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把你怎么样,犯得着自残嘛?”他坏笑着说道。
顾晓妍似乎没心情开玩笑,仍旧盯着他道:“到底是怎么弄的?”
“没事,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个跟头,让路边的树枝挂了下,就这么简单。”他并不打算告诉顾晓妍,所以只是随口应付了下,然后反问道:“对了,你来这儿干嘛?别告诉我说,是来找我的。”
顾晓妍瞪了他一眼道:“废话,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不然跑这破地方干嘛?”说完,感觉自己的话有点不妥当,于是四下看了看道:“也没个物业管理,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打听个人都费劲。”
他不由得一愣,随即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试探着问道:“你该不是催我弄那些esh减灾预案来了吧?”
顾晓妍苦笑了下,无奈的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人情味吗?那些材料也不急用,我是怕你在家里闲着没事,思想负担太大,才故意给你找点活儿的,你可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席话说得他心里暖乎乎的,于是赶紧赔笑道:“好,好,我是狗,你是吕洞宾,吕道长既然来了,就上楼坐一会啊?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啊,咱家里除了狗粮,啥都没有。”
顾晓妍扑哧一下笑了,白了他一眼道:“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带路啊。”
两个人进了家门,顾晓妍先是打量了下这60多平米的蜗居,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形容,只好笑着道:“没想到还收拾得挺干净呢。”
“只能说你运气好,要是赶上脏的时候,估计一开门,苍蝇都能把你撞出去。”他自我解嘲的道:“好在面积小,有个二十分钟就收拾差不多了,您赶紧里面请吧。”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顾晓妍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果和补品,歪着脑袋想了下道:“想不到,你还挺会照顾自己的,摔了个跟头,就买了这么多营养品。”说着拿起几样看了看,又研究了下那根野山参和鹿茸,继续说道:“别的不说,就这两样东西,至少值得几千块钱,平日里总嚷着没钱,我看你对自己下手挺狠啊。”
他憨笑了下,挠了挠脑袋,无奈的道:“这都是别人送的,我哪里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顾晓妍没说话,只是把身子靠在沙发上,低着头想了下,用一种很奇怪的口吻说了一句:“又是冯总送的吧?”
他很纳闷,不知道为啥,分明从顾晓妍的神态中察觉到一种酸酸的内容,竟然像是吃醋的样子,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本来嘛,要论条件,杨之谦比自己强多了,他那样的都没入顾晓妍的法眼,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货色呢?还吃醋,这不是水缸里扎猛子----不知深浅嘛。
不过,看她那神情,却有必要解释一下,本来就不是冯总送的,何必故意制造这种误会呢?于是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顾晓妍目瞪口呆,直到他讲完了,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天啊!简直太吓人了,我算看出来了,胡总说的那句话对,当统计员真是委屈你了,你应该去当警察,至少是保镖。”顾晓妍说完,又看了眼他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到底缝了多少针啊?”
陈曦愣了下,大致回忆了下道:“好像五十多针吧。”
“什么!五十多针!”顾晓妍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走过来坐在身边,轻轻将他的手臂拿起来,有些动情的道:“你个傻子,五十多针,要多大一个伤口啊,还不疼死了啊?”
其实,陈曦当时也问过医生,大夫告诉他,由于伤口很深,里面的肌肉也做了缝合,再加上皮外的,一共五十多针。于是,他完整的转述了下,听得顾晓妍一个劲打冷战,坐在他身边,皱着眉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两个人坐得很近,他甚至可以闻到顾晓妍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这香味令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些难以描述的想法,孤男乖女、共处一室,又是这个距离,可能也是在所难免吧。
顾晓妍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陈曦发现,她的脸似乎微微红了一下,然后赶紧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离开,而是犹豫了下,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顾晓妍的手保养得非常好,手指纤细,皮肤细腻,冷不丁一接触,瞬间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过电的感觉,顿时呆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顾晓妍摸完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家有温度计吗?我感觉你在发烧。”
我在发烧?他想,好像没什么感觉啊,不过让顾晓妍一说,突然隐隐的有点发冷,两条腿也酸酸的难受。
“本来不烧,可让你这一摸,还真有点难受了。”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啊......”顾晓妍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服了,缝合这么多针,应该在医院打点消炎点滴啊,怎么能就这样回家呢!”说完,起身命令道:“多亏我今天来了,赶紧的,跟我去医院挂吊瓶去。”
一听说要打针,他顿时缩成了一团,其实昨天医生也建议他挂几天吊瓶,是他自己坚决不同意,不是怕疼,主要害怕扎针晕血。
无论顾晓妍怎么说,他是死活不肯去,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下楼买了一大堆消炎药,又盯着他吃了,这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对了,你到底也没说,来找我干嘛啊?”他问。
顾晓妍浅笑了下道:“什么也不干,就是怕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