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小翔子万念俱灰之际,一声嘹亮的公鸭嗓,顿时令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圣上驾到!”
正欲行刑的太监们,顿时顾不上已经被扒掉裤子的韦小翔了,着急忙慌的伏地叩首。
大金天子李弘基大步流星而来,谁还敢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旁?
面对着滴翠阁外这几名太监诚惶诚恐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弘基满脸的寒霜,不怒自威,也无暇理会这几个太监的问安。
匆匆而过,直接就走进了滴翠阁内。
从行刑凳之上爬下来,跟着仆伏于地的韦小翔,偷眼观瞧。
赫然发现,天子李弘基身后的一众侍卫之后,竟然跟着红菱。
此时他才记起来,刚才在殿内,根本就未看到红菱的身影。
怪不得今日的韦容柔表现的可圈可点,原来早有安排。
应该是在此次事件刚刚发生之时,他就命红菱前去禀报当今天子李弘基了。
只是,一介小宫女,如何请来的当今天子,这里头的关窍韦小翔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皇帝的御驾总算是来了,如若不然的话,他小翔子恐怕,今日就得被打死在这里了。
还真是悬之又悬呢!
只能说运气还不错!
至于,待会儿究竟能不能化险为夷?此时此刻,还真说不准啊!
红菱一扭头也看见了正准备被行刑的为韦小翔,愣神的一瞬间,她便反应过来了。
当即紧走几步,追上皇帝身侧的大太监苏公公,陪着笑脸,连说带比划。
期间,韦小翔还看见红菱拉着苏公公扭头朝着他所跪的方向指了指。
片刻之后,待天子李弘基身侧的这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之内时,苏公公的徒弟小宪子留了下来,返身朝着小翔子所跪的方向而来。
及至近前,大声道:“苏大总管有命,着小翔子入滴翠阁问话。”
德妃娘娘宫中的这几名太监不敢造次,毕竟苏公公还身兼大内总管一职。
德妃娘娘的喻令他们得听,大内苏总管的命令他们更得听。
再说了,他们方才也已经看见了,大金天子李弘基的大驾。召滴翠阁的首领太监前去问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即便就是敢违抗大内总管苏公公的命令,谁又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意思?
毕竟苏公公除了是大内总管,他还是皇帝跟前得用的红人!谁敢没事找事?
小翔子如蒙大赦,系好了裤子,便跟着小宪子再次回到了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滴翠阁前殿。
此时的殿内,能下脚的地方,乌泱泱全都跪着人。
大金天子李弘基仍旧是满脸的寒霜。
端坐于苏公公刚刚命人从后殿搬来的太师椅上,不怒自威的看着跪伏于脚下的德妃娘娘以及王美人。
脑袋被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鲁王殿下,由于有伤在身,天子李弘基已令其落座。
而已经被打的满脸开花了的才人为柔容柔,正被红菱搀扶着,侍立于了天子李鸿基身后。
“岂有此理!简直就是胡闹!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李弘基余怒未消。
从其言语之中,不难听出来,此时此刻的他,尚没有立场,似乎是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
德妃娘娘何其精明,这样的机会当然得赶紧抓住了。
倾刻之间,就抽泣开了:“皇上啊!您可得为咱们的皇儿做主啊!
您瞧瞧,您瞧瞧,都打成啥样了?
韦氏实在是胆大包天,这是,这是恃宠而骄!
竟然敢指使人,将咱们的皇儿打成这般模样!手段之歹毒,令人发指!”
李弘基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不远处的鲁王。
鲁王很会做戏,见父皇的目光扫过来,可怜巴巴的又开始呻吟了起来:“哎呦呦,哎呦,哎呦呦……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那副卖相,确实也挺惨的!
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激情后的产物嘛!李弘基怎么可能不心疼?
德妃娘娘很会察言观色,李弘基脸上的这丝小小的波动,顿时就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皇上啊!你可一定得为皇儿做主啊!这头若是被打坏了,这以后可咋办呀?……”
果然,李弘基意动了。
“韦才人,你还有何话说?”
韦容柔有些心寒,原本以为李弘基来了之后,定然会为她主持公道。
这几日,两人你侬我侬,浓情蜜意之时,那贴心话,体己话说的,那叫一个甜蜜!
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嘞?提上裤子就变了个人了吗?
这几天以来,韦容柔好似都已经忘记了大金天子李弘基满脸寒霜时候的样子。
此时此刻,面对着他这一张冷脸,韦容柔下意识地想起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果然是头凶兽啊!
被人冤枉了,本就难受,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居然也不相信自己!
韦容柔心里不平衡之下,有那么点儿较劲了!
“哼哼,不曾想,在陛下的眼里,我韦容柔竟然是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毒妇?
鲁王殿下今日前来无事生非,臣妾一忍再忍,即便就是砸了臣妾的寝宫,臣妾也未说半个不字!
原本想着有陛下您为臣妾做主,臣妾心安的很!
实在是没想到,这到头来,反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你是说,鲁王并非是你派人所伤?”李弘基被问的多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