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很快就被小白给找了回来,小红帽也重新戴到小雪头上,田小胖还扶着小家伙,骑着小黑,在黑熊山庄里遛了一圈。
身后,跟着上百名病友,那家伙,场面好不壮观。
小黑就成了黑熊山庄最受欢迎的一员,甚至包括田小胖在内,都跟着借光,那些病号们看向他的目光,都满是善意。
人与人之间的善意,是彼此的,也是可以传递的:病友们能感觉到小胖子的关切,自然也就对他青睐有加。
这也给丁家沟的村民,上了生动的一课:难怪黑瞎子屯那边的旅游业红红火火的呢,必须得拿出一颗真心来啊。
这两天,丁家沟的村民光惦记着钱了,反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幸好田小胖来的及时,帮他们补上这重要的一课:钱重要,情更重要。
等小雪玩累了,小家伙体弱,不知不觉,真搂着小黑的脖子睡着了。好在,小黑经常洗澡,身上一点也不脏,田小胖就满足了小家伙的愿望,叫她开开心心搂着小熊睡觉吧。在睡梦中,肯定没有伤痛和悲哀。
可是小黑眨着无辜的小眼睛:俺真不困啊,刚吃饱,还想玩一会呢。
看着小丫头甜蜜而满足的小脸,田小胖拍拍小黑的脑瓜:忍一忍,能给别人带来美梦,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比田小胖更忙碌的,则是汤博士和他带领的医疗组,他们要对这二百名患者进行初步的体检,然后才能确定药剂的使用量,估计,够他们忙活几天的了。
最终提炼出来的药剂,呈现黑色的粉末状,能够溶于盐水,所以,只要简单的输液就可以,这样,才能保证有效成分被最大程度吸收。
汤博士一边查看一名患者的病例,嘴里一边跟田小胖念叨:“小胖啊,你说咱们这个药剂,总得有个合适的名字吧。你说,叫黑色杀手怎么样,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田小胖也顺便练练手,给这名患者把把脉,嘴里应承着:“这个黑色杀手,感觉好像有点邪气啊,咱们这个是救人的,又不是杀人滴——”
作为古中医现代唯一传人,包大明白也在给患者诊脉,嘴里还念叨着:“你这脉象是有点肾虚滴,要不,俺给你配点药酒,先补补涅?”
那患者一脸苦笑:“我这是胃癌,喝不了酒的。肾虚又死不了人,我还是先治胃的好。”
搞得包大明白也有点尴尬,拿开手指,赶紧转移话题:“老汤啊,你才学几天中文涅,就惦记取名。要俺说涅,就叫黑金散还是比较恰当滴。这么珍贵滴抗癌药,肯定比黄金还要贵重滴——”
“你这个太俗,都钻钱眼里了。”老汤也开始反驳,心里更觉得包大明白不靠谱:人家是胃癌,你给人家补肾,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最后,这老哥俩齐刷刷望向田小胖,对于田小胖取名的本事,他们还是比较信服的,像小霸王这种名字,多带劲。
“你们用这种崇拜的眼光看着俺,俺的压力也很大呀。”田小胖难得谦虚两句,结果,遭到两个半大老头子的一致鄙视:“叫你说就痛快点,磨磨唧唧滴——”
田小胖轻咳一声:“那俺就说了,这药是从乌米里提炼出来的,所以取一个黑字;产地就在咱们黑瞎子屯,所以,就取一个熊字,就叫黑熊素好了。”
黑熊素?那老哥俩对视一眼,齐齐撇嘴。老汤长叹一声:“小胖啊,你这辈子,离不开黑熊了是吧?”
包大明白也恍然大悟:“俺才琢磨过味来,小胖你取名的本事也不咋地。家里两只黄鼠狼叫什么大狼二狼滴,黑瞎子就叫熊大熊二滴。五只那么招人稀罕的小虎羔子,愣是叫你给取大毛二毛滴——”
旁边几位患者都忍不住乐了,跟着一头:就这种排序取名法,估计连小娃娃都会啊!
乐着乐着,一名患者就捂着腹部哎呀起来,很快就脸色蜡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这三位也顾不得玩笑,连忙询问,原来是一位肝癌晚期的患者,止痛药劲儿过了,又疼上了。
“大兄弟,俺这有去痛片,要不你先来一片涅?”包大明白殷勤询问。
那患者都疼得死去活来的,实在没有力气,不然非得踹他一脚不可:去痛片能当事吗,你哪来的大夫啊?
旁边有医护人员赶紧过来检查,一位大夫查看了一下今天的医嘱之后,就叫护士给患者注射镇痛剂。
“别打,先别打,你说的那个药名,俺记着好像是会上瘾滴,还是来一片俺的去痛片吧。”包大明白一听,连忙阻拦。事实上,很多癌症到了晚期,都会注射一些止痛药剂,就是为了给病人减轻痛苦,就像是饮鸩止渴,也是没有办法的一种选择。
那个大夫年纪不大,说话也比较冲:“老先生,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您那去痛片,吃一百片也没法去痛!”
大明白也不服啊:“可是,你总给打这个药,等病人治好了,也上瘾了,还得想办法戒,你们这不是坑人嘛——”
他在这瞎耽误工夫,那病人都疼得直打滚了,没疼晕过去,也快被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家伙给气晕了,于是,咬牙嘶吼一声:“上瘾也总比疼死强,我这病还能好咋滴!”
“以前涅,是肯定治不好滴,不过现在嘛,还是很有希望滴!”包大明白一本正经地从兜里掏出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粒药。
并不是药片,而是黑溜溜的小药丸,用手捏着,往病人嘴里塞去。
“不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