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道人怎么会不清楚白鹤道人,定是又诓骗眼前这青年,想让自己给他打个幌子罢了。
要知道每个人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病痛,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也有瑕疵,经络,血气堵塞之类。
白鹤道人仰仗着从自己这里听来的一些东西,经常诓骗松林道馆的香客。
“居士请坐吧。”
河图道人看了施良一眼道。
施良点了点头,随后坐到了河图道人的对面。
“居士哪里的隐疾?”
河图道人想起了白鹤道人常诓骗香客的手段,“是不是体内穴道不通?”
“不是穴道不通。”
白鹤道人在旁老脸一红,连忙道:“三关穴,冲灵穴,天柩穴依次点了,他都没反应。”
“哦?手伸出来我看看。”
河图道人听闻,心中有些诧异。
施良听闻,伸出了左手。
河图道人伸出干枯的手掌,贴在施良的脉搏中。
半晌后,河图道人摇了摇头道:“脉搏正常,没有大碍,你点一下三关穴,冲灵穴,天柩穴我看看。”
施良听闻,依次点中了自己三个穴道,脸上神情丝毫不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鹤道人也是一脸好奇。
以往他用这招可是无往而不利。
“三关穴,冲灵穴,天柩穴点中后,应该是疼痛难忍,而你却没有痛感,这着实有些奇怪。”
河图道人沉吟了片刻,随后双指一并,在施良三关穴,冲灵穴,天柩穴用力一点。
这点穴的劲道,拿捏的很好,比施良自己点穴重了七成左右。
“嘶---!”
施良顿时感觉身子骨被完全钢针刺入,疼痛难忍,牙关瞬间咬紧,整个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不多时,那疼痛感消失,施良不禁大口喘着粗气。
“这........”白鹤道人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居士应该是中毒了。”
河图道人沉默了半晌道。
“什么毒?”
施良虚弱的问道。
“那还要取施主血液一看。”河图道人说道。
施良听闻,从袖袍拿出一把短刀,直接在手指上一削。
河图道人右手一伸,那鲜血直接落到他的手掌上空,随后就像是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阳草、大茶药、黄花苦晚藤......鸩的血液炼制而成。”
河图道人轻轻嗅了一下,随后眉头紧皱起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七鸩毒。”
“七鸩毒!?”
施良凝声问道:“这毒可能解?”
“七鸩毒是用七种药材配合鸩的血液炼制而成,这种毒药属于隐毒,若是不发作的话,平常很难发现,一旦发作便是身死道消。”
河图道人顿了顿,继续道:“此毒有两种解药,一种是压制性的解药,服用后,可以短时间压制毒性发作,还有一种是彻底根解此毒的毒药,依我看居士服用此毒时间不短,想来是服用过压制性的解药的。”
施良听闻,想起了孙云时常给自己的血气丹,顿时明悟了起来。
不过自己什么时候被下的毒呢?
对了.......成然和施良两人前往木子山除阴的时候,孙云曾经给他们每人三颗血气丹,肯定是那个时候。
想来自己的血气丹是这鸩毒,而成然的则是比鸩毒还要可怕的东西,在阴宅中突然毒发,然后身亡。
这一切虽然暂时都是猜测,但是施良内心已经确定了八分。
看到施良没有说话,河图道人沉声说道:“其实这鸩毒并不算难解,居士真正要找的应该是这对居士下毒的人。”
“请观主帮我解毒。”施良抱了抱拳道。
“既然我遇到了,那便帮居士解个毒也无妨。”
河图道人摆了摆手道:“这七鸩毒需要对症下药,我还需要一些时日炼丹。”
“不知道观主需要多久?”
施良问道。
“半个月。”
河图道人苦笑了一声,“我的炼丹术只是半吊子,所以要花费不少时间。”
“那就有劳观主了。”
施良深吸一口气,从袖袍中拿出五十两银子,“这是给观主购买药材的银钱,如果不够的话,我到时候再送来些。”
“五十两差不多了。”
河图道人点了点头,并没有矫情,直接接过了银子。
购买草药确实是一笔花费,尤其是其中几味药材,更是十分昂贵。
“今日在下来的目的,希望两位能够为我保密。”施良想了想道。
“自然。”
河图道人点了点头,对于一些隐晦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那在下就先行离去了。”
施良抱了抱拳,起身告辞离去了。
“兄弟,等会........”
白鹤道人也起身,但却被河图道人一把拉住了。
看到施良离去,白鹤道人懊恼道;“观主,你拉我干什么?”
“你小子平日就喜欢坑蒙拐骗,偷鸡摸狗,怎么想要找那施居士要些银钱?”
河图道人没好气的道。
“我那兄弟答应我的.......”
白鹤道人撇了撇嘴道。
河图道人问道:“你知道施居士身份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挺有钱的。”白鹤道人想起昨夜沈族中情况。
河图道人恨铁不出的道:“刚才我号脉的时候,我看到了身份令牌,那是九品官吏令牌,而且还是阴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