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付洪生死了,相机却不在他身上,那么即便赵夕阳和春月不会怀疑到齐鹜飞,也会一直追查下去,总是麻烦。
既然现在还要利用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跟他们合作,那么还不如把相机还给他们,把这个锅彻彻底底的让付洪生背上,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
“春月姑娘喜欢搞摄影吗?”齐鹜飞试探着问。
春月倒是没有隐瞒,说道:“不是,我是替一个朋友问的。他的一台相机,很可能被那个人偷走了。”
“哦?”齐鹜飞装作意外的样子,”我倒是的确找到了一台相机,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那一台。”
他说着便把那台照相机拿了出来,但却拔掉了那张存储卡。因为他曾经用相机拍摄过屎蛋的影像,他怕在存储卡上留下痕迹。
春月没想到齐鹜飞这么爽快的把相机拿了出来。
“这可不是普通的相机!”她提醒道。
齐鹜飞哈哈一笑:“我看出来了,但说实话,我不会用。而且我对摄影不感兴趣,我只对法宝感兴趣。所以你要是问我他身上有没有飞剑之类的,那我就无可奉告了,哈哈哈!”
春月也笑起来:“齐真人真是个爽快人,春月在这里替我的朋友谢过了。”
说着拿起酒杯,“来,我替他敬你一杯。”
齐鹜飞摇头道:“陌生人的酒我不喝。”
春月明白齐鹜飞话里的意思,是说要合作也只和她一个人合作,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她说:“是我失言了,请恕罪,容我自罚三杯。”
说完便连饮了三杯。
“从现在开始,我不提任何人,就只陪你喝酒。”
她站起来,脸红红的,仿佛腮上涂满了胭脂,又像挂在枝头的将熟的水蜜桃,饱满得要沁出水来。那一身绿色的旗袍,仿佛枝头的绿叶,在风中摇曳着。
窗外的月色越来越深沉,街上大部分的店铺都已关了门,只剩下昏黄的路灯迷醉在沉沉的夜幕里。
屋子里的酒味越来越浓了,齐鹜飞却反而闻不到了,因为他真的有点醉了。
他迷蒙着双眼,看见春月像一株在风中摇摆的桃树,绿叶掩映着红花,徐徐的在他面前晃动。
忽然,那绿叶儿便从枝头飘落,只留下一树在风中凌乱的花,娇柔地迎面扑来。
空气中充满了水蜜桃成熟的香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