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阶级矛盾
第二天中午,陈维政带着吴大花差一伙人去到机场,迎接从京城返回的一帮。去多少个,回来少了一个,洛央,留在了京城,跟在小松屁股后面成了喧屁虫。
郑伯龙国王率先第一个走出扶梯,陈维政迎了上去,吴大花差紧随其后,寒喧几句之后,郑伯龙把陈维政拉进了自己的专车。
“维政,我跟主席说了,国庆一周年,就要把王位正式让给你,从此,你就要在国际舞台上叱咤风云了。”郑伯龙说。
“呵呵,主席肯定说,禅让仪式他一定来观礼。”陈维政说。
“是,真是这么说。”郑伯龙回忆起与主席谈话时的情景,一副幸福的样子,陈维政想起跟大人物握了手三天不敢洗手的故事,心里偷偷的笑,不过也能理解郑伯龙这代人的情结,他们对中国的领导人,心里都充满了敬重和崇拜,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虚头巴脑的那种。郑伯龙继续说:“主席让我告诉你,他谢谢你,让中国收回了阿郎邦,还顺利的进入了锡金。”
陈维政笑了,说:“我们添了十七万多平方公里,打草搂兔子,把属于中国的六万七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收回,也是顺便。总不可能把印度人打跑了,我们来占着吧!那样做我们还有脸回家吗?”
“京城真大,高楼大厦,眼花缭乱,来来往往的车,比蜂箱里的蜜蜂还多。真是很不习惯。”郑伯龙说:“去那天,去了明长陵,拜祭了明成祖,我们既然号称新明国,那源流自然还得从大明国追起,”
1661年,清军攻入南明,南明永历政权灭亡。永历帝流亡至瓦国,瓦国发动咒水之难,杀尽永历帝侍从近卫,将永历帝献给吴三桂。1662年,永历帝在昆明遭绞死,终年40岁。死后庙号昭宗,谥号应天推道敏毅恭俭经文纬武礼仁克孝匡皇帝。
“呵呵呵呵,我只知道有了旧明村就有了新明国,可不去管明朝宋朝,我们古宜龙山陈村陈家,往上追十代八代,也追不出一个七品官。”陈维政对这些东西不是很在意,王侯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我的祖上就是永历帝的近卫,赐姓为郑,是为国姓,永历帝蒙难后,先祖在旧明村定居,说此地为凤巢之像,必须龙凤呈祥,方能再度辉煌,没想到,竟然映在我这一辈的身上。能做一年国王,已是窃位,凤位必须还位于龙,这是正理。”
陈维政默然,冥冥中,命数自有安排。
回到王宫,这里已经摆好酒宴。
“真是太理解我了,从昨天到现在,我就压根没有吃进什么东西,饿得我哟,真是不好说。”洛巴一看到一桌的好菜。嘴巴乱动。
“那么多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吃?”龙金星问。
“坐旁边的,随便一个就是省长,不然就是部长,不然就是军长司令,都是大人物,我紧张啊,怕说错话,又怕吃像难看,只好忍着不吃。”洛巴说。
“那就难办了,人家还以为是东西不合你的味口。”陈维政说:“什么都别说,入席吧,在这里,你摔开大膀子吃,也没人说你吃像不好。”
洛巴先端起一杯竹酒,一口喝下,说:“要说酒,人家那酒比这个好,我昨天晚上忍着不喝,怕醉了出洋像,就喝了一杯,回味了一个晚上,那酒,真的好!”
“不敢喝的酒,再好也有限。”吴大花差说:“不如我们这个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喝醉就喝醉。这才是好酒。”
一个两个都是乡巴佬进城,土包子开洋荤,说起进京的段子,让吴大花差一伙人爆笑不止。
陈维政知道这就是阶级成分的差别,看到吴大花差一伙笑得一塌糊涂,陈维政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无产阶级要搞专政,就是讨厌资产阶级那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资产阶级那一脸的高人一等,把无产阶级给惹火了,因此直接把你给专政掉。可惜的是把懂知识懂礼仪的资产阶级搞掉之后,上台的无产阶级就只能拿着粗俗当有趣了!酒桌上不会行酒令,只会说黄段子,开会时不会说文化,就会大段大段背语录……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绝不允许再发生同类似的问题,即使要专吴大花差的政,也得先把他的剩余价值榨干把他的礼仪文化学到手再说。如果不是有他,新明国真的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外交部长。
接下来的几天,主要是研究西六省的定位问题。新明国由于把大马半岛上的三个小邦组成一个省,共十二个省,平时称为北六省南六省,现在加上西六省,总共十八个省。
然后就是讨论禅让仪式的问题,禅让这个事,只有在传说中听到过,在现实生活中基本没有,当官掌权,没有人愿意把手里的权拱手让出,国际上也没有相类似的仪式可供参考,又不能不伦不类闹出笑话,反而让大家作了难。
最后提出意见的是民族事务部部长吴丹奈,他说,在国庆时推出国服,由国王率先穿戴,整个仪式只要我们突出民族特点两个字,就不会出笑话,别人看不懂的或者看出问题的,都可以以民族文化的借口予以回复,问题是时间紧,任务急,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尽快解决之前一直没有空商议的民族事务。
新明国成立到今,不是杀人就是打仗,不是疾风暴雨就是血雨醒风,根本没有空静下心来讨论衣服帽子这种事,现在事到临头,才发现,原来穿衣戴帽,有时候比打仗还重要。
因为在中秋之夜跟陈维政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