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朵想了想,又很兴奋的追问道:
“那……罗尔叔叔,我练习过后,能打赢外面那个肖吗?”
罗尔又思索了一番,在脑中简单模拟了一下双方对战的场景,然后答道:
“大概有三成胜算吧。”
“诶?只有这么点吗?”
妮朵一听,顿时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
罗尔很想告诉他,这其实已经是比较乐观的估计了,如果考虑到双方的实战经验,除非妮朵是那种天生的战斗天才,否则基本是没啥机会的。
但这番话有些残酷,于是罗尔采取了相对委婉的说辞:
“他一直很努力刻苦,也练习了很久剑术,这差距不是体质能弥补的。”
“不过……话说回来,其他选手的水准你有了解吗?他在其中大概是个什么档次?”
妮朵想了想,答道:
“应该是很厉害的那种吧?反正年轻人里面,基本没有打得过他的,和人打擂台,基本都是赢的……”
“虽然听说他上次输的很惨,但对方好像动用了卑鄙的作弊手段?”
“这样啊?”
罗尔听罢,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帝都的少爷小姐们虽然热衷于剑术,但水平可真是不咋的,连肖这种货色都能称大王,要是换自己女儿上去,怕不是轻松打十个?
可惜,谁叫自己这么没出息,让女儿当不了富家大小姐呢?
眼前的妮朵虽然是富家大小姐,但又不是自己女儿……
唉……
想到这里,他又开口鼓励了妮朵几句:
“虽然练习一个月还是很大可能打不过肖,但只要不遇见他,拿个好名次还是没问题的。”
一听这话,妮朵顿时又来了精神,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还很大方的说道:
“如果我能拿到奖金,一定请您和学姐吃大餐,以感谢你们对我的帮助。”
“那你可得加倍努力才行了。”
罗尔笑了笑,又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便继续问道:
“对了,你好像有点忌惮那个肖?”
妮朵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小时候,被他欺负过……”
她接着便大概讲述了一番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反正大概就是妮朵小时候跟父亲学了点剑术启蒙,然后她那个说话没谱的老爹用力夸奖了一番,让她有些飘飘然,自信爆棚。
有一次贵族联谊会,小孩子们聚在一起玩,妮朵吹嘘了自己一波,也不忘吹一波老爹教的剑术,结果被肖跳出来打脸,两人发生口角,来了场赌上家族尊严的决斗。
一番扭打后,妮朵不幸的被打哭了,身上的漂亮裙子也被扯破了,趴在地上呜呜呜直哭。
而肖则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旁边,挥舞着拳头,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练的,才叫剑术!你父亲教你的,只是杂耍罢了!”
两人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罗尔听罢,虽然觉得小妮朵挺可怜的,那么小就被男孩子欺负。
但又觉得很搞笑,两个小毛孩掐架,居然还赌上尊严啥的。
而且他心里,还挺赞同肖的做法,既然是讨论剑术这么庄严神圣的事,那自然不能因为对方是女的就要让着,那就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才是剑士的气节与气魄。
想不到那小子小小年纪,就有了剑士的气节,属实不易,难怪长大后能如此专注和投入。
不过他嘴上倒是笑着安慰道:
“好了没事,你如果能努力练习,接下来哪怕赢不了他,起码也不会再被打哭了。”
说着,两人恰好也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罗尔们也不敲就走了进去,看见教官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
不是他不懂礼貌,而是教官能听出他的脚步声,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来了。
果不其然,教官头也不抬的说道:
“桌上有咖啡,你自己动手吧,我得把这封信写完。”
“发生了甚么事?”
罗尔很少看见教官这么认真的写信,便好奇的问了句。
“我最小的儿子被一个比他大了三十岁的女人骗走了,给我留了张字条,说我们家有钱了,他也不想努力了……”
“我得找他回来,便写信请其他朋友帮忙。”
教官一脸痛心的说道,自己好不容易喂肥的猪,居然被棵老白菜拱了?
罗尔依稀记得,教官之前说过,他小儿子今年才18岁,那个女人下手是真的有点狠啊?
自己面对大概比自己小了20岁,但诱人可口的奥利安娜都没好意思动歪念头呢!
只能说人心不古,人世无常,永远在低估人类的下限。
于是他便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也帮忙,有他的画像或者照片吗?”
教官连连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油墨印出来的黑白人像,勉强能看清五官容貌。
顺便,他也发现了跟在罗尔身后的妮朵,便纳闷的问道:
“你身边的女孩子怎么又换了?每次带来的怎么都不一样?”
妮朵听罢,不由得微微一愣。
罗尔叔叔原来这么受女孩子欢迎吗?
不过也是,在帝都这种地方,厉害的男人身边总是不缺乏各式各样的女人,并以此为荣,对此她也是见过太多了,比如那些试图纠缠她妈妈的男人,基本都是已婚的。
“这次不一样,她只是邻居家的孩子,想要学习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