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也笑了起来,道:“即便不能将敌军的精锐都吸引过来,能减少中郎将那边的压力也是好的。明天会是很艰难的一天,敌人要是不杀过来,我们就从山上冲下去。只要多袭扰几次,就不信他们忍得住!”
陈诚笑道:“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敌军不管来不来,我们都占据着优势。”
田豫道:“不错!诸位,封侯拜将,便在眼前,请务必努力!”
几位都尉一起拜服在地,齐声道:“诺!”
等其他人都走了,陈诚也准备出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又返回来问道:“将军,我之前让赵思带了一个叛军将领回来,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田豫想了一想,道:“在后面的帐篷里面。文正你问起他又是为何?”
陈诚道:“我们现在是知己,但是对敌军却并不是太了解,算是知己而不知彼,胜负各半。要是能从那人口中获知敌军的深浅,那就是知己知彼了,必然能百战不殆!”
田豫笑道:“不想文正也看过孙子兵法。”
他沉吟了一会,道:“我也略有此意。听说文正向那人立誓只要他肯投降,就救他一家。我也可以向文正保证,只要他帮助我们平叛,我也会尽力去救他的父母亲族。”
陈诚朝田豫抱拳行了一礼,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掀起帐篷,昂首阔步地走出去了。
他询问值守的士卒,找到了关押叛军将领的帐篷。掀起帐篷进去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与此同时,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而又警惕的声音,“什么人?”
在询问声响起的时候,帐篷中还传来武器出鞘的声音。
陈诚立刻想起了某人血流满面,还咬牙切齿的情形,道:“赵思么?是我,陈诚陈文正。”
帐篷中那人正是赵思,闻言连忙放下环首刀,走上前来,仔细瞧了瞧,然后喜道:“真是陈先生啊。”
说罢,他又转身,往榻上拍了拍,道:“丁远,陈先生过来了!”
榻上那人闷哼一声,道:“我早就看见了,你手轻点,再拍就要被你拍死了!”
赵思哈哈大笑,正待说些什么,帐篷外有人大喝道:“什么人喧哗?”
陈诚连忙道:“小声些,你笑得太渗人了。你说他叫丁远?”
“恩,这逆贼.......就是丁远。”赵思压低了声音,道:“他以前还是个都尉,比咱老赵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丁远闷声道:“陈先生,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陈诚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回来,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对了今天再杀了不少牲口,可有吃到?”
丁远苦笑道:“不怕先生笑话,吃了不少。之前在.....在叛军营中的时候,只能混个半饱,没想到被抓了之后,反而能大块吃肉了。”
赵思大惊小怪地道:“怪不得你吃了那么多,咱还以为你是天生的饭量大哩。不对啊,不是说那些胡人天天喝奶吃肉的吗?咋地,不给你们吃啊?”
陈诚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贵酋才能偶尔吃肉,下面的牧民平时能啃点奶酪就不错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吃草.....恩,大部分时候是在吃野菜。只有过冬的时候,才会宰杀一些瘦弱的牲口吃肉。”
丁远躺在榻上,睁大了眼睛,惊愕地道:“不想先生居然连这些都知道!看来我们败得不冤。”
陈诚心道:这算什么?我还知道微积分和线性代数呢。他笑了笑,道:“你先休息,等明天精神好一些了再来看你。”
第二天早上,田豫又下令宰杀了一些牛羊,让士兵们饱饱地吃了一顿。随后,便开始排兵布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