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索伦图特意咬了重音,于是敏秀很容易便可以猜到“好”的含义是什么,大喜日子董佳氏和乌云珠本可以避风头,却因为她的“拉仇恨”又被索伦图想起来。
想着她们可能受到的折磨,敏秀后悔极了,忙又道:“八阿哥,格格,乌云珠和她的额娘并不知奴才为她们说话,若有得罪之处,奴才情愿一力担当,还请八阿哥和格格息怒,千万不要怪罪她们。”
可笑的是,话音刚落又得罪了一人。
硕塞没料到敏秀会这么说,脸色变得更不好了,敏秀是他的小妾,他很难解释清楚并没有为她撑腰,一下子气得脸色发白。
索伦图察言观色趁机说道:“五哥,小五嫂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别理她,她在胡说八道。小八,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来,五哥带你去前厅,很快就要开席了。”硕塞瞪了敏秀一眼,去抱索伦图。
“等一下,我要说清楚不能让小五嫂误会,免得别人以为我和孟古青真的针对她们。我要谢谢小五嫂的提醒,今天是我的生日,应该请乌云珠和福常在参加喜宴才是。不过,现在我已出宫在郑亲王府,她们赶来多有不便。五哥,不如让她们出席晚宴,你看怎么样。”索伦图瞟了瞟硕塞,撒娇道。
按照惯例,索伦图的生日宴中午在郑亲王府度过,晚宴则在皇宫。以董佳氏常在的名份,居然可以出席,光是这份荣宠就能将她吓个半死。
因此,就算千万个不愿意,她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出现。
到时候想怎么样都可以,索伦图暗爽地憋着笑。朝着孟古青点头。
孟古青默契地明白了,从旁助阵向敏秀道:“是啊,庶福晋,这是顺理成章的,我和八阿哥一定会对她们很‘好’的。”
“既是这样,请容奴才先回宫通知她们准备。”敏秀紧张极了,立刻想到了通风报信。
“不必了,午宴就要开始,庶福晋不能离开。再说,凡事有惊喜才显得诚意。”孟古青敏锐地看穿拦住了她。
于是。董佳氏和乌云珠很快迎来了“噩耗”。
离跪宫的事已有数日,在衍庆宫休养的她们伤势略有好转,正便于“凌虐”。
可怜董佳氏对此一无所知。正为着自己和乌云珠死里逃生沾沾自喜。她只盼能熬过索伦图的生日,只要对方在这个大日子里忽略了她们,等她们的伤养好了专心对付皇太极,以后的日子便能好过些了。
虽然皇太极当着海兰珠的面对她们很冷淡,而后却派徐源赐下了不少药材。虽然没有亲自前来探望。董佳氏却从这些药材的贵重程度看出了他的安抚之意,因此对未来又燃起了新希望。
皇太极终是好色,董佳氏相信,只要养好身子,勾引他不是难事。
要做到这一点,须得先从皇太极身边的亲信下手。董佳氏明白。太监总管徐源受过多尔衮等人的贿赂可以依靠,除此之外便是御医徐文魁。
她想着从他们身上下手,偏偏又与他们有着接触。为送药。徐源一共来了两回,每回徐文魁都与之同行,为董佳氏与乌云珠诊脉。
于是当着他们的面,董佳氏好好地表演了一番。竟夸张地从床上跌下来,爬跪道:“奴才代乌云珠谢皇上大恩。谢皇后,宸妃娘娘大恩。奴才糊涂做错了事。皇上与娘娘还这样宽宏大量,奴才感激涕零。”
她一边说一边哭,哭得花容失色,分外可怜。
徐源明白她的用心只笑着却不说话。徐文魁到底年轻脸皮薄,因此忍不住劝了几句:“常在,您的诚意微臣会转呈皇上,皇上会原谅您,您不要这样。”
“谢谢。”董佳氏一听便明白徐文魁上当了,很高兴。她只盼抛砖引玉,能借着徐文魁的力量令皇太极明白她的“诚意”。
只有令皇太极打消了戒备,才有可能得到他的宠幸,这本是循序渐进的事,董佳氏明白是急不得的,因此格外小心,特别避讳可能会出风头的时候。
因此,她还需要另一面“挡箭牌”。
正所谓左右逢源,在养伤的日子里,董佳氏除了讨好皇太极之外,对衍庆宫的主位谨妃更是提起十二分精神,每日刻意地对常月露和斯兰念起她的好处,使得她们传扬出去令谨妃知道。
日子久了,谨妃的心也软了下来,不再那么刻意地回避和怨恨她,有时候夜间还会过来看望。
董佳氏抓住时机,自是当面忏悔不已,一来二去,谨妃终于相信她有多么后悔,反过来安慰道:“妹妹,你已经没了孩子,别想这么多了,日后等你身子养好,皇上自会宠幸,到时候你的日子会好过起来,你别再想以前的事,安心做皇上的女人吧。”
“姐姐说得是,只是奴才命苦,皇上宠幸不敢奢望。只盼能躲一躲。”董佳氏掩去唇边冷笑,故作可怜。
“你是说八阿哥的生日宴吗。”谨妃也不是傻瓜,很快便想到了。
“姐姐,我的身体还没有养好,若是当面失礼,一定会罪上加罪。求姐姐看在姐妹一场,帮帮我吧。”董佳氏软弱地哭泣着,令人感到她的害怕。
谨妃无奈只好答应了:“罢罢,只要我说你们还没有痊愈,他应该不会强行要你们出席。唉,我们衍庆宫真是多事之秋,闹完了‘鬼’又要避祸。”
衍庆宫没有鬼,而是福临在做“鬼”。萨满摆假仪式的事令福临丢光了脸,谨妃作为代为教养者亦是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