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漫不经心的随口应道。
对于结婚这种事,他一向如此不上心,仿佛,只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阿七抿了抿唇,笑笑:“恭喜你。”
s貌似不解,扭头看她:“有什么好恭喜的?”
结婚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s?”
门口传来紮睚的声音,看到门没关,她探进头,一眼就看到了s,对着他爽朗一笑:“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有事找你。”
至于阿七,她始终当她不存在一般。
s拢了拢眉,刚想开口,阿七却说话了。
“正好,你们忙吧,我累了,想休息。”
s侧过头看过她,听她说累了,二话不说便离开了房间,还替她关上了房门。
阿七坐了下来,听着外头两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她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脑海中那个恼人的身影。
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做为朋友,她该除却祝福,再不剩什么了。
第二天,阿七起了个大早,昨晚睡得不好,两个黑眼圈十分明显。她对着镜子,拿着粉扑补了几层粉,这才看上去好一点。
挑了套典雅的粉色裙装,又把长发挽了起,这才撑着手杖走出房间。
秧朵刚准备去找她,就发现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走了出来。
“阿七,怎么这么早啊?我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呢。”
“大哥呢?”
“他在楼下呢,走,我们先下去吃早餐。”
秧朵抚着阿七,慢慢走下了楼。
因为婚礼就在院子里举行,所以,别墅里里外外都布置得很漂亮,猎人联盟的成员,都尽量赶了过来,参加s的婚礼。尽管,当事人并不把这件事看得有多么重要。
简单吃了点早餐,秧朵就把阿七扶到了客厅里,叮嘱她只要坐着就好,她去外头帮忙了。
阿七知道自己行动不便,过去也只会添麻烦,便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拿着杂志,随意的翻看。
“吃过早餐了吗?”
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她的动作僵了僵,没抬头,只是应了一声:“嗯。”
接着,旁边有人坐了下来,顺势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喝了。”
阿七皱皱眉:“我不喜欢喝牛奶。”
s睨了她一眼,很不满的说:“又不是毒药,毒不死你。”
阿七把杯子推得大老远,反观他,一身黑色西装,少有的正式,脸上那半张面具,却是如影随行。恐怕,也只有它,能让她记得,他还是s,是那个曾与她树林中相遇的少年。
“大家都在忙,你怎么悠闲的坐在这儿?”她避开视线,慢慢的问。
“有区别吗?”s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
看到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阿七突然有点愤怒。
“结婚是大事,你怎么好像不在乎似的?”
s看了看她:“为什么要在乎?”
就像对待生命一样,有人小心翼翼的呵护,有人却妄自践踏,怎么样都是活着,怎么样又都是要奔向死亡,何必每件事都那么在意?
阿七捏紧双手,瞪着他:“你知不知道,结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把一辈子都交给你的美好期待!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我没想过要接手任何人的一生,我只知道,我在履行我的诺言。”
这事在他看来,就是这么简单,只是有的人,把它想得复杂化而已。
“诺言?”阿七捏紧的拳头,倏地捶在了沙发上,愤怒的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左腿抽痛了一下,她硬是咬牙忍着,快要喷火的眸子,瞪住s:“你既然想要履行,那就要履行到底!她的人生,她的幸福,都是你应该负责的!否则,我会瞧不起你!我会为认识你这样人,而感到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