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丰盛,大家吃的也很尽兴。
饭后,祖亦舒拉着盛浅予一起回院子。
“祖父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是吗?”
“嗯,反正从我记事开始,祖父几乎没有这般开怀大笑过。”
盛浅予听的有些心酸,“我们以后尽量不离开了。”
祖亦舒闻言,直接叉腰,“你竟然还想离开?”
盛浅予微微扶额,“那个,其实,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应该会出去一段时间。”
闻言,祖亦舒轻叹,“说真的,看到祖父他们这么高兴,我真的不想让你走。”
说着,祖亦舒脸色一变,笑的贼兮兮,“不过呢,你要是出谷的话,我这次也跟着去,我来保护你们。”
盛浅予嘴角弯了一下,“我不需要保护,再说了,你们平常不是可以自己出门历练吗?”
“那可不一样,有我跟着你,祖父肯定会更加安心。”祖亦舒戳了戳廷煊的脸蛋,“是不是小家伙?快叫姨姨。”
“姨姨。”
“乖。”
盛浅予笑笑,这个话题也不再继续。
现在刚来到谷中,还没有见到娘亲,说离开的事情太早了。
几人说着话到了盛浅予住的院子,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住这么大一个院子。
“对了,舒表姐,我带了一个人,叫金子,他住在哪里?”
“放心放心,他们都在客院,师兄肯定会安排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客院在什么位置。”
祖亦舒摇头,“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我娘说了,要好好晾晾那个姓容的。”
“舒表姐,其实,容逸他......”
“等等等,别跟我说,反正我和我娘一样,觉得皇家人没几个是好的。”
闻言,盛浅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不说容逸的事了,舒表姐早些回去休息。”
“不急不急,我帮你打水,我娘交代了,你赶路太累了,咱们家没有下人,我暂时照顾你们。”
祖亦舒说着,撸袖子,找桶。
盛浅予赶紧拉住她,然后把她往门外推,“表姐,我怎么能让你帮我做这些事情,赶紧回还是很简单的。”
祖亦舒被推着出门,也不再勉强,点头,“行,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管了,你们早点休息。”
“好。”
“来,大外甥,让姨姨亲一口!”祖亦舒说着话已经半抱着廷煊在廷煊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廷煊被亲了一口,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往盛浅予怀里躲。
祖亦舒看着,捂嘴轻笑,然后对母子俩摆手,“走了走了,明日见。”
“舒表姐晚安。”
“晚安。”
看着祖亦舒出门,盛浅予关上大门,放下廷煊自己玩,她自己简单烧了些热水。
盛浅予到大厅的时候,看到自己带的行李都放在大厅里,知道应该是几个师兄帮忙送过来的。
拿了换洗的衣服,母子俩简单洗漱便休息了。
“娘亲,爹爹呢?”
躺在床上,廷煊闭着眼睛,看样子是快要睡着了,但是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爹爹在别的院子里,宝贝快睡,过几日爹爹的病好了娘亲带你去。”
“嗯。”
廷煊应了一声便睡着了,盛浅予半垂着眸子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本以为,找到缘笙谷,可以知道她的身世,也能知道当年盛永迎为何会中毒而亡。
如今知道母亲身中莲华冥叶的毒,好像又多了个谜团。
当年,盛永迎是怎么和母亲认识的?又为何都中了毒?
还有那个不完整的方子......
盛浅予想的脑袋疼,又想到容逸快要吐血了,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这一路每到子时她都会醒着,看着容逸一口口的鲜血往外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另外,母亲的毒不管能不能解,最起码现在知道的药材一定要好好准备起来。
而血炎叶和无相灵竹这两味药就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她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血炎叶喜欢干旱,而且尤其喜欢生长在极地,比如悬崖之类的半峭壁处。
无相灵竹是掩藏在竹林中,让人根本分辨不清。
最难的是,找到无相灵竹也没用,要的是竹子里孕育出的一种水,要用那种水来制作解药才行。
盛浅予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着最近的事情。
另外一边,容逸用过完膳之后就躺在客房的软榻上等着子时的到来。
每日这个时辰,他既希望快点到来,又希望永远不要到来。
每次在子时来临之前,他都提醒自己压抑,少吐点血,再少吐点血。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想要解毒,身体好了才能有精力照顾自己心爱的两个人。
不过,他也不希望盛浅予为难。
若是祖家人不愿出手,他希望盛浅予不要记恨,就当作是他当年伤害了盛浅予的抵偿。
现在知道盛浅予原谅了他,他很安心。
唯一遗憾是没有机会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
“主子,老谷主请您过去。”陌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容逸缓缓睁开眸子,满脸虚弱,眼神无力,“老谷主?浅予的外祖父吗?”
“是。”陌千走近,伸手扶住容逸。
“好。”
容逸有些艰难的起身,忍住头脑的眩晕感。
大量失血,不仅让他身体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