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仔,以后一线天全权交给你,我可不管啊……”她忽地开口。
周铭听闻,脸色大变,赶紧捂住少女的嘴,长嘘一声,左右看了看,靠近后者,眉目冷沉,警醒地看着乔小池。
“你这是嫌弃我被祥叔打的不够惨吗?他还没有死,你就在背后计划着他的财产了。若是让祥叔知道了,你至少要掉好几层皮。”
“他出去玩了,哪里知道我们在这里说什么……”少女撇撇嘴,心不在焉模样。
“铭仔啊,你想的太多了,我说的是事实。难道你不知道祥叔没有子女,他总有老的一天,这一线天迟早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他老人家要是听到了,只会为我的未雨绸缪而感到开心,哪里舍得惩罚我?”
乔小池还在叽叽渣渣,丝毫没有意识到周铭铁青的脸。
忽而后者将乔小池拉到身后,面色尴尬,讨好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美大叔,夸赞道:“祥叔,你回来了啊……和总统玩的开不开心啊,要不要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屋顶之上,祥叔好似踩在平地之上,身形稳健,丝毫没有出现左摇右晃的状态。
祥叔瞪着双眼,八字胡随着嘴角一抖一抖又一抖。
这是被气出来的。
“臭丫头,你有种将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乔小池笑嘿嘿,双手一摊,面上无辜。
“祥叔,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你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指了指耳朵,“你肯定是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了……”
还未说完,便被祥叔吊起来。
打!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透这臭丫头腹黑的本质?太气人了。
十八岁的姑娘跟个三岁小娃儿一样,毫无脸面地被吊着打。
周铭心疼,可见到祥叔那比黑锅还黑的脸,闭上嘴,心中默念:很快就好了——
然后,这一吊打,导致乔小池瘫痪在床,一个星期,不能下床。
“臭丫头,你可千万不要怪祥叔我啊,我这也是为你好。如果你以后再这么大大咧咧的,伤害了人,还不自知。不仅如此,如果因为你的无知,而失去了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到时都没有。”
乔小池沉默。
这一沉默,便是一周。
这一周时间内,周铭变着法子哄后者,不见成效,愁白了一根头发。
祥叔一手拍着长吁短叹的周铭,轻声道:“以后啊,你一定要跟在这丫头身后,否则,没有人给她擦屁股,不知道会惹下多大的麻烦。”
周铭点点头。
又是一周后,在感受到身体能够自由活动的第一时间,乔小池一个鲤鱼翻滚,双眼冒光,冲出房间,拉着正在做菜的周铭往外冲。
“铭仔,今日天气好,我们出门好好玩。”
刚出门没多远,正好遇到白子贤,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清秀美女,看那熟悉的眉眼,赫然是年少时的司徒静。
见到乔小池,白子贤立刻收了笑容,满脸不耐,思索着:这一次,要找什么理由摆脱对方纠缠。
说今天不舒服?
好主意!
有了想法,他主动上前拦住正在兴奋说着话的乔小池和周铭,还未说话,便听少女冷冷的声音。
“让开!”丝毫不见之前的温柔。
白子贤震惊,丝毫不相信这句话会出自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死缠烂打的乔小池。再看对方,今日的她好似没有一直以来的温婉大方。
难道说这不是乔小池?
左右看了看,不管是身形,还是动作,都和自己印象中的人一模一样,这才不可置信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乔小池白了他一眼:“白痴!”
白子贤,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抹白月光,过去的美好。至于现在,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直被奉承,被追的少年心思落差有点大,拉住转身欲离去的少女,疑惑问:“你不是喜欢我?”
少女点头,补充道:“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她不喜欢他。
白子贤如遭雷劈,一时松手,亲眼见乔小池拉着周铭,跑离。
“怎么?舍不得?”司徒静不悦,打断,“若是不舍得,你可以追过去。”
白子贤尴尬一笑,“你误会了!”
白子贤和司徒静之间的误会,乔小池没心思在乎,现在她一心一意沉浸在周铭还活着的喜悦中。
这一日,她带着后者吃遍大街小巷,最后达到肚皮圆滚滚,直到吞不进一滴水,这才放下筷子。
从头到尾,周铭双眼如炬,死死盯着乔小池,一眨不眨。
乔小池害羞,双手捧脸,“怎么?是不是发现我还是很好的。”
以前她从未主动带周铭吃过好吃的。
“我觉得你很不对劲儿……”周铭若有所思,“总让我生出‘最后的晚餐’这种感觉……”
乔小池语顿。
脑海中再次浮现周铭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一幕,不觉双目通红,强忍泪水。
“你说什么呢?什么‘最后的晚餐’,我这不是认识到你的重要性了吗?所以我这才想将最好的给你。”理由过于牵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周铭皱眉,深深怀疑,却也没有追着问。
这一夜,两人相互搀扶着,回到一线天。
祥叔一脸痛色:“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兔崽子,出去吃好吃的,有没有想过给祥叔我带点儿啊?哪怕是想一想也是好的……可你们呢?把自己喂的肥肥胖胖,却把祥叔我忘记的一干二净,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