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也情愿放过他们,便是说:“如今既已知道是福临从中挑拨,就该明白了。博果尔好生休养罢,待过一阵子,朕便提封为贝勒。朕意想一个好的封号,你们心里有数便好,若传了风声出去,此事便作罢了。”
娜木钟一听便明白了,只要有恩典,福临又算得了什么呢,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会理,从此便是向着索伦图了,忙一福道:“臣妾遵旨。”
皇太极先安抚了他们,再又对哲哲说道:“想是你也吓坏了,不用担心,刚才博果尔是装晕的。你不要生气,务必保养身体才是。”
哲哲听了原因也觉得很心酸,福身道:“臣妾不能体察博果尔的难处,原有失职之过。”
皇太极摇了摇头,却拿眼神去点娜木钟。
娜木钟会意,忙辞罪道:“原是臣妾的过错,本该弄明了原委才是,谁想竟任由他人冤枉了太子,臣妾务必澄清此事,还太子清白。”
现在急着还索伦图清白,谁知道福临会不会利用生事。皇太极笑道:“刚才梁思杰那样说就很好,过犹不及,你们不要着急,只要心里明白谁才是向着你们的就是了。闲人莫理,好生保养身子,朕准你亲自照看博果尔,虽然伤势不重,终是伤到了头。徐文魁擅长医治,但朕着实不放心,让江行舟跟着一起照料吧。便是辛苦一些罢了。”
赛罕不在宫中,江行舟常要去照看哲哲,这样的意思就是要他两边跑了。江行舟忙着行礼:“微臣遵旨。”
哲哲想说教他不必照看清宁宫了,专心服侍博果尔。皇太极却是拿眼神阻止了,轻声说:“皇后的身体也很要紧,旁人朕也不放心。教行舟辛苦些罢。朕出去料理别的事了。”
皇太极起身又出了屋子,来到院中。院中站得许多人还在颤抖,因不知是如何发落了。皇太极却不理会他们,只是又看了看福临。
福临很有感触,知道他偏心,便不敢再提是索伦图弄伤的,笑着伸手去扶皇太极:“皇阿玛劳累了,儿子服侍您回乾清宫,再到这儿来守着。”他也不敢十分确定博果尔知不知道,因为推倒博果尔的时候,博果尔有回头的动作,若是真的看到是他做的,那便不好了。
他有意表现仁义,却是怎么做都没有用了。皇太极忍耐着寒心之意问他:“倒没别的事做么,朕说过不要扰他,若是醒了自然就会知会你的。”说着又去瞧了瞧众人。
福临害怕的跟着望了望,他很不想众人乱想。
偏是这样的,众人见这眼神,却是觉得福临在担心些什么。却不像是担心博果尔的伤,而是担心什么泄露了出去。
皇太极见着,便有意说道:“福临安心罢,博果尔晕着,并未和朕说什么话呢。若他醒了,自然会叫你的。”
福临便是怕万一刚才拉扯时博果尔知道了什么,听着这话便是极难堪了。
旁人听着却是都觉得好奇,心想难道不是索伦图推倒了博果尔,却是福临做下的不成。联想着福临的神色,倒有几分信了。这才真的是笑话呢,福临这样的辛苦,却教他们都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