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使臣就出来了,语气还算温和:“陛下请齐蒙斯陛下进去。”
虽说语气相当客气,可是作为主人的齐蒙斯来访,月妮就算地位再高,也要亲自相迎,这是礼仪。
可是作为主宾的月妮,居然只是让自己的下属出来通传,显然是失礼至极。
阿瑞斯克与卢萨立刻不满起来:“你们陛下呢?为何她不亲自出来?”
“陛下身体不适,所以无法出门相迎,请几位海涵。”
“可是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么两刻钟的时间,就有不适了?”
谁的听的出,这不过是推诿的话,可是使臣就是那副姿态:“很抱歉,陛下的身体不适就是刚才突然发作的,可能是心中积郁吧。”
齐蒙斯与奇瑞撒对视一眼,全都苦笑不已,这所谓的积郁,多半就是因为自己未曾尽地主之谊,如今对方还施己身,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失礼在前,便是再如何不满,也无法当场发作。
何况对方如今可不是自己能轻易招惹的,先前已经错过一次机会,现在若是拂袖而去,恐怕仇就真的结大了。
对方未必就非要与自己结盟,可是自己却一定要结盟的。
这不是利益上的关系,更主要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可是这机会却不是谁都能把握的了的,齐蒙斯可以不顾自己的面子,却不能不顾奇海国的长久利益。
“陛下,古德国如此失礼,我看这面不见也罢。”
“是啊陛下,您亲自来访,她居然以上位者的姿态对您,明显是不把我们奇海国放在眼里。”
“如果几位有要事,我代陛下恭送几位,反正陛下身体不适,也不好出来见客。”
“哼!”阿瑞斯克与卢萨更是轻哼一声。脸色愤怒无比。
“你们两人给我住口。分明是你们二人擅自做主,坏我奇海国与古德国的联谊之情,如今居然还想从中作梗,破坏两国感情,当真是其心可诛,还不退下!非要本王砍你们脑袋不成?”
齐蒙斯脸色一沉,恨恨的盯着两人。他不是真想处罚二人。
其实这两人并无什么过错,可是这两人为何就是不懂得察言观色,自己与祖爷爷都亲临了,明显是事关重大,你这两人还不懂得进退。
两人一听,也听出些许什么。连忙跪地告饶,心里叫苦不已。
“有劳使者带路。”使臣这才收了性子,带着齐蒙斯与奇瑞撒进了驿站。
阿瑞斯克与卢萨现在不敢说话了,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心里不断嘀咕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自己的主子突然转变了主意。
齐蒙斯在见到月妮的时候,看到她容光焕发。丝毫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有傻到当场拆穿的地步。只是阿瑞斯克与卢萨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就算你要摆架子。至少也要装模作样一下吧。
只是,自己主子都没说话,他们更不敢开口了,先前齐蒙斯那种语气,明显是动怒了,自己要是再不知好歹,真要发配去守海岛了。
“月妮陛下,本王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至极,还望月妮陛下海涵啊。”
“齐蒙斯陛下客气了,本王唐突来访,怎能怪在您头上。”
月妮表面平静,心中却是也有点转不过弯来,先前自己的手下来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不是对方觉得不够羞辱自己,特意再回过头来羞辱一番。
不过再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奇海国与古德国没有半点瓜葛,就算对方再如何失礼,也不会真的与自己为敌。
所以对方突然转变心意,多半是看出了古德国的意图,所以才转变态度,讨好自己。
不过正如古德国与奇海国的关系,两国基本上没有半毛钱关系,何况如今古德国的盟友已经够多了,多他一个奇海国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何况先前的失礼之处,让她尤为不忿,如今对方既然来了,不管结盟与否,自己当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齐蒙斯陛下来的正好,本王正要离开奇海国,如今齐蒙斯国王来,作为客人,本王正好可以当面与齐蒙斯陛下道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来奇海国。”
齐蒙斯和奇瑞撒脸色立刻变了,他们不知道月妮是有心还是无意,说出这番话,以后有机会来奇海国更是被误读为,下次见就有可能是她带着大军来了。
这让齐蒙斯与奇瑞撒怎么能不吓一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是之前的齐蒙斯,或许还不会想这么多,可是经由奇瑞撒的指点,他现在已经清楚的认识到古德国的可怕。
奇海国虽然地处欧兰大陆的边缘,可是如果古德国真的有心,恐怕奇海国当真挡不住。
月妮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她也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要让齐蒙斯胡思乱想。
一般来说国与国的谈判,是双方代表是不会说出这种很容易被人误解的话语的,特别是一方强势一方弱的时候,而且还是结果相当不友好的情况下。
这种话,很容易被人解读为宣战的台词,齐蒙斯更是心底叫苦。
“月妮陛下不是身体不适么,不如多在奇海国逗留些许日子,本王宫中正好有几位欧兰大陆有名的大夫,本王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多谢齐蒙斯陛下的好意,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劳齐蒙斯陛下费心。”
“月妮陛下,其实本王此番来,是想重提两国结盟之事,我这两个不中用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