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向边上避开,战马带着呼啸声从边上窜了过去。等到吕布勒转战马,准备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郭汜才觉得面门上有湿润的感觉,却是刚才那一招终究还是没有完全避开,他的半边颧骨已经被击碎。
郭汜往地上啐了一口,几颗牙齿混合着鲜血被吐到了地上。
吕布的脸上露出了愉快和戏谑的表情,击败敌人,看着对手在绝望哀嚎之中失去,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喜好。他催动赤兔,准备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挑在长枪之上。
嘿,吕布心情愉悦地想道:你以为自己是陈诚么?也敢跟我吕布单打独斗?
城门下,十多名骑兵冲了过来,隔开了吕布和郭汜,将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的郭汜给救了回去。吕布在赤兔马背上抖动长枪,连杀数人,但却不愿意冲到弓弩的射程之内。他冲着逃回城中的郭汜冷笑了几声,喝道:“今日先留你一条小命,来日在战场上再取你性命!”
虽然单挑打赢了,但是董卓打定了主意坚守不出,吕布也无可奈何。他在战场上有着惊人的直觉,往往能够带着骑兵从敌军的薄弱处杀入,直接将敌人的战阵给打崩,可是攻城却是要实打实地拼消耗,是要拿着士兵们的尸体去填出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的。
数次攻城战中,附近抓来的百姓都被吕布军逼迫着向城头发起冲击,然后死了个干净。再然后,周围的人就跑了个干净,弄得现在连运送粮草的人都找不到。
他正在营中饮酒的时候,张辽从长安发来急报。吕布不耐烦看,让边上的文士念给他听,那文士是关中本地人,被抓来之后本来是要送到城下去的,但是因为认识几个字,被吕布留了下来。
文士展开信,将上面的话念了一遍。
“吗的!陈诚这王八蛋,趁着我和董卓打仗的机会,就想要来谋夺关中?”吕布将酒杯砸在了案几上,破口大骂道:“段煨也是废物,混蛋,要是早早地归顺,何至于有现在的事情?”
文士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该怎么回复?”
“回复?”吕布饮酒之后眼中有些血红的颜色,他恶狠狠地盯着文士,似乎是要将他当场撕碎一般,“先把韩遂叫过来!吗的,什么联合董卓一起攻打关中?现在董卓要和西凉贼联合起来打我了!”
文士弯腰退了出去。不一会,韩遂就到了大帐之中。他掀起帘门进来之后,快速地在大帐中扫视了一眼,见到帐中狼藉不堪,心中便是有些紧张。随着战事的旷日持久,吕布的脾气越发的暴戾起来,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要被杀了。
他在脸上堆出笑容,问道:“征西将军召我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吕布一边痛饮,一边对角落里的文士道:“把信给他看!”
韩遂将张辽转交过来的信件快速地看了一遍,惊讶地道:“陈诚已经出兵了?这怎么可能,他一向爱惜百姓,用兵都是在秋收之后,现在春耕刚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兵?”
韩文约的脸上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实际上他并尅有这么多的震惊,不过是做给吕布看的。
“爱惜百姓?”吕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狂笑了起来,连酒水打湿了身前的衣襟都没注意到,“百姓是什么东西?猪狗野草一般的东西,我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将他们按死了!这天下,还真有爱惜百姓的人么?陈文正不过是想要收买人心罢了!”
他站起身来,充血的眼睛盯着韩遂,狂笑道:“但是某家现在手握十万大军,又何必惺惺作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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