母亲又改嫁到弘农杨氏,偌大的赵府很早就压在了他身上,所以家这个概念对于赵节来说意义非常。
不得不说,赵节是幸运的,被皇帝在贞观之初就安排到了太子身边,成为了东宫的起家之臣,又在太子牵线下成了普安公主的驸马都尉,从此赵家算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赵节童年过的不幸福,他不想自己的那呀呀学语的儿子也在这种环境中成长,所以今儿这差事必须的换人了。
“老赵,不是兄弟们不帮你,也不存在看你笑话的意思。你听说我慢慢跟你解释,那个麻三已经落网了,现在就审着呢,你等。”
长孙冲这话还没说完,赵节抬手打断了他:“麻你大爷,长孙冲,你小子少拿这话搪塞我,你家怕后院起火,我家就不怕吗?”
就在长孙冲想进一步解释的时候,李承乾手提着马鞭子走进了正堂,从他阴着的脸就能看出来,普安公主肯定是抱着孩子闹到东宫去了,赵节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
他们三追随太子十多年来,对于太子的脾气再是了解不过,他对妹妹们甚是优待,连出嫁的时候都每人给一份丰厚的嫁妆,但凡是她们所需的,只要是一句话,太子这无有不准。
虽然普安没有长乐那么受宠,但请动太子的驾还是没问题,长孙冲和丘神绩二人也不敢多说话,都低着头推到一边,让太子发发火儿就算了,反正他也不能真把赵节怎么样。
“赵节,你小子行啊,假借办案之机,行声色犬马之实啊,孤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你小子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呢!”
“不是,怎么地,还得让堂堂地公主,孤的妹妹,亲自捉奸在床吗?你小子是刑官不假,这种事也非的讲究人赃并获吗?”
“要证据是吧,行,你给孤解释解释这香囊和沾满胭脂的里衣是怎么回事?查案子,查案子要去床上查吗?”,话间,李承乾招了招手,后面的恒连端着一个盘子摆在赵节的面前。
说道这个,赵节的脑袋瞬间就大了,这倒是不是他把持不住自己,而是他自己实在是没有脸说,打了这么多年的雁,让雁给啄了眼,内卫多年的声誉,都毁在他手中了。
本来他是不想说的,可现在这行事也容不得他了,太子手里马鞭子已经跃跃欲试了,再特么不说可真就“晚节不保”了。
事情呢,还得从三天前说起,水云阁是内卫重点排查的对象,这种地方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来查的,与其他的地方一样,内卫都要派人潜入调查,以便搞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其他的几个地方都渗透的很顺利,唯独水云阁是针扎不进、水泼不透,这让赵节很是头疼,完不成任务,太子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所以就不得不亲自出头了。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赵节还真的就混进去,可这还没怎么展开调查就被两壶酒儿给惯躺下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穿着里衣一个人躺在榻上,这让赵节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暴露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之所以没被揭下来,那是因为不想把脸撕破了,赵节也没有明确的证据拿人家怎么样,只能自认倒霉,让外面的兄弟继续蹲守。
这不,灰溜溜的回府之后,在换衣服的时候就被普安公主看到了,一下子把醋坛子就打翻了,不仅哭的稀里哗啦的,更是数落着赵节忘本,忘了大婚的时候他许下的诺言,这才导致了正堂中发生这一幕。
赵节感觉自己挺委屈的,可李承乾感到自己的妹妹更委屈,于是沉声说道:“你长那脑子是干什么用的,不知道回府衙洗干净了再回去了吗?
北镇抚司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了吗?普安从小就没有母亲,本来就很敏感,你作为丈夫多多想想怎么了!”
话虽然说的很生硬,但了解完内情之后,李承乾知道了这小子是着了人家的道儿,所以态度有所好转起来。君主是不能有错,万般有罪,罪在臣工一人,即使是错怪了赵节他也得挺着,这是为君者讳的规矩。
就在赵节感慨着让人玩了时候,一名身着飞鱼服的内卫跑了进来,在将一份卷宗交给了长孙冲。看过之后,长孙冲不由的笑了笑,呈给太子之后,随口言道:“殿下,嫌犯麻三已经撂了,这毒药就是他通过水云阁的老板娘-謦娘牵线弄来的,然后倒手卖给了丹阳公主手里!”
得,既然问题这么明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踢了地上的赵节一脚,板着脸骂道:“想特么什么呢,还不滚起来去抄家,把场子给孤找回来。普安那不用担心,孤已经让太子妃安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