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图和孟古青闻言十分喜悦,又说lùn_gōng行赏。
陈敬忙施礼谦辞,心里却也十分喜悦。因他已有功名在身,只等明年二月会试,四月殿试后便可为官,眼前的功绩会给索伦图和皇太极留下极好的印象,这比自夸要强得多了。
偏这时候诺敏停止了哭泣,说陈敬的功劳亦要分她一半。因她始终不能放下对陈家的旧恩,自以为是的可以一同论处。
原本热切的情势被她闹得很是尴尬,这便冷却了下来。
再一会儿,另有几名侍卫擒拿着一个被捆绑住的大汉来到了这里。
乌泰十分严肃在前边领路。等到了跟前,先是问候了它伦图几句,眸光扫过众人见福临和陈敬也在这里便指住了道:“陈敬,你过来。”
被捆绑大汉的挣扎着,前胸脱开衣衫袒露了出来,白虎刺青十分刺眼。陈敬一惊,“啊”了一声,喊道:“这不是胡大叔吗。”
陈敬之父陈商原是有一名姓胡的把兄弟,叫做胡大,乃是得力助手。这句话一出,便是认定了眼前此人和陈家的关系,陈敬便成了乱党之一。
闻言,明白其中关联的人们都紧张起来。
乌泰便又一转眸看到福临身上,冷笑道:“此人在纯贝勒院中搜寻到的,如此一来,怕是贝勒爷要担些干系呢。”
这么说是何意思?福临原本以为这人便是他所期待的匪首,看情形也的确是,可是为什么乌泰要这么说呢。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向后退去,想把自己隐藏在人后。
诺敏却不知有这么多内情,见了那白虎刺青偏是惊吓地嚷了出来。
乌泰眸光微凝,寒声道:“侧福晋,等会儿奴才自然有话请教,陈敬,过来认清楚!”
陈敬极不情愿地走近了几步,辨明那人的容貌与刺青,颓然无语。
乌泰见默认了,便是朗声喝道:“此次的乱党肩头皆有虎头图案,而胡大恰是胸口纹着白虎,如此嚣张可见是贼首无疑了。奴才记得纯贝勒曾经说过,侧福晋的玛嬷和硕贤妃四年前在草原上救过陈敬之父陈商还有胡大。敢问侧福晋,此事可否属实?”
诺敏哪知道会有这样的转折,吓得摇手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乌泰冷声道:“当时奴才与皇上,纯贝勒等人被困大狼山上时,纯贝勒特地提起过这段往事。若说福晋不知情,那么贝勒爷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诺敏急得垂低了脑袋,哭了起来:“我不是乱党,你不要污蔑我!”
乌泰因之前福临急切拉拢于他,留下的印象并不好,而且急于立功补过。容不得诺敏分辩,便又审陈敬:“陈敬,白天时你写家信传于忻州,信上所写为何。”
陈敬闻言瞟了瞟孟古青与索伦图,方才回道:“确有此事,小可思念父亲,所以写信回家报平安。”
满泰也主动作证,证实是一同前去的。
乌泰一笑道:“是吗。陈敬,胡大是你父之把兄弟,亦是你世叔,你写信传于忻州也许并非只为报平安,而是你通风报信,令这些乱党前来救人,于皇上不利,是不是?”
陈敬肩头一震,忙道:“总管明鉴,我有功名在身,是为举人。明年还要会试,殿试,将来出仕为国家效力,我岂会背叛皇上?”
乌泰拧眉:“这便更奇怪了,之前你为何不声张。”
陈敬沉默。因之前他与皇太极等人是在大狼山上结识,又被探知与大狼山的关系,自然不好透露自己有功名在身,现在看起来却像是遮掩着什么。
乌泰见他不答,便是指着陈敬与诺敏及福临道:“既然如此,我们换个所在说话,来人啊,通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