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把下巴放在盛浅予肩膀上,“你说得对,这个时候发现总比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发现要好。”
马儿漫无目的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走着,两人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容逸的情绪倒没有低落之类的,他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真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毕竟,容芷滟和姜世子的孩子都已经很大了,若是可能,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姐姐承受那样的痛苦。
“马上到酒楼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主街,容逸拉住缰绳,朝盛浅予所住的酒楼走。
“好,我真的困了。你也先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再说。”
“嗯。今日这件事多亏你,否则,找不到那些粮食,或者,半月后那些东西再被转移走,这件事恐怕还不会被发现。”
“那世子大人可要给我记一个头功,不用多给,我就要百八十两银子,够我好好吃几顿就行。”
容逸闻言,宠溺一笑,把自己身上的荷包解下来交给盛浅予,“吃几顿就要百八十两,你还真不好养活。”
“不过,幸好本世子银子足够多。”
盛浅予接过荷包,打开,真的就从里面拿了一百两,然后又还给容逸。
“来,等我用完了再找你要。容世子可要记住了,除了我,不可以再给别人哦。”
容逸接过荷包,重新收起来,在盛浅予发间轻吻一下,眼底满是轻柔的笑意,“好。”
*
第二日,盛浅予一直睡到午时才悠悠醒来。
出门,鞭卓在门外候着,“姑娘醒了,要不要属下要些饭菜过来?”
“先不用,表姐和师兄回来了吗?”
“刚刚才回来,都回房间休息了。”
“好,咱们去二楼的包厢,你看着要点清淡的饭菜就行。”
“是。”
两人下了楼,随意的要了一间包厢,鞭卓点了几样菜之后才进包厢陪着盛浅予。
“鞭卓,容逸在忙什么?”
“世子爷让人去调查岳呈彰给的那本小册子上的人,他们的身世背景,如何做上官的,以及任职情况等等。”
盛浅予百无聊赖的点点头,端起手里的茶抿了一口,“容逸的大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鞭卓听到问话,脸上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盛浅予转头看到她一脸的为难,想到这个时代的各种规矩之类的。
鞭卓虽然是容逸的属下,确实也不好私下评判容芷滟。
若是别人还好,她问的是容逸的亲姐姐,鞭卓有所顾忌也是应该的。
“算了,这个问题我应该直接问容逸。”
鞭卓嘴巴动了动,“姑娘,其实也没什么,大郡主的性子在姑娘眼中可能会觉得骄横,但属下看来那是一种常态。”
“常态?”
“对。大郡主是正宗的皇家郡主,就算在很多公主面前都不会低人一等,更何况在京城中那些大臣的子女中。”
盛浅予了解的点点头,示意鞭卓继续说。
鞭卓眼帘动了动,“属下以前其实没觉得大郡主有什么不好,觉得那是正常。不过,最近跟在姑娘身边,觉得大郡主脾性是有些太过骄横。”
“骄横?就是脾气不太好,有些骄傲呗?”
“是。这些其实在京城那些人眼中都是正常的。毕竟,大郡主确实有这个资本。”
“嗯,确实。”盛浅予不否认这一点。
“所以,相比较来说,二郡主的脾气反而是柔和的。”
盛浅予闻言垂眸,容芷游,那个她见过的女子,确实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可是,当初他的廷煊会被抢走也是拜容芷游所赐。
容芷游当初把廷煊的事情告诉容王爷,所以,才有后面的那么多事情。
盛浅予眸色深了一下,垂眸,声音清清淡淡,“容芷游好像也是嫁给了一个世子。”
“对,是宣平侯的儿子,康世子。”
“嗯。”
鞭卓看盛浅予脸色淡淡,看看门口,声音压低一些,“姑娘,您心里是不是怪二郡主当初把那件事告诉容王爷?”
盛浅予眸子一直垂着,嘴角轻轻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不带任何笑意。
“要说不怪是不可能的,当时廷煊受到惊吓,病了好几日,这些事情是他们造成的。我是廷煊的母亲,我的儿子自然由我自己来心疼。”
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她心中还是有压不住的火气与恨意。
其实,这也是她发现自己对容逸有些感情之后一直犹豫着不愿与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很多发生过的事情就像卡在心里的一根刺,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拔除的。
如今她向容逸袒露心声,只不过是遵循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做。
在现代谈个恋爱再分手的事情如同家常便饭。
所以,她现在只想好好享受和容逸谈恋爱。
至于以后,还真没有一个定数。
“姑娘,其实,二郡主后来......”
咚咚咚......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小的可以进来吗?”
盛浅予点头,对于鞭卓想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容芷游就算后悔,她也没有尝试过那种孩子被人抢走的痛楚,自然不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
小二进来,热情的把饭菜摆好,“客官您慢用。”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