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云浅竟然拥有第二异能。快掐掐我,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喂!你掐的这么重干什么?”
“一切都是真的,想不到异能协会中——不,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拥有两种异能的人,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置信了。”
“可是,老师不是说过,每个人只具备一种异能吗?”
“时代在变,人也在变,谁知道老师们的思想是不是早就过时了呢?毕竟我们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看云浅这般模样,异能和第七异子东野笙箫是一样的,都是控木的了?”
“你没看到吗?云浅刚刚控制了那枝桠。肯定是,一定是!”
“那接下来,你们猜这场对比究竟谁胜谁负?云浅有没有可能会取代第七异子的身份?”
“这个——”无人回答。
若是放在前一刻,所有人可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第七异子东野笙箫必胜——那么现在,所有人都在怀疑这种胜利的概率性了。”
“我支持第七异子东野笙箫。”
“不,我们支持云浅,他们是我们的新人代表,我们就应该让那些老异子们看到我们的厉害之处。他们的身份并不是一成不变,不可被替换的。”
观众们分成两派,各自为营,自发组建啦啦队,对着场中央两人大喊。
“打啊!”震天呐喊。
眼见自己最在乎的枝桠被人控制,东野笙箫那双平淡的眸子终于微缩,惊讶,复杂。转而又归于平静。
“你很厉害!”他客观地评价。
踩在其中一颗树枝上,他缓缓上升,继而俯瞰地面之上,一脸傲色的男人。
“过些时候,我也许就不是你的对手吧!不过,那也是过些日子之后的事情了。”
云浅不答,双手上举,无数枝桠齐齐上蹿,将白发男子层层包裹住,密不透风。
东野笙箫就这样,光明睁大地被掩藏起来。
那层层包围住男人的枝桠继而不断收缩,云浅面露轻松,刚准备松一口气。
突觉不对劲儿,抬头一看,那本应继续收缩的枝桠不知何时停止,转而松开。
东野笙箫面色恢复成之前的淡淡,脚下枝桠成为他的双脚,将他慢慢移动,领向更高空。
风将白发男人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
“只可惜,在你眼中,枝桠,树木是作战工具,你视为死物。可是在我看来,他们——”
枝桠们似是受到鼓舞,彻底挣脱云浅的控制。
扭转,纠结在一起,缠绕,再汇聚,“唰”的一声,自高空快速刺向地面之上,一脸惊讶的男子。
它们是世间最初的生命,给无数生命提供了生息场所,维持这个世界的养分。
他们最软弱,却也是最坚强。
不管是谁,都不能摧毁它们努力向着阳光伸展的愿望。
而它们的阳光只有一人:东野笙箫。
“哄隆”声巨响,尘土飞扬,迷了无数人的眼;巨石崩裂,碎了所有人的心。
高壮强大的枝桠之上,白发男人淡然而作,看着下方被重重打倒,再无力气站起身来的灰衣男人,继续开口。
“我的孩子们啊。”
异常惊心动魄的打斗就此结束。
有人欢呼:“异子果然就是异子,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有人丧气:“本以为会有人代表我们,表现出新人的与众不同,却是虚妄。”
有人面无表情:“结果早已成定局,为何想那么多?”
风声渐渐小了下去,日头渐渐被乌云遮掩住,失了最初的光芒和璀璨。
深坑中,男人一手捂住双眼,傻笑出声。终究是他太过自负了!
为何会生出那股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会打败东野笙箫?
谁给他的自信?
哦,好像是自己!
常年被老师们奉承,站在新一辈最顶端位置,他的自信心膨胀,以至于忘记了最初的理智。
乔小池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一个警告:人外有人,不要固步自封。
只可惜,他视而不见!
不能动弹的云浅是被肖碧辰等人抬出来的,好巧不巧的,经过乔小池身边。
“还要和我打吗?”女人轻声问。
肖碧辰脚步突听,不敢看肩膀上,快要昏死过去的人。
云浅自嘲一笑,发出嘶哑粗咧的声音。
“当然要和你打!怎么?你怕了?”
“怎么会?我等着你!”
“好!”云浅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神色毫无焦距,眼眸深处是浓浓不甘,“你若是输了,就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乔小池浅笑,“如你所愿!”
云浅的失败,让那些剩余的,生出想要挑衅异子们的比试者胜出退怯之意,后面的打斗都是挑战同为前十名的伙伴。
第三场,第四场分别是空和秋云。
空以她那顽强的复原能力以及不要命的打法,惨胜。
似是害怕乔小池会责怪自己,在打斗过程中,空已经尽最大努力边打便修复治疗自己。好在效果还不错,在下台之前,即便依旧一身重伤,并无生命危险。
乔小池并没有拿刀捅自己,而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浮云糕送给了空。
后者失笑,自是拒绝。
乔小池松了一口气,将浮云糕吃了。
众人:……
乔小池这女人对吃的得有多执着!
唯独空知道:池姐愿意将浮云糕分享给别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