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贵妃犹豫了许久,终是做出了让步,叹息地对乌云珠说:“你招吧。”
乌云珠这才回答:“既是皇后已知端倪,也只好如此了,若皇后肯网开一面。一并恕了贵妃娘娘还有九阿哥,不将此事禀报皇上,奴才愿招。若不然,奴才便招不得。”紧要关头,乌云珠仍想再赌一次,维持白莲花的形象,以便他朝面对福临和庄贵妃时情有可原。待哲哲同意,转头又将相似的话对孟古青说了一遍。大意是请孟古青高抬贵手,务再深究。
孟古青因要借此事达到自己的目的,便应了。
乌云珠于是当众说道:“是主子想毁了格格的清白。爷也想趁火打劫,奴才才下了méng_hàn_yào,他想要染指的人其实是格格。为了不让主子碍事才会药翻主子。”
音落。周围骤然地安静。
闻言,哲哲激动地立刻沾湿了睫羽,冷笑:“竟是这样!”
无人再敢喊冤,都默默地低头认罪。庄贵妃虽然很想重申福临也被算计了,却是再没有没有胆子。博礼哭成了泪人。心里明白诺敏是被孟古青阴了回来,也只能乖乖认下了。
到了这地步,自然而然,大家也就开始了谈判。因着孟古青是赢家,所以无论如何具有绝对的主导性。哲哲将处置的权力交给她,而后坐在一边旁听。以免有人反对。
因早就想要将博礼赶走,孟古青表示此事暂时不会上报给皇太极。诺敏和福临可以安然成婚,但他们日后的行为必要合乎规矩。为了促使他们嘉言善行。博礼必须在婚礼结束和寨桑回到科尔沁,以免宫中不宁。这次只当是游玩,倘有机会,日后再来便是。
博礼原本是打定主意要留在这里养老,也照顾诺敏一生一世。赶走了她,诺敏日后便不得狐假虎威。所以。博礼自是不同意的,声称情愿废掉和硕的妃位,也要留在这儿保护诺敏。
哲哲冷笑着帮腔:“诺敏成婚后便是皇家的媳妇,本宫自会照顾她。纵然你不放心本宫,布木布泰是你亲生的骨肉,难道你连她也不放心?你总是在这里,诺敏才会有恃无恐惹出许多祸来,真的为她好便不该纵着她,如今她变成这样难道你没有责任?本宫和皇上忍让多次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太过溺爱只会让孩子走向灭亡。况且哲哲之所以没有深究便是因为不想弄出人命来,也给孩子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博礼闷闷地思量着,终是识时务地哀求道:“奴才谨遵懿旨,只是诺敏如今这样,奴才但求皇后开恩允许奴才多留几日,待诺敏的情形稍好些再离开。奴才保证会努力地劝导她,不会再任性妄为了。还有,娜仁虽然有罪,还请皇后高抬贵手,留她在诺敏身边照顾她。”虽然诺敏现在还未醒来,博礼却是可以想象得到当她得知遭遇后会是怎样的情形,一想到这些就心碎无比。博礼越想越难过,心里念叼这些都是孟古青的错啊,是孟古青太狡猾了。想罢,怨忿地瞪了孟古青一眼,暗含嘲讽地说:“孟古青,多谢你关心你妹妹,日后玛嬷不在这儿,你可要多多保护她才是。你是当姐姐的,一定要多加忍让啊。”
孟古青知道这是在下套儿呢。一旦答应了日后就有苦头吃了。轻轻一笑说:“妹妹知礼,我自会忍让她,若还是先前那样,我便要教她规矩了。玛嬷既说我是当姐姐的,想来我是有这个权力的。”诺敏终是心躁,要想让她犯错非常容易,若她识趣那便相安无事,若不识趣,自然也不用怕她。
博礼离开,便是去了心病,第二便是乌云珠了。依着孟古青的心思自然是想灭了她,但之前哲哲说过要保她性命以换取作供,如今若杀了,便违了哲哲的旨,况且哲哲向来慈悲,不愿招惹人命,因此,孟古青便只得退一步,商量后决定依从哲哲的意见,让乌云珠活受罪,便说:“今夜只是薄惩,不可再有此类事情。为令九阿哥和诺敏警醒过错,且留乌云珠一条性命,日后若有反复,皇后会带乌云珠直接面见皇上说明真相。你们若想再来害我或是小八,且先摸摸脑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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