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过来......
看出盛浅予的紧张,鞭卓脸上表情难得的柔和了几分,“姑娘不用担心,咱们从北门出来走的有些远,要是早一步的话说不定会在前面一个路口和他们遇上。现在的话,他们走的地方和咱们是不同的。”
“嗯,那他们会经过三角崖吗?”
“对。但是过了三角崖,咱们和他们的路线是不一样的。他们去南乔国的话会往北走,咱们则是往南,刚好和他们错开。”
“好,你去看看吧,我在这边不出声,应该没人会发现我。”
“嗯。”
盛浅予手松开才发现自己手心出了汗。
看着鞭卓悄无声息的离开,盛浅予轻声把车门关上,不敢发出大的动静。
说真的,她真的有些害怕。
若是被西向国的军队发现,到时候马车上带着这么多金银,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有口说不清。
她不是不能自保,而是不想用迷迭烟引起大的躁动。
试想一下,把西向国的军队迷晕一天一夜,到时候西向国肯定会举整国之力找到她。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也没有准备好应对西向国。西南峤的众人更是没有准备好。
盛浅予坐在马车里,紧张的感觉全身都在冒汗。
她觉得过去了很久,鞭卓应该回来了。
神经高度紧张中,盛浅予还真听到了一点动静。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哒哒哒,哒哒哒......
是马蹄声......
马蹄声!
盛浅予心瞬间跳到嗓子眼,赶紧屏住呼吸,也生怕外面休息的两匹马发出任何的声音把人给引过来。
透过打开的窗户,本身就处于暗处,盛浅予拿出怀里的瓷瓶抱在手里,然后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哒哒哒......
声音越来越近,盛浅予紧张的几乎闭气。她生怕是西向国军队里的人。
当两匹马呼啸一般的从眼前闪过,盛浅予只看到了两个人影,别的都没看清楚。
在这种地方,半夜三更,她一个人在马车里,两个人影走过也够吓人的。
等那两人的马蹄声渐渐消失,盛浅予才终于缓缓的深吸了几口气。
而快速走过去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开口,“裘意,你说那个艽神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咱们缘笙谷的人?”
没有回应。
“裘意,咱们明明就只差一步就到缘笙谷了,为什么非要让咱们重新回去,就不能再派别人去?”
“裘意,你说句话啊。”
“哦,对了,我刚刚想说的是,我感觉咱们刚刚经过的地方好像有人,要不要回去看看?”
“裘意,你就不能回我一句话?我这酒不能喝,你还不跟我说话,我无聊死了。”
那边裘意被啰嗦的没办法,终于转了一下头,“左讳,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我要是真的回去了,师兄不知道要怎么说我。”
“那就快走,查看清楚了再回去,师兄是怀疑那个艽神医是盛浅予假扮的。若是真的找到了人,你肯定是大功一件。”
“啧啧,这个我喜欢。不过,裘意,你说,那盛浅予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
“切~你跟仇起一样没意思。还有那西向国,偏偏这个时候出兵,害我们大半夜的绕远路。”
*
这边盛浅予在两人离开后刚刚平复好心情,鞭卓便悄声返回。
“鞭卓,怎么样?你没被发现吧?”
“姑娘放心,我上山查看了,那些士兵正往三角崖的方向走。估计他们是夜行日休,为的是怕南乔国发现。”
盛浅予点头,“那你有办法给乔铭宸传信吗?把咱们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再让他告诉容逸。”
“姑娘不用担心,我刚刚已经传过信了。我们有专门养的信鸽,走到哪里都会有几只跟在周围。”
盛浅予觉得这个很神奇,但她实在没心情聊这个,“那就好。你觉得咱们白日里行路会惊动那些士兵吗?”
“有可能。以他们的速度,今日天亮应该会赶到三角崖并且在附近休息。所以,咱们要耽搁一日再出发了。”
盛浅予倒是不在意这个,“可以,安全起见,咱们休息一日再说。”
“姑娘,属下觉得西向国的玉玺在湛王身上,应该是西向国皇帝主动给湛王的。”
盛浅予拧眉,“你的意思是,湛王已经收服了西向国的皇帝,并且在掌握西向国?”
“不错。”鞭卓坐在马车门口,“湛王与现在的北湛皇帝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是,北湛皇帝比湛王大了十九岁。”
“大这么多呢?”盛浅予是第一次听说关于湛王的事情,“不过,这个年龄也很正常。”
“在皇家来说是很正常。但是,对于北湛先皇来说,年近五十还能得一儿子,自然是宠爱有加。更是说过好几次要把皇位传给湛王。”
盛浅予微微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在湛王五六岁的时候,不知哪传出来说湛王不是先皇的亲生儿子。先皇一开始根本不信谣传,他非常喜欢湛王。”
“可是,说的人多了,北湛先皇听这种话听的多了,就难免开始怀疑。”
“再后来,北湛先皇的身体突然就不行了,并且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起来过。现在的皇帝,也就是湛王的兄长名正言顺的继位。”
“而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