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西门昌震怒,“我老婆变成这样,都是你造成的。你是不是想要借我儿子的手,掌控西门家?”
西门岩曾这般提醒他,以前,他觉的乔小池这女人没这本事。
如今,他不敢肯定了。
“蠢货!”乔小池觉的自己快要被气疯了,“你难道没看到你老婆快要死了吗?”
“把她还给我!”
男人一手用力推开乔小池,欲走上前。
“可以,我会把你的老婆还给你,前提你必须带我去见西门强。他必须回来,你老婆得了脑癌,活不久了。我们必须在她支撑不住之前,满足她的心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西门强就是她的命!”
男人走到病态女人身前,双眸湿润,蹲下身子,一手抚上女人哪刚刚的苍白右手。
“儿子!”她微弱地喘息着。
西门昌心痛,狠狠吞下即将上涌的腥甜,闭上眼,转身,“我带你去!”
进入地下宫殿,乔小池被眼前的一幕激怒,一拳重重打在西门昌的脸上。
中年男人亦是一脸惊愕,面前,奢华床铺之上,躺着一个男人,下半身俨然猩红一片,男人聊无声息,呼吸微弱。
“这——这——”西门昌愤怒叫喊:“西门岩!”
然,并未有人回答!
“你简直就是畜生!”乔小池大怒,唤出拂晓,一剑狠狠刺向依旧陷在惊讶之中的男人。
初愈本能反应,他双手较长,欲去阻挡,根本无用。
锋利的长剑,带出势如破竹的气势,绽放出耀眼白光,狠狠袭上男人的右肩之上。
“我不杀你,但我绝对不会再让西门强留下。”
女人双眼微酸,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抱起,踏步离开。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处处耍狠的小霸王,竟会落到今日这番经敌,可谓之世事难料。
他很强壮,身体很重,即便是力大超牛的乔小池也感受到不可承载的重量。
“不,你不能走!”西门昌一手紧紧捂住右肩受伤处,“我要带他去见她。”
“不,是由我!当你无视你妻子的身体,没有注意到她的孤独和悲伤,当你不相信你的儿子,而是选择那一对虚情假意的父子时,你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男人心痛的同时,却是不甘,刚准备上前,忽闻凤鸣声。
洁白如光芒的长剑凌空利于半空之中,就在他的正前方,周身释放出浓浓寒气,那是杀戮的气息。
“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乔小池的漆黑双瞳,在缓缓变色,转为猩红一片,死地狱使者勾魂的颜色。
西门昌心中大骇,不知该如何对话,站在原地,松了手,任凭哪鲜红一点点,一滴滴,快速流下。
“我只是想要满足老婆心愿,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一家团聚,我只是不想看到她流泪,孤单的样子,我只是……”说着说着,竟是跪了下去。
沉浸在打击中的中年男人,周身总漂浮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悲伤。
“如果你不是西门强的爸爸,我现在一定会杀——”
“砰!”子弹贯穿胸膛的声音传来,西门昌双眸大睁,缓慢看向胸口处,回头,正巧对上两双阴婺的眸子。
“西门岩!”他的声音颤抖,“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西门昌,你这么愚蠢,思维智商远不及面前这女人高。能坐这么久的家主位置,也算是你的幸运!你的老婆快要死了,你的儿子双腿废了,我干脆做个好人,也送你上天啊。”
西门岩兴奋异常,看向一脸镇定的乔小池,面色扭曲道:“我帮你杀了西门昌,你要怎么感谢我?”
“肖晨!”乔小池怒喝。
一声落,西门岩顿觉头脑疼痛不已,双手十六,手枪掉落在地,再无声息。
“啊!”紧接着是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西门昌面色煞白,震惊地看着肖晨,司徒静等人从门外窜进。
他原以为只有乔小池一人来了这里,殊不知,对方早已做好准备。
“司徒静,西门强的双腿还有的救吗?”
眼看那双腿之上的血渍早已结痂,想必失血已久。
司徒静动用生命力,也指的勉强将受损肌肤修不好。她面色难堪,摇了摇头,“时间太久,已经过了最佳修复时间。”
乔小池不悲不喜,轻轻将西门强放到司徒静面前,走过西门昌身边,停顿一下。
她双眼直视向前,嘴角紧绷,说话极其缓慢。
“有些人说,成长是需要付出疼痛的代价!然而,在你身上,我只看到了愚蠢两个字!”
西门昌低下头,并未说话,胸口的鲜血还在汨汨流淌。
他错了,明明知道西门岩不可信,明明已经发现对方的可疑,明明整准备回头,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
他真的错了吗?
脑海中,闪现出最爱的她一脸无奈模样。她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的愚蠢,可为什么不说出来?
哦,他记起来了。
曾经,漆黑,毫无光彩的世界中,她被噩梦惊醒,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尖叫:“能不能不要让西门岩父子继续留在这里。”
他当时是如何反应的呢?
他义正言辞道:“他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后这样的二话再也不要说了。”
她低下头,好似哽咽,沉默着,继续睡去。
自此之后,她果真没有再说一句有关西门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