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瞅着这些药虫,我就是做几百瓶都够了,到时候你和师娘,还有靳爷爷的药我还能配出更好的呢!”
“呵呵,感情这还便宜了我们这帮糟老头子糟婆子呢?”
“你说谁糟婆子呢?”一直在门口偷听的沈雅实在忍不住了,可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连忙捂住自己嘴巴,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晚上,有师父帮忙,安伊伊到第二天清晨时,已经配出相当一部分药出来,各种功效都有,周广德喜滋滋的,这得救多少濒临死亡的人呢,这一间屋子里的东西,可比一栋珠宝商场也差不了的,甚至更珍贵。
吃完早餐,安伊伊拿上足够段浩然所用的药膏,便直奔医院病区。
不过,才踏出消防通道,就听到属于他们的四楼吵吵嚷嚷的,安伊伊自觉不好,加快了脚步。
眼尖的花姐一个健步冲来,“安医生,太好了,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俨然有主心骨了。
花姐昨晚又申请值班了,安伊伊也不好再重复那些话,行走间,花姐赶紧把情况给大致讲了。
“就是浩然的舅妈来了。”
安伊伊怔了一瞬,花姐又道:“这家人聚一堆了,不来的谁都不来,一来就一窝蜂的来,这不?撞上浩然那后妈了,两人才见面没说两句就撕了起来,具体的我也没听清楚,忙着拉人呢,不过束医生把我拉出来了,他自己挡里边。”
不过,安伊伊过去的时候已经歇火了,原因是许香香往浩然病房跑,总不能在外甥面前吵嚷,舅妈任了。
安伊伊也放心了。
资料上没太说浩然外家的事,她以为外家也是冷心冷肺的,但现在看到舅妈,感觉却不是。
听说外家在在乡下,这个舅妈穿的也还是八十年代的土蓝布衣裳,但精气神都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这样的人大抵是坦荡易相处的。
反观那位后妈,一袭墨绿长裙,首饰更是有碧玉耳坠,极品冰飘坠子,再是翡翠玉镯,就连手指上都戴了七八个戒指,有上品南红戒指,鸡血石玫瑰戒,七杂八杂,琳琅满目,说她在演绎暴发户形象吧,又有点说过了,说她是京圈贵妇吧,她又不够格,上不上,下不下的吊着,跟她这个人一样。
安伊伊只想到一点,这是在吸浩然的血呢。
在她打量那两位的时候,她们也在打量她,浩然舅妈把手在衣摆处搓了搓,显然是有些拘谨,安伊伊内心讪笑,这么一个人刚刚还为了外甥跟许香香干架呢!
“您,您就是给我们浩然治病的安主任吗?”
安伊伊回了个安抚的笑容给她,“是,想必您就是浩然的舅妈了?”
可能是她的笑太有安抚性,这位舅妈当即破防,泪涌出来,她连忙偏头偷偷抹了一把。
鉴定完毕,这是一个朴实的女人,想必对浩然也有着朴实的情感。
“对不住了,安主任,我和他舅舅也是昨晚才知道浩然这事。便连夜赶了过来,浩然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晚些也是要过来的。”
安伊伊后来才知道,是浩然邻居见浩然都住院了,段正华两口子还天天呆家里,该打牌打牌该美容美容,想着那孩子在医院怕是没人管,这才赶紧想办法通知浩然舅妈。
要不说世上还是好人多呢!
二人说着话的时候,舅舅也来了,手里拎着粥,说是给浩然吃的。
“他暂时还不能吃,你们吃吧。”
舅舅看样子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长的跟浩然特别的像,果然外甥像舅。
检查了一遍,又让花姐去她办公室再取一盒烧伤膏过来。
“安医生,还有啊?那我可以可劲儿的涂吗?”
“适合点,那药膏可贵了。”最主要是可以医治许多像小浩然这样的人。
花姐做了幅鬼脸跑了,“我开玩笑的。”
不过,这天安伊伊来了三次浩然的病房,都见是舅舅舅妈在涂抹,细致而小心,突然想起哪里不对……对了,是浩然那对父母,就早上吵架见过再也没露面过。
安伊伊觉得以这夫妻二人无事献殷勤的尿性,怕是有什么事,便又给温少哲打电话。
温少哲那边有事,说是回头帮她打听,安伊伊就耐着性子等,其实也不用耐着性子等,因为人一旦忙碌起来,心里眼里只有病患,哪里还有那些琐事,更何况连着一周,她都基本上泡在手术室里,其中有一台手术从早上做到半夜,十多个小时把她累得腰杆都直不起来,等勉强能直起来便直直的站了许久许久。
第二天周末,她有一场交流会得去,代表医院。
不过,等出来后温少哲已经等在门口了。Ъ
“伊伊,新情况,之前那两口子不是以监护人的名誉代签了补偿款吗?昨天我带着温少哲舅舅跑了几个地方,改回来了,还好去的及时,当然,还有马律师的功劳。原先那两口子不是只要两套房吗,曾舅舅过去便改成四套房,这样的话钱还有剩,大概三十万左右,回头会把存折给浩然。
别说,这舅舅真是好人啊,舅妈也是,总想着为浩然好。至于房本名字,房管局也说了,是可以落孩子名字的,小也可以。等浩然出院就可以去办妥。”
安伊伊松了口气,不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