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是,她刚才明明说过是帮福临害人,怎么能赖得掉。若说是,这以后要怎么亲近博礼和福临卖弄白莲花的形象,他们肯定膈应了。
沉默着不回答也是不行的。孟古青又在催了。乌云珠无奈地点了点头,却也不放弃狡辩:“奴才的确对主子下了药,可是奴才对她的好也是真的。奴才并没有收买娜仁嬷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娜仁若再受审,只怕便保不住真相。
“是吗。据我所知,诺敏对你非打即骂,你会甘心对她好吗。”孟古青探究着底细,也让众人听得分明,从而有兴趣跟着一起去观察乌云珠的脸色。
众目睽睽,乌云珠想要隐藏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脸上现出气愤的红晕,很明显被说中了。但仍然辩解着:“虽则是这样,但奴才终究是奴才,并不敢记恨主子。况且,以后我们共同侍奉爷,岂可为了这点小事不睦呢。”
孟古青淡淡一笑,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她:“是啊,你们确是很和睦,和睦到一起侍寝。这可是千古奇闻呢。”
乌云珠脸上更红了,气得又掉起泪来。心想这些都是孟古青应该经受的,理当是她被福临糟蹋。只是孟古青太狡猾才害得她这么惨。现在身上又酸又痛的,可见福临刚才只是泄欲并没有怜惜。这是她的第一次,却是如同蹂躏的经历,心上的阴影一辈子也除不去了。
而且,这时乌云珠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纵然拉着福临做挡箭牌抵挡一时的灾难,日后诺敏却是饶不了她的,天长日久会是什么样的待遇,已经可以预想得到了。
她用谎言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和颜面,却是坑苦了自己,这真是太愚蠢了啊。
“呜呜呜。”乌云珠想到可怕的将来,哭得越来越惨了。
孟古青不耐烦了,去催问福临:“九阿哥也是当事者,您不想说些什么吗。”
福临想乌云珠再被刺激下去少不得会连累自己。他是被乌云珠带累的,已经是这样的境地了,再多添一桩罪过只怕是真的会万劫不复。因不想让孟古青如意便急忙应了下来,侧过身子对孟古青拜了一拜:“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表妹看在我们已是这样的份上,饶了这一遭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表妹是受了冤枉的人,无论怎样都是应该的。乌云珠言语冒犯绝非故意,外婆也不是有意怀疑你。我替她们向你道歉。身为男人我不能没有担当,不管你要打还是要杀,全都冲着我来吧。”
他只是想保住秘密罢了。但这话说出来却是很有误导性。孟古青鄙视地笑了一笑:“九阿哥这般宠爱小妾,倒是个痴情种子了。只是我倒不记得九阿哥的保证有哪一回是管用的。”
宠妾灭妻谁当得起。福临一骇,忙说:“绝不敢,实话实说罢了。”
孟古青望了望他眼下带青,额头冒着虚汗,显然是纵欲过度的表现,便又暗示地说:“九阿哥着实该保重些,日后还指望您善待六妹妹呢。小妾得宠,可也不能忘了她呀。”
福临的身体现在确实很虚,立刻想到三人同欢的荒唐,羞耻闭上了眼睛,流下悔恨的泪水。他终是尝到报应了。当他在诺敏身上索求无度的时候,哪里想得到会这样呢。早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去守一年之约,走正道再辛苦也比当小人强啊。他又一想都是因着乌云珠的引诱才会如此,心里的恨意越发重了,不知不觉便目露凶光,瞥了一眼乌云珠。
乌云珠正巧与之对视,心想这可是完了,如今庄贵妃已动了杀心,若福临也是如此,以后还怎么活呢。因这样想,脸上的怯色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