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说你师傅是缘笙谷的人,难道真是?”
容逸也转头看盛浅予,这个问题他一直没问,还以为盛浅予不想说。
盛浅予摇头,“不是,她就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老头子,我以前说他是缘笙谷的,就是为了赚点银子。”
丁氏一脸好奇,“这么说的话,你师傅很厉害喽?”
“嗯,不仅厉害,人更是神秘莫测,我都不知道他姓什么。”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跟丁氏说自己的师傅是一个普通人,也早就已经去世。
不过,现在这么多异常加在一起,她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既然他们对自己有诸多隐瞒,那自己也不需要事事坦诚。
“哦?你也不知姓名?”
“对。”
“那,你会的东西都是你师傅所教?”
“赋,所有的东西都是师傅所教。”
丁氏脸上划过怀疑,“你以前不是经常干很多活吗?哪里来的时间学习这些?”
“舅母知道的大概不是很详细,我经常上山挖野菜,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那个时候师傅就会出现了。”
“那你师傅为何不带你离开?他应该知道你在盛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盛浅予唇角微勾,“我当时以为自己是盛永康的女儿,哪有女儿离开家的?”
“那后来你有了身子,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不离开?”
“当初师傅有事,一直没出现,也不知道这件事。边境又正值战争,去任何地方都需要身份牌,我怀着身子也不好乱跑,暂时留在来宁村是最稳妥的。”
丁氏叹口气,“都怪我们,如果能早些找到你,说不定你现在也会一身武术,肯定能少许多麻烦。”
“我师傅当时想教我呢,不过,我实在没什么天分,所以师傅就让我多花时间钻研医术,至少在一方面能够拿得出手。”
“那你怎么与你师傅联络?我身为你舅母,其实应该感谢一下你师傅这么多年的照料。”
盛浅予嘴角隐隐勾起一丝弧度,“我还真不知道,每次都是师傅主动与我联络,还都是我一人的时候。这一点我也觉得很神奇,不管我在哪,师傅总能找到我。”
丁氏眼帘微动,“这么说,你根本没有办法主动联络上他?”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师傅曾经说过,在我身上用了一种药,不管我人在哪,他随时随地可以找到。”
盛浅予看着丁氏思索的神情,继续胡诌,“不过,师傅当时是开玩笑说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容逸转头看盛浅予,眉头微动,带着打量。大概也在想什么药这么神奇。
盛浅予趁丁氏不注意,对容逸眨眨眼。
容逸挑眉,而后缓缓一笑,低头,弯唇。
“一种药?什么药?”
盛浅予摇头,“师傅说,等他觉得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再告诉我。”
丁氏看了看盛浅予,脸上的思索收起,换上笑容,“浅予很幸运,遇到了一个高人。不知道你师傅什么时候会来找你?”
“不一定,但肯定每年都会找我一次。”
如果上次真的是舅母联合外人一起将她关起来,这么说的话,也算是一种威慑。
试想一下,一种神秘的药,只要用在一个人身上就能随时找到人在哪。这绝对是跟踪人,监视人的一种神药。
而且,照盛浅予说的,她师傅一年找来一次,应该就是那个药至少管一年的。
就算时间短一些,说不定连盛浅予都不知道她的师傅中间有没有来过。
总之,从盛浅予的描述中就能知道,她的师傅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当然,丁氏也没有完全的相信,只是很肯定盛浅予确实有一个厉害的师傅。
她根本想不到,盛浅予完完全全是骗她的。
因为,盛浅予这身医术不是骗人的。
“浅予,你师傅既然是医术高明之人,相信与咱们缘笙谷的人也能聊得来,下次你师傅再来找你,你便将他留下吧。”
盛浅予一脸为难的摇头,“这个还真不行,师傅他说过不让我管他的任何事情。”
“你作为弟子,留你师傅小住总可以吧?我确实很想见见你这个厉害的师傅。”
“那,等有机会吧,这件事我要先跟师傅说才行。”
“好。”
盛浅予捧着手里的茶杯,如常问道,“舅母,血炎叶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丁氏摇头,“并不好查。况且,就算查到了,光是找也要费很大的功夫,这事急不来,你就别管了,最近好好参加真武会。”
“嗯,辛苦舅母和师兄了。”
“别跟我们客气了。”
“好。”
简单闲聊之后,盛浅予和容逸手拉手往后院走。
容逸转头,声音带着笑意,“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差不多。”
“为何?”
“你想不到吗?”
容逸一笑,“你还是怀疑关你的人是缘笙谷的人?”
“有点这么觉得,但也不能确定。”
“湛王那边毫无进展,你舅母这边又到处都是疑点,确实很容易让人怀疑。”
“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他们有什么目的咱们总会知道。”
“你说得对。”
“走,去下棋。”
容逸微微苦笑,“其实,你不用这么认真,女子的棋艺一般都不会很......”
“容逸,你敢看不起我,看我等会儿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