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了。”心口越来越痛,乌云珠感到无法再忍耐下去,哀求着说:“爷您早些回去吧,奴才不舒服。”
福临被呛得一怔才回味到他有多么唐突,随后安慰了几句,带上新坎肩离开了。
这时外边已下起小雨,有渐大的趋势,福临很后悔没有带人出来,又因着不想惊动谁,只好自己忍耐。摇着轮椅走了一截路,突然见到前面出现了清丽的影子。
是孟古青。她打着油纸伞,轻移着步儿向他走来,眉目如画。
福临禁不住诱惑地看痴了,伸手掐了一把大腿,憎自己太贱。他低下眼帘,感到她越来越近,于是心跳也跟着变快,身上发起热来。
孟古青牵起唇角,温柔地走到身后拿伞挡住他,笑着说:“贝子爷,我猜您出来没有带人,结果是真的。可别淋病了,来,我推您回去吧。”
她在背后贴着轮椅,福临突然就觉得心儿重重一吸,变得很不自在。他紧张地伸手压住车轮不让它动,问道:“太子爷呢。”
“小八在毓庆宫呢。”孟古青一手执伞,一手弯腰拿着帕儿替他擦着脸上的水珠,边擦边笑:“别怕。”
“我。”如此贴近的呼吸,福临顿时感到毛孔都被打开了,又紧紧地一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心如乱弦。
“怎么了。”孟古青撩拨着他,却轻闲地发问。
“没事。”福临望望周围并没有别人,这使得他感到一种偷情的刺激,他根本抵受不了。
“那我们走吧。”孟古青拿着帕儿去抚开福临压上车轮的手,随后推着他向前走。手指交接间只是轻轻的一碰,她便感到福临像触电般地震颤着。这证明他被引诱了,而且,他很慌。因为手指间隔着帕子,比直接的接触刺激更多了几倍。
孟古青冷笑着,假装一无所知,很快地闪开,边走边灌着迷汤:“贝子爷,下回夜里出来一定要带伞,还有多穿些衣服,春日里夜间最为寒冷,若冻坏了,皇上和姑姑都要心疼的。”
“哦。”福临很想问“你会不会心疼”,他急得直勾勾地望她,却是不敢说。
孟古青知道他上勾了,见他发丝有些松散,便抬手轻轻地一摸,将它们并拢在福临的耳后,再用指尖一挑掠过他的耳垂。
过电的滋味一瞬传遍全身,福临几乎要惊跳起来,吓得一扭头。
孟古青温和地瞅着他:“您怎么了。”
“没什么。”这种滋味太美妙了,深深地刻在福临的心上,他根本不能反抗。也因着这样,他更加弄不清楚孟古青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她明明拒绝他,又表现对他很在乎,很亲切,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知不觉,福临变成了在孟古青手中掌控的纸鸢,任她摆布。为着羞涩与恐慌,接下来,他只好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后,孟古青见着雨势渐大,又起了风,突然思及一事,对福临道:“长明灯可不能熄了,伞您拿着,我去无欲堂看看下人守得好不好。”
“我也去,带上我。”福临急切地拦着她,心里在想,天助我也,新的机会主动送上门,今夜若能跟孟古青宿在那儿,坏了她的名声,孟古青就不得不变成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