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了乌桓人的大军后,除了陈诚还神采奕奕,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经疲惫的不想动弹了。即便是魏冉他们,虽然还能继续作战,其但是砍了那么多人,跑了那么远,心理上已经倦了。现在敌人既然已经逃走,他们的精神松懈下来,就躺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愿意起来了。
陈诚提着斧头在河边转了一圈,见到河流湍急,原有的浮桥都被破坏了。就算士兵们还能战斗,也没有船只和桥梁渡河。谁也没能料到会忽然天降暴雨,河水涨到这么高后,他自己倒是能泅渡过去,但是过去后呢?再玩次一骑当千吗?
胡人的组织度和士气都和叛军没法比,他能带人冲破乌桓人的战阵,可没有办法单身击败叛军。更何况........他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几的血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公孙瓒你就自求多福吧!”
回到营地中,田豫挣扎着站了起来,问道:“能过去吗?”
陈诚把他按回地面上,道:“你就别逞强了,不歇息一两个时辰,士兵们是没办法作战了。但是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我们击溃了这边的敌人,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剩下的就交给中郎将,你应该对他有更多的信心。”
田豫挣扎了一会,但是身上的肌肉都酸痛的要命,只能无奈地躺了回去。他哼哼了几声,又问道:“和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
“还行。”
田豫追问道:“还行是个什么意思?”
陈诚不紧不慢地道:“还行的意思,就是不怎么样。”
“..........”
“你也不用担心,我刚才找了个高处看了看,中郎将和叛军厮杀了许久,彼此都没能奈何对方,已经各自收兵了。”
“呀!”田豫一拍大腿,随即吃痛地叫了一声,他惋惜地道:“可惜,可惜,若是我们能过河从叛军背后发起进攻,便可毕其功于一役!”
“哈哈,”陈诚笑了起来,道:“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好事?我们能打赢已经是侥幸,就不要再奢求太多。”
田豫叹息道:“机会难得,叛军有了防备,以后想要消灭他们就不那么容易了。”
陈诚心道:公孙瓒不被消灭就不错了,还消灭叛军?
休息了一会后,营寨外忽然脚步声响,有一伙乌桓人靠近了过来。陈诚见到对方显示的是绿点,便没有叫其他人,而是自己提着斧头走了出去,喝问道:“你们来干什么的?”
外面的乌桓人中走出来一个,对着陈诚说了一大通,但是他根本听不懂。他连忙比划了一下,道:“你们先等等。”
接着,他转身去将丁远叫了出来。在乌桓人开始逃跑后,丁远接连劝降了几处叛军把守的营寨,并将他自己的父母兄弟都接到了这处最大的营地中。见到陈诚喊他,就跟着走了出来。
他会说一些胡人的语言,不拘是乌桓,还是鲜卑匈奴。丁远和外面的乌桓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来,道:“陈先生,这个人你说他叫金三环,是一个乌桓部落的首领,仰慕您的武勇,想要投靠过来。”
“恩?”陈诚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问道:“没搞错吧?我又不是乌桓人,他们投靠我干什么?”
丁远也不确定,又和金三环说了几句,然后肯定地道:“没错。金三环说,他们去草原上的人,只认强者,而不管是什么人。他说神威天将军是他知道的最强勇士,当然就要投靠过来了。”
说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道:“金三环还说,他们带来了五千多头羊和马,可以全部献给您。”
陈诚琢磨了一会,这个事,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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