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现在一个多月过去,还有人为清原不平,对这件事极为执拗的表达不满,一提起来就要骂娘。
偏偏桑原的粉丝也不少,那两边的粉丝就会争论不休了。
甚至说急眼了,也会动手。
要知道,日本人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棒球,可以说是国民运动。
他们对棒球的执着并不比英国人对足球的执着差多少。
所以往往这些人喝多了聊起棒球,也会是导致冲突性危险的一种诱因。
于是这种情况下,就是再不舍得,这次见面也得结束了。
显然这里的环境混乱程度,已经不适合宁卫民和曲笑再继续他们的谈话了。
更何况日本许多生意红火的餐厅和酒吧还都有一个很特别的规矩。
就是只允许一组客人待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
时间一到,店家便会赶人,如果未尽兴,只能另找别处去继续。
这就是为什么日本饮酒文化里会有“二次会”、“三次会”,和持续不断的“n次会”之说。
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可炫酷的,直白地说,这就是让店家给轰出来的结果。
就这样,看了看手表,宁卫民率先举起了酒杯,做出了碰杯的姿势。
曲笑便也举起她的柠檬水,颇有默契的笑着与宁卫民轻碰了一下。
“我还要去趟洗手间,稍等我一下。我回来咱们再走。”
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宁卫民说着站了起来,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就离开了。
曲笑则在乱哄哄的环境里,四处寻找侍应生的踪迹,想要招呼人过来买单。
却不料,她费了老大劲,好不容易才叫来一个侍应生,宁卫民就已经回来了,并且手里还拿着付清的账单。
“没你的事儿了,账已经结好了。”
宁卫民若无其事的对侍应生说。
那侍应生看了看那张三万多円的账单,一鞠躬,随后便退下了。
曲笑当然是懵圈了,一脸的诧异,还有一点着急。
“哎?不是说今天我请客吗?”
“以后吧,还有机会。”
曲笑总算明白过来,脸上不禁浮现嗔怒。
“哎呀!你怎么这么会骗人!下次绝对不相信你的话了,以后你不许去洗手间!”
“好好,那下次再说。这个你也带上……”
哄孩子一样的说着,宁卫米熬美的包装盒给了曲笑。
“这是什么?”小姑娘余怒未消,说话像一只在龇牙的猫。
“你喜欢的奶酪杏仁蛋糕。”但宁卫民丝毫不惧怕,温和又体贴的告知。
“这么大的一个呀!我可不要,吃了会发胖。”曲笑坚决的摇头,拒绝这份好意。
“不可能的,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怕你路上会饿得晕倒。”
然而宁卫民却不容曲笑拒绝,完全是强迫似的,硬把蛋糕塞在了她的手里。
“听话。如果自己真不想吃的话,就带给同事吧。不是还有人陪你来东京的吗?你请假离队,人家也要等你的。是不是?”
曲笑低下头去,避开了宁卫民咄咄逼人的目光。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西餐厅里,忽然一下更加喧哗起来。
原来刚才,二楼又来了十几个不知为了什么极其兴奋的年轻人。
他们有人开香槟,有人吹口哨,有人乱扔纸团。
于是,宁卫民和曲笑再不想于此地逗留片刻了,就停止了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果断离开了哈迪酒吧。
出了大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东走。
宁卫民本来还要给曲笑出租车券的,但曲笑坚决不肯接受,宁卫民便只好去送曲笑去地铁。
不过一路上两人还有点小小的别扭。
作为“战败失利”的一方,曲笑表现的很生气,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至少十分钟没说话。
可尽管表面上如此,但小姑娘的内心却又不是这样的。
堪称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一方面,她确实因为没能如愿以偿的按照原计划请客而气恼和尴尬。
而另一方面,他又为宁卫民出乎意料却又始终细心的体贴和周到而快乐。
至于宁卫民,当然一点不气,他只是觉得这种场面有点好笑。
默默跟在曲笑身后,就像他亲身参与了一出日本电视剧的拍摄,正在经历剧中情侣吵架的场面似的。
终于,他们穿过了一个岔路口,来到了地铁口。
宁卫民在这里站定了,叫住曲笑,如同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进行最后的叮嘱。
“行了,小曲,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别生气了,没这么小气吧?就凭咱俩的关系,难道连这点玩笑还开不得吗?你说我一个开餐厅的,还能让你花钱请吃饭?传出去,我还有面子啊!何况真心要也不见诚意啊。真正的请客就得自己做知道吗?炸酱面,打卤面,包饺子,糊塌子,这些才能展示主人的诚意……”
“都让你给我说馋了。我自己也想吃呢。好吧好吧,那就下次吧,这次说好了,下次我买东西我来做。”
曲笑终于笑了。
要说这丫头还真好哄,几句话小脾气全扔了,如往常一样的和煦。
“这就对了,以后要是缺钱,欢迎来找我借钱。要是缺吃,欢迎来找我蹭饭。要是烦了,有苦恼了,就给我打电话。永远别忘了,你在东京还有一哥呢,走不了单儿。哎,路上饿了,就吃蛋糕,别太在意体重,委屈自己了。否则你爸妈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