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孟古青却并不知道这些,而且,因着她有些微醉,所以是由步辇抬回去的,哲哲曾邀同辇,而她却因有些想吐怕冒犯了她,所以拒绝了。
福临便因此一路跟行。
孟古青被步辇颠得摇晃,胸口一阵阵地发闷,她迷迷糊糊闭眼,听见福临在唠叨,像苍蝇一样地喋喋不休。她很烦,微抬了一下手想打,却因酒意缺了力气,指尖扫到福临脸上时便刮下了印子。
虽则是痛,福临心里却泛起甜蜜来,因着他自行意淫成了调情,那便是快乐的事了。他望着她笑了一下,看她微醺的娇艳竟有十分动人。情不自禁地想象起行乐图上的姿势来,脸也红了。教养使他不可以想下去,可是他忍不住。兴奋得喘起粗气,咬唇发痛硬压下了下去,可是双腿之间的小东西有了精神。
他按了按身上的薄毯,没话找话地说:“表妹莫要赶我走,太子爷醉了你也喝了酒,不送你回清宁宫我怎么能放心。明儿太子爷问起来也有道理,否则他一定会怪我。我已经是这样的光景,难道你忍心我再被他折磨吗。即便你对我毫不在乎,小八心情不好,你总是会心疼的,是不是?”他隐约地在想,明天这个时辰,他说不定就可以搂着伤心又可怜的孟古青在怀,到那时他一定会使出全身解数,做天底下最温柔的男人。
是有道理,可是孟古青不想再听下去了,正好恶心泛了上来,她对着福临的脸没掌住便吐了。
福临“嗷”的一声叫起来,她却立刻扭过了头,挥手吩咐抬辇之道:“快走。”他是什么情形,她不想看。也不想知道。
随后的事,她也不记得了。
天亮时分,孟古青突觉床头有人,猛得一激灵便睁开了眼,看到竟坐着博礼,忙问:“您怎么了,玛嬷?”
博礼一早赶到清宁宫,怒气难平地责问:“你们干得好事倒要问我!小八打杀了我的人!通拉嘎被他活活打死了,好好一个丫头,他竟半点怜惜也没有!你们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孟古青猛得坐了起来。酒醉后头痛欲裂让她没办法一下子清醒。但此刻受到的惊吓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心头一颠,一下子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可是没有几秒自己就否定了,小八不可能碰别的女人!
由于太吃惊。她竟是瞪着博礼。博礼更生气了:“瞧你这是什么态度,平白地把人命当成儿戏吗,那可是本宫的人!”
喋喋不休实在可恶。孟古青知道强辩是没有用的,而且作为晚辈也绝对不能这样做,干脆不做任何反抗。眼一眯就“晕”了过去。
这下就什么都不用再管。
周围一下多了许多嘈杂的声音,孟古青躺在床上装死,只是不理。
做好硬碰硬打算的博礼吓得叫起来:“呀,孟古青晕倒了!”
赛罕就在旁边伺候,非常默契地上前搭了脉,见脉像十分正常便放了心。却是跟着叫起来:“不好了,主子晕倒了,奴才要去传太医!”
她就这样走开去叫江行舟。并且在出屋以后把孟古青晕倒的消息散了出去,
于是,本是气势汹汹的博礼却是什么都不敢做,不但要担心孟古青的身体,还要担心索伦图来找她算账。
一切尽如想象。未有多久,索伦图便从毓庆宫赶了过来。进屋便缠住孟古青不放手,边哭边说:“你是怎么了,谁在你面前说混账话了,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你相信我!”
孟古青动也不动地由他抱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回应。一切变得更加乱纷纷,索伦图竟扶她靠在枕头上,以口对口帮她渡气!孟古青感到有热泪滴在了脸上,知道唯有小八才敢这么做,既感到甜蜜又觉得有一丝愧疚,便抿唇碰了一下他的牙齿。
索伦图一见有了反应,欣喜若狂,因见周围人太多,便扭头急唤:“全都出去,莫要围着她,她不能喘气了!”
众人皆散。博礼不甘心地想留在这里,结果索伦图狠狠一瞪,她便威风尽失,再也不敢留了。
等感应到人们都离开之后,孟古青才放松自己扶挂住索伦图的脖子,身儿一晃,竟从枕头上跌到了床上,变成了男上女下,顿时红了脸。
“你醒了?”索伦图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每一个反应,顿时觉出了异样,他真是心花怒放,抓紧孟古青便亲:“谢天谢地,你醒了!”
孟古青心头猛颤,被吻得迷乱了,可她不想丢开索伦图,便这样轻扣着他,直到索伦图结束了亲吻,她才害臊地睁开了眼睛,仿佛刚刚觉醒地说:“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
“你晕倒了。”索伦图心疼地抱着她,就势坐在了床上:“真是吓死我了。”
孟古青寻帕抹去了他的眼泪,随后轻靠他的肩头,因想着博礼所说之事试探地开口:“我想起来了,玛嬷说你已经幸了别人呢,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说罢,便嫌弃地轻拍了一下。
“胡说八道!”索伦图想也不想便喊了出来,厌恶之情尽现:“她把你吓成这样,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还有脸说这些?”
真情皆流露。孟古青顿时确定索伦图所言是真的,放下心来,伸手贴在他的心口上,摸着心跳说:“小八,我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啊。”索伦图眨眨眼睛,望着她窃喜的眼神,似是明白了过来:“你不会是在哄我吧,我流了那么多的眼泪,你是在骗我?”
“哪有。”孟古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