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夜陌客手底下的人又上路了,才走了不多久就接到了线报,边关起事了!夜陌俊皱着眉头,看来终于没有能躲过这一场同根相煎的悲剧,只是目前的情况下,自己要怎么办?
夜陌俊皱着眉头,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太阳,那样的刺目,虽然没有褪去清晨的潮红,却已经明亮的叫人睁不开眼睛,天真的要变了吗?
皇宫里的皇帝接到了回报说夜陌辰起事,心中大吃一惊,自己灭了南王府满门的事难道被南王知道了?自己明明有叫人封锁消息,是千璐,一定是那个逃走了的女人,可是为什么派出去追杀的人马一点音讯都没有,难道都遭了毒手,是什么人在暗中帮助这个女人?
欧阳家族,对了,把欧阳家族的人全部都捉起来,只要有他们在手,那个女人必然不敢怎么样的。 夜陌闳下令手下人,立刻前往捉拿欧阳一族,不管男女老幼,尽数带到皇宫里来,便是那些欧阳氏的皇妃也全部被软禁了起来。
一道身影在听完了这些之后,悄无声音的从御花园的假山隐去,很快消失在了虚空中。那些亲卫兵出去捉拿欧阳氏,却没有人察觉到这个身影的存在,就算有人感觉到了,也只以为是一阵风。
今天的皇城街道,似乎特别的热闹,因为南王府的事,大家都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又不知道是什么人,把那段预言传了出去,大家纷纷讲述夜坤气数已尽,只怕是朝不保夕了,此时见到了禁卫军轰轰烈烈的样子,看来是又要拿人了,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又要倒霉了。
欧阳千凌在街上正在押马鞍,他也知道了南王府的事,连夜赶了过去,却没有发现千璐的尸体,第二天又在路上听说了一个和王妃长相十分相似的人乘马车离去,心里倒是宽慰了不少,看来千璐没事,至少目前没事。
禁卫军们从他身边走过,并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他久居边关,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位欧阳家的长子嫡孙,正统的继承人,更不要说这些禁卫军了。
“这是什么人又3要遭殃啊?”
“不知道,看这架势,想要抄家的模样。”
“抄家啊?哎,不要和南王府一样的灭门才好。”
“夜坤王朝真的是江河日下啊!”
“不当心说话,当心一会先拿了你。”
“啊,口误,口误。”
百姓们的议论传进欧阳千凌的耳朵,欧阳千凌的心里一阵强烈的不安,眼皮突突的跳了两下。不会是自己家有事吧,可是皇上没有抄自己家的理由啊,但是欧阳千凌忘了,皇上灭了南王府也一样没有合适的理由,不然也不会选择夜里动手了。
“欧阳公子。”一道声音落下,清冷坚毅。
“你是什么人?”欧阳千凌看着来人,这人并没有蒙面,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坚毅的线条立体的勾勒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整个人挺拔的像是山腰的一杆墨竹,这人正是那些禁卫军的头---墨竹。
“早些逃命去吧,皇上要对欧阳家族动手了。”墨竹笑了笑,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欧阳千凌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可是他有必要跟自己说这样的笑话吗?那些禁卫军出来一定是有任务的,不然不会出现,那么他们的任务难道真的是冲着自己的家族而去吗?可是自己的父亲是当朝宰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啊!
不行,自己要回去,要通知自己的父亲和族人,不能一个人去逃命,这样太寡廉鲜耻了。这不是欧阳家族的作风,千璐,绥哥暂时不能来找你了,哥哥要先去保护家里的人,等哥哥把家人都安顿好,一定要来找你,保护你的。
欧阳千凌在心里默念着,跨上马往自己家的方向赶去,赶上那些禁卫军时,禁卫军们居然慢条斯理的在大街上迈着方步,似乎根本不是去抄家灭九族,而是要去散步或者说到哪家酒楼吃馆子去。
欧阳千凌来不及理会,纵马离去,人群里一个人笑着露出脸来,好吧,这欧阳家族的反看来是造定了。夜陌闳,你还有什么能力?丞相造反,王爷造反,亲兄弟弃你而去,你夜坤此时不忘,更待何时呢?
“快些关闭大门,侧门,角门一并关死,不管谁来,都不要开门。”欧阳千凌一进门口,就叫门房把所有的门都关死了,然后急匆匆的赶往前厅,想来丞相此时该是在那里的,千万不要外出,这时候哪里都不安全了。
欧阳千凌一路急匆匆走进去,果然在前厅的花架前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欧阳丞相此时正在弯腰修剪一颗茂密的茶花,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到了开花时节的茶花今年居然半点花苞也没有,这叫丞相很纳闷,每日修理一番,正在犹豫要不要剪掉一个侧枝,手里的剪刀一抖,齐刷刷的剪掉了两根侧枝,叫他好不心疼。
“爹,爹”欧阳千凌来不及管那断掉的茶花,抓住丞相的手,十分激动的讲述着自己在街上的所见和那个人跟自己说的话,模糊中好像记得那人是禁卫军的总管来着。
“你说什么?”丞相也是大吃一惊,自己已经是两朝重臣了,而且欧阳家族功勋卓越,文臣武将无数,皇上怎么会突然要对欧阳家族动手呢?
“爹,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先躲过这一劫。家里老弱妇孺无法脱身,我们要怎么避过此劫?”欧阳千凌知道逃跑是可行的,可是自己可以跑,自己的父亲可以跑,那自己的祖母呢?那些女眷呢?
“凌儿,你是个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