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金子立刻用袖子把脸上的泪抹干。
容逸知道去叫金子的下人肯定说了不能提盛浅予被掳走的事情,所以也不当着廷煊的面再说。
“这几日你先住进容王府,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过来,只要好好的陪着廷煊就好。”
“嗯嗯,我听世子爷的。”
“边嬷嬷也回来了,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就叫边嬷嬷,只要在府中,廷煊想去哪你都可以带他去。当然,也可以回盛府,但要多带些护卫。”
“是。”
交代完金子,容逸又看向廷煊,声音不觉放轻了一些,“廷煊,爹爹现在要去找娘亲,你在家跟着舅舅乖乖的。咱们说好了要听话,你是男子汉不能食言。”
“嗯。”廷煊点头,眼巴巴看着容逸,其实很想跟出去。
容逸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冒出,眼神轻动,抬手摸了摸廷煊的脑袋,“爹爹走了。”
廷煊眼底浮出水色,还是点头。
容逸眼底划过不忍,转身出门。
现在的天气风沙太大,他不能保证带着廷煊不会让他吸进冷风。
若是廷煊好好的,可以带着他出去玩都没关系。
可他刚哭过,嗓子不好,心情也抑郁,这个时候带出去基本上就会生病。
孩子心里已经不舒服,他不能再让廷煊身体不舒服。
而他又不可能坐在府中陪着廷煊,只能让金子陪着,最起码廷煊跟着金子会好很多。
容逸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廷煊的眼泪就刷的掉了下来,无声的哭了好一会儿才被金子哄好。
金子其实比廷煊哭的还厉害,他是不忍看廷煊这可怜巴巴的样子。
心里更是恨急了那个把姑娘掳走的人。
盛浅予失踪的消息不知道又被谁传开了,各种传言议论纷纷。
任欣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情有些说不上高兴或不高兴。
她应该盼着盛浅予不要再出现,更不要去参加真武会。
只是,这样一来,她赢的也不算光彩。
所以,还是希望盛浅予能顺利的回来,能顺利的在真武会上一决高下。
而且,世子爷为了她这般的着急担忧,她也应该回来。
*
一个高墙大院中,盛浅予找了府中最高的一处楼阁,站在最高处往外看。
可是,院墙太高,她完全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在不在京城。
这两日她把整个院子都转了一圈,算是刚好把这个大院子转完。
院子里一景一物都是奢华高贵的物件儿,亭台楼阁也是精致华美。
她现在住的院子看上去是个主院,院子里有亭子,有游湖,有船,有花园......
总之,她在这里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好,身边一堆不怎么说话的婢女伺候着,甚至她拧一下眉那些婢女就立刻过来问她有什么需要。
有什么需要?
她想出去可以吗?
这些婢女并不多话,除了伺候盛浅予的衣食住,什么问题都不回答。
两日了,她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又是谁把她掳到这里来的。
那日被二舅母扔出来,飘在半空的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有个人能接住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她不死也会残废。
这愿望还真是实现了,草丛中还真的有一个黑衣女子把她接住了。
她的心脏狂跳中,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人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就已经在这个院子里了。
现在距离真武会还有七日时间,她必须赶回去才行。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容逸一定又在满世界的找她。
希望廷煊不会知道这件事,希望他们能瞒住廷煊,要不然,她无法想象廷煊该多难受。
只是,现在要想办法知道到底是谁把她抓来的才能想办法离开。
盛浅予拧着眉站起身,转身下楼,立刻有一个婢女上前,“姑娘可累了,奴婢让人准备软轿吧?”
盛浅予看了她一眼,翻个白眼,什么都不说,径直下楼。
那婢女也不在意,低头,恭敬的跟在盛浅予两三步后面。
盛浅予身后不止一个人,一共八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婢女。
在这里两天了,除了经常说话的那个婢女,盛浅予到现在都没看清八个人的长相。
因为,她们都蒙着面纱,神神秘秘的。
“我要放风筝,去准备。”盛浅予说话声音冷冷。
“是。”婢女应声,立刻有人去准备。
盛浅予找了个空旷处,风筝也很快被找来了。
盛浅予拿着手里的大风筝,发愁要如何往外传信。
要笔墨的话太明显,也根本没有机会写。
她试过,身边有两个会武功的婢女。
“我饿了,去让人熬一碗燕窝过来,粘稠一些的,我不喜欢喝稀的。”
“是。那姑娘先去放风筝吗?”
“我去睡觉,燕窝好了叫我,没力气怎么放风筝?”
“是。”婢女恭敬应声。
盛浅予进了房间,砰的把门关上,表示着她极其不好的心情。
几个婢女没有任何异常,各司其职的站着。
主子交代过,姑娘在房间的话不用盯着。
盛浅予把风筝放在桌子上,看着除了笔墨什么都有的书架,走过去翻了一圈。
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盛浅予眼睛转了转,开始翻起来。
视线转了几圈,盛浅予走到装着针线的竹筐边,翻了一下,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