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营账,武春秋便大大咧咧地坐上主位。景棠吩咐人去准备一些酒菜,然后对武春秋说:“师叔祖,由于现在在行军之中,物资不足,只能备些薄酒粗菜,还望师叔祖见谅。”
武春秋说道:“小子,你少跟我掉字眼,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别扭扭捏捏得象个女人。”
景棠本就是个书生,经过这几年磨砺之后,书生气已经少了许多,刚才那番话,并非是故意掉字眼,只是对长辈尊敬而已,没想到还是不合武春秋的脾性,不由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师叔祖教训得对。”
武春秋眯着眼睛看了下景棠,问道:“你那个火风筝很好玩,是怎么想出来的?”
“回师叔祖,这风筝攻敌之计乃是段师弟所创,弟子不过是加以应用而已。”
“你是说段飞那小子?”
“正是。”
“好,好,逍遥派有你们两位,老夫高兴得紧。”
然后,文斌便把蔡金蛇偷袭悦来客栈的事情跟景棠说了。景棠听了,怒火燃烧,说道:“不灭蔡金蛇,誓不为人!”
武春秋说道:“小子,好样的,那条毒蛇的确太不像话了。”
“师叔祖放心,弟子一定会替逍遥门拿回一个公道。”
文斌说道:“为了这事,掌门师伯那么好的脾性都发怒了,所以才召集所有的弟子回来,为悦来客栈的师兄弟们复仇。”
武春秋说道:“游堃那小子自从担任掌门人以来,没有一件事情做得对,唯有这件事做对了。”
听武春秋左一个小子右一个小子地叫自己的师傅,景棠很是尴尬。但武春秋身为长辈,他也不好说什么。而其他逍遥派弟子对武春秋也不是很了解,听他叫掌门人做小子,也觉得有点刺耳,不禁面面相觑。
看他们的表情,武春秋说道:“怎么?我这样说你们掌门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服?”
众人哪敢应他,都沉默无语。看他们这个样子,武春秋哈哈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不喜欢我这样叫他,以后我不当着你们的面叫便是。”
众人听了,又是面面相觑,又不知道如何接话。看他们尴尬,景棠说道:“师叔祖,你是门中的长辈,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弟子万万不敢干涉。”
武春秋又是哈哈一笑,开始自顾自喝酒,不再出声答话。景棠看了看他,心里想道:“这个师叔祖倒挺特别的。”
文斌告诉景棠,现在众师兄弟已经分散在各个山道,只要他的大军一到,便会协助大军闯山。听到有师门相助,景棠很是高兴,知道蔡金蛇的末日快到了。
过了一会,哨兵来报,说是蔡军已经败走。景棠一听,怕事情又有变,便决定马上拨营。
穿过苍柏山之后,大军继续向前推进。由于有逍遥派弟子相助,特别是有武春秋相助之后,那些山道的守兵开始变得不堪一击。很多时候,不等景棠的大军和其他逍遥派弟子出动,单是武春秋一个人骑着怪兽往山上一游,那些守兵就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纷纷落荒而逃。他们都以为武春秋是神仙下凡。
大家看武春秋如此厉害,个个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景棠都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师叔祖的功夫太神秘莫测了,看起来比他的师傅厉害多了。喜的是,有了武春秋相助,那些天险开始变得微不足道。
一路连破了几个山道,这天,他们到了颖山。一到颖山,景棠便想许若冰了。
来到颖山山口的时候,哨兵来报,说是山道上并没有伏兵。原来,前面败退回来的士兵都把武春秋描述得非常可怕,说他一人一兽,异于常人,无人可敌,一定是神仙下凡。而颖山守兵听了之后,吓得弃山而逃。
听到前面没有敌兵,景棠便挥军过山。过了山之后,景棠便下令驻扎下来,暂做休整。他知道,过了颖山之后,前面便不再有险要的山路了,大军可以直指凤翔了。虽然要破,但那些小城挡不住他。
大军驻扎下来之后,景棠便换了便服,带着几个亲兵上山去探望许若冰。许若冰上颖山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景棠只在北征之前来过,相隔也快一年了。
听到景棠到访,倪紫衣忙亲自去大门迎接。一见景棠,倪紫衣施礼道:“景将军大驾光临,我颖山派真是蓬荜生辉啊。”
景棠还礼道:“倪掌门,别来无恙,景某不请自来,叨扰了。”
倪紫衣看了看景棠,见他的面上虽略有风霜,但比起之前的柔美,却也增加了一份英气,显得成熟了许多。不由想道:“这景棠真是人间美色,胜过美娇娘。”然后,倪紫衣的脸上没来由地一阵发热,不敢再看景棠那俊美的面容。
看倪紫衣粉脸菲红,娇若如花,景棠暗赞了下,想道:这倪掌门真是如人间仙女,风姿绰绰。
“景将军,请进。”
“请。”
把景棠请进颖山派总堂之后,倪紫衣亲自给景棠请茶,说道:“景将军,一路辛苦了。”
“倪掌门客气了。”
“景将军,在蔡金蛇的治下,百姓苦不堪言,希望这次将军能打败他,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蔡金蛇不顾百姓之苦,刻意与朝廷的新政对抗,景某这次一定要把他剿灭。”
“朝廷之事,紫衣不懂,但百姓对蔡金蛇颇有怨言,景将军能还百姓一个公道,百姓一定会感谢将军的。”
“景棠惭愧。之前推行新政,本来是希望能让百姓就此安居乐业,却不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