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根本不是“洋人”,而是刺客!这一刀又狠又毒,根本是想要人命!可是这一刀换来的,却是凌利的一脚!
里面的人早有准备,一脚踏飞他!直到刺客滚落在地才明白,孟古青根本不在里面!在里面的,是弼尔塔哈尔安排好的亲卫!
后悔已经太迟,倒地的刺客头套掉下来,露出黑色的盘发,顿时原形毕露。
他根本不是洋人,而是假扮的!这一切根本是吉布的自作聪明!
“你上当了!来人,拿下!”弼尔塔哈尔笃定地命令,无数的士兵竟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早已埋伏在周围等待这一刻,什么骚乱,根本不值一提!
在第一辆车上的吉布完全被震住了,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计划中的事情会变成这样。
围住她的那些“穷苦百姓”们也一下子傻了眼。
“百姓”都是吉布教人收买来扰乱视线的,唯有那个刺客才是重重一击。原以为将刺客打扮成洋人杀了孟古青可以栽赃嫁祸,令皇太极问罪于教堂。况且这里离郑亲王府不远,若有追究一定会追究到济尔哈朗的身上,济尔哈朗将被问罪治安不力。
这本是一举两得的“好处”,吉布却没有想到如此简单便被拆穿。
怎么办?吉布慌乱地扫了一眼,见到亲卫扎那正往这儿挤来,忙压低了声音道:“扎那,你快过来帮我!”
“侧福晋。”扎那听她这样说,立刻露出爱怜和不忍的神情。
他已经想到吉布要用苦肉计。只好推搡前边离她最近的一名妇人,让那人撞向她。
“哎呀。”吉布不等真的碰到便顺势向后仰去,头撞在车厢上,出了血。
这时扎那再捉住那妇人的脖子。用力拧断它,大声喊道:“来人。有刺客。快保护侧福晋,侧福晋受伤了!”
吉布也跟着惊叫:“快来救我!”
话音刚落,一大队的便衣士兵赶过来捉拿“百姓”,将她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吉布受到了惊吓,她所不知道的是,人群中,有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偷望这一切。待到士兵们靠近时,那人灵巧地退让着,悄无声息地任自己淹没在人海里。
训练有素的士兵快如风卷残云,片刻便将所有可疑人物全部收押。
吉布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奴才是骠骑营的乌泰。奉八阿哥之命前来护卫格格和侧福晋,请您勿惊。”为首的年轻男子来到车边单膝点地,报明缘由。
“你说什么?”吉布怎么也没有想到。索伦图竟为了孟古青调动骠骑营!而他一个阿哥居然可以调用这些人马!
天啊,皇太极到底有多么宠爱他,这简直是教人吓破了胆!
吉布发着抖,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了,额上的伤在流血。年轻的侍女拿帕子帮她掩着。忍不住抱怨了一声:“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来打劫的吗?”
“瑙日布,住口。”吉布被这句话震回神,止住她,再去问乌泰:“谢谢八阿哥的好意,刚刚我看到有一个洋人向着格格的车驾去了。她没事吧?”
孟古青自然无事。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来。
这招引蛇出洞很有效,吉布再次证明了愚蠢。
乌泰思索片刻,隐瞒道:“格格无事。刺客不是洋人,是乱党假扮的,奴才等已经将他拿下,交给皇上审问,事发突然。还请侧福晋和格格先行回宫以策万全。”
“格格根本没有来,我们被她骗了。”瑙日布忍不住揭穿。为主子抱不平。
乌泰愕然地抬头,为这样的大胆震惊不已。
心乱如麻的吉布则更加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颤声问:“刺客要交给皇上审问?”
乌泰冷淡地回道:“这是自然的,乱党必须交给皇上亲自审问。”
“乱党?”一旦刺客被定位为乱党便是杀头大罪,吉布吓得翻白眼,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身在清宁宫中的侧屋里,阿木尔孟古青守在床边。
阿木尔看到额娘醒了,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地望了望孟古青。
很显然,在这之前她们已然发生过口角。
孟古青却只字不提,只向吉布问道:“侧福晋可好些了?听说您被乱党所伤,我和三哥都很担心,您没有大碍吧。”
吉布犹如见到毒蛇,避之唯恐不及:“你想怎么样?”
“侧福晋这话说得奇了,我是关心您呀。”孟古青意有所指地诧异道:“该不是侧福晋伤了脑袋,所以语无伦次?”
吉布不问又不甘心,她好恨这个臭丫头:“格格,那些百姓,你也亲眼见了?”
“我当然见了呀。”孟古青一口咬定在场,看她怎么办。
吉布气坏了,忍不住怒嗔道:“可是我听说格格根本没有去。”
“怎么会,侧福晋听谁说的。应该是幸好阿木尔没有去,不然危险便降临在她的身上,现在平安无事,真是令人庆幸。”孟古青讽刺着。
见她耍赖,吉布急了,却只能忍耐,搂过了阿木尔。
阿木尔已经听过瑙日布的搬弄是非,见到孟古青这么说,顿时反唇相讥:“姐姐肯定没有去,你早知道会出事,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额娘落入虎口!你这个骗子!”
“不要胡说!”吉布担心女儿吃亏,连忙阻止她。
现在只有海兰珠能相救,唯有想要赶去关睢宫求救。
吉布下床,搂紧阿木尔就想动身。
巧的是,此时院中响起动静,索伦图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