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知道了。”
这边两个妇人拿着两包东西进了里间,胡大夫则是转身去了旁边的院子。
“世子爷。”
“恩,她怎么样?”容逸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个杯子,里面的茶水却是分毫未动。
“回世子爷,浅予丫头高烧。不过,护卫请了两个妇人来,马上洗了澡,上好药,再喝了退烧的药,明日一早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容逸眼帘微动,好似不怎么在意,却在胡大夫说完之后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恩。”
“世子爷,浅予丫头这一受伤,咱们的行程恐怕会被耽误一些时间。不知世子爷可要先行一步?”
容逸摆手,“不需要,反正回京也没什么大事。”
胡大夫弯身,压住到嘴边的话。
怎么会没什么大事呢?
太后的生辰就在春节的半个月前,世子爷还要去向皇上禀报这一年边境战事的情况。
另外,不久前容王爷传信来说不知是谁最近在针对容王府,府中暗卫巡视的时候好几次发现有人在悄悄盯着容王府。
世子爷说不着急,可能已经有数了吧。
毕竟在路上遇到暴风雪,耽误几日时间也可以理解。
只是,世子爷明明就可以自己带人先行一步,这边给那丫头留一些护卫跟着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不过,世子爷既然这般决定,他这个臣子确不该质疑什么。
“你,咱们在此借宿五日。另外,让羽千过来。”
“是,微臣告退。”
羽千正守在盛浅予所在的房间外,听到世子爷叫他过去,心里大概明白是什么事情。
心里沉着,脑子里想着要如何向世子爷解释。
“主子。”羽千弯身行礼,迟迟没听到容逸喊起的声音,便一直弯着腰。
这次确实是他的疏忽。
那般大的暴风雪,就算是经过训练的马儿也一样会不安。
他太过急躁,甩鞭子的时候又用了狠劲,那马儿难免的被激发出野性,不好控制。
好在盛姑娘的伤势都只是皮外伤,那孩子也没什么事。
“本世子记得你御马技术上乘。”
羽千闻言,脑袋又低了一下,“回主子,属下排在陌千后面。”
陌千是他们所有护卫的头头,世子爷的贴身护卫。
而他仅落后陌千一点,在所有护卫中绝对排得上号。
只是,这一次他的失误确实不怪任何人。
白日里因为银两的事情与盛大夫拌嘴,他有些瞧不上盛大夫贪财的样子。
更因为盛大夫贪的是世子爷给的银子,他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些瞧不上盛浅予。
所以,主子派他去给盛浅予赶马车的时候他就带着些许的气性。
其实,当时那种情况,他只需好好安抚一下马儿就能顺利前行。
而听着孩子的哭声,加上各种原因影响到他的情绪......
总之,不管因为什么。
他身为世子爷身边的护卫都不应该在关键时刻有自己的情绪,更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回京后你去追魂峰重新走一趟,把箭奇调回来。”
羽千闻言,心中一凛!
“主子,箭奇适合在暗处守......”
“那便把鞭卓一起调出来。”容逸不轻不重的语调打断羽千的话。
羽千后背一寒,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单膝跪地,“是,属下遵命!”
“下去吧。”
“是。”
羽千恭敬行礼退出,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追魂峰是世子爷专门训练护卫和暗卫的地方,其中严酷自不必说。
而追魂峰最厉害的其实不是陌千,而是‘四最’。
所谓的四最——
箭奇的箭术,弓持的长弓,鞭卓的鞭子,锤弘的锤子。
他们四个各有所长不说,在其他方面更甚至超过陌千。
世子爷曾经说过,不到关键时刻是绝对不会将这四人中的一个派出追魂峰。
而如今一下派出两人,还是他重回追魂峰的时候。
这代表着他在世子爷身边是无用的吗?
*
盛浅予迷迷糊糊间听到两个陌生妇人的说话,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
“嫂子,我刚刚看到这姑娘左手手腕上明明就有一个黑色胎记,怎么这会儿又没有了?”
“别瞎说,哪有什么胎记?说不定是这姑娘身上的血不小心蹭到了手腕上。”
“咦?不应该啊?那么圆,不可能是蹭到的。我明明就看的很清......”
“好了,快点把药给我,给这姑娘包完咱们就离开。我看这群人身份不一般,连下人穿的都比你我好上许多,咱们可不能多生事端。”
毕竟年长一些,很多时候都懂的收敛起好奇心。
那不确定的事情和她们又没有关系,少说话多做事就行。
“嫂子提醒的对,还有胳膊这一处伤,嫂子来处理,我去给这姑娘拿里衣穿上。”
“去吧。”
“好。”
两妇人给盛浅予包扎好伤口,又换上新的里衣,之后又按照胡大夫说的给喂了伤寒的汤药才离开。
胡大夫在两个妇人离开后又进来给盛浅予把了脉。
“胡大夫,小的今晚在这守着姑娘,若是夜晚有什么特殊情况小的去叫您可好?”
金子没有再问盛浅予的情况,他打算今晚就守在外间,时不时的进来看一眼。
他虽然也懂医术,但是姑娘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