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俊朗的身影闪过,索伦图踢开一物,挤了进来。
博礼惊恐地立刻改变手势,即便是这样,也已经来不及了!手指重重地抹过了唇边,留下了一道红印!
“太子?”马上带了哭音,她怎么敢打他,是他太快了!
索伦图无所谓地抹了一下伤处,笑道:“让我和孟古青陪您和外公出去散散步吧,御花园的景致不错。今儿外孙歇了课业,多有空闲。”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有一道凌利寒光,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已是这样,愽礼也不能不识时务,她一扫许多人都围上来,全看她接下来的态度,忙道:“好的,有劳太子。”
“外婆请。”索伦图笑着走到她的右边端起胳膊,隔着衣裳不紧不松地捏了捏。
博礼心颤,火速明白是为了什么,忙对孟古青笑脸相迎:“孟古青,你陪我们一起去吧。”
孟古青刚想抬步却顿了一下,眸光下扫。
罚跪在咫尺之遥的诺敏扶着胳膊叫疼,仇恨地抬起头来。她刚刚拽住了她的裙角,想让孟古青结结实实地挨一个耳光,索伦图却毫无顾惜地飞起一脚踹开了,可恨却是哑巴亏!
孟古青见状来帮忙,蹙眉问:“六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胳膊为什么好像断掉了?”
“你胡说!”最怕是这样,诺敏痛得眼泪在打转,却骄傲地不肯哭。
“没事就好。来人,让江太医回去吧,此处无事了。”若不是诺敏存心不良,便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孟古青当然不顾惜,随后又对博礼道:“玛嬷,我们走吧。”
“好。”博礼的目光在诺敏身上打了几个来回。想问又不敢问,毕竟刚才已足够丢脸,于是转头向寨桑道:“爷,我们走吧。”
“贤妃,本宫和宸妃也无事,不如一同陪你们去逛逛吧。”哲哲冷眼旁观到此时,突然出声。
博礼恐慌地惊觉她竟全然忘却哲哲的存在,刚才发生的一切,哲哲可是全都看见了!忙身儿微缩,挤出一丝笑来:“多谢皇后恩典。”
于是。德德玛和乌兰托雅留下照顾诺敏,努力吉,永安淑哲等人。则是依名位先后去到院中。
更惊人的一幕来了。乌云珠跪地请罪,相陪的除了下人,竟然还有福临和苏赫!
苦肉计。孟古青心知肚明,因扶着博礼跟在哲哲和海兰珠身后,看到哲哲毫无理会地绕开了便也默默相随。
众人似有默契般地一个个地绕道而行。没有谁去关心,甚至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福临养伤已有一个多月了,腿伤有所好转,但这样罚跪还是很冒险的,他以为至少能挽回一点面子,并且帮乌云珠纠正错误。可却是打错算盘了,想不到连一个上当的也没有!他急得扭头喊:“皇额娘,儿子和乌云珠是为了请罪。没有冒犯之意!”
喊完了,仍是没有回应。哲哲等人却是走得更远,直接出了院子。
被撇下的福临冷静了片刻才明白,他根本是在自找麻烦。并没有谁下达处罚,他们却是自己把事情闹大。真是太不应该了!哲哲不理他,反而是在放他们一马呢!
如今该如何是好。福临想不出主意来。像霜打的茄子般萎靡。
乌云珠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帮衬着说:“爷,我们不如跟过去看看,若是被发现了就说是去伺候的,好不好?”她昨夜回到衍庆宫后便实施了一个计划,如今看来果然料中了,那么,也许等下就有成果!
福临答应了她,而后赶了过去。
这一边。
孟古青挽着博礼的胳膊,陪她步入了御花园,眼见阳光灿烂,似有点点金沙播撒在花瓣上,最为迷人,便指着说:“玛嬷,您看那朵海棠真美。”
“是呀,就像你一样娇艳动人。”博礼和气地摸捏着她的手,微含羡慕地说:“玛嬷老了。”
“玛嬷不老。”博礼虽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可是保养得宜,皱纹还不是很重,头上银丝也比寻常老太太少了一半。孟古青宽慰地说:“这些年来孙女伺候皇后也想了许多的法子,玛嬷若有兴致,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但愿您长在宫中,那么孙女就可以天天见到您。”
博礼听了有点感动,却也不能放弃警惕:“是么,依你的意思,一早便盼着我来了?”
“当然。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玛嬷和玛法,自然更加想念你们。若是在草原上长大,说不定现在玛嬷最宠爱的人就是我呢。”孟古青微含娇嗔地凝望着她,轻摇了下胳膊。
“呵呵。”博礼见目中的羡慕之色不似作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但终是顾惜颜面不肯道歉。
这便罢了。孟古青跟着她慢慢地走,接着却眼尖地瞧见着花园径深处有两个宫女。一个是“姑姑”打扮,另一个则是小宫女,一前一后,鬼鬼祟祟的跑没了影子。
在做什么?孟古青拧住了眉尖,不动声色地松手,对博礼道:“玛嬷,我略散一下便回来。”
“等下。”博礼也望见了,疑惑孟古青要遮掩什么,紧步跟上。
因着这些,孟古青无奈地和图雅等人伺候她过去,而索伦图则是留下安抚哲哲和海兰珠。
一会儿,祖孙终于到了径深处,孟古青一瞥前方那个小宫女正守住某个洞口,忙拉住前行的博礼,轻声叮嘱:“玛嬷,我们就待在这儿吧,先听听她们说什么。”
这个位置可以望见洞口发生的一切,听得也很清楚,却是极易躲避。博礼也很满意。
小宫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