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拓,则是将云裳压在下方,让其背对着自己,未被面具遮住的脸庞,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qín_shòu,放开我姐姐!”拒与云裳没过多的感情,可毕竟是同一个爹,留着相同的血脉,同是一家人。
望其被污辱,云相思的心也是会抽痛。
云相思低吼完,利箭从她手中飞出,直驰向南宫拓。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杀气。
不管云家内里是否和谐,可云相思都不容别人这么欺负她的家人。
所以,那支利箭,她用足了力将其倾出。
噗嗤!
不想,南宫拓忽然将云裳拉起,让云裳挡在自己的前面,利箭瞬间划破云裳的手臂,一抹血液飞出,其中几滴溅至南宫拓未被面具遮掩的脸庞。
南宫拓蓦然一笑,妖艳而令人怦然心动。
木屋内原本弥漫的肃杀之气,骤然被一股浓郁的香气覆盖。
一向以灵敏的鼻子而自豪的云相思吸了一口这突然而至的香气,脑袋蓦的一沉,一股困意油然而上。
云相思嚯然用力摇头,不让自己在此时沉睡。
瞳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宫拓,只为看清他的一举一动,手持软弓,若他再次拂出香气,云相思手中的利箭就会再一次飞驰而出。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给南宫拓有机会以云裳作挡箭牌。
云相思如此想法,云裳一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方才被南宫拓压制在下,云相思竟然还能放箭。
云裳咬了咬下唇,云相思这是想要置她于死地啊!
歹毒之心,昭日可见。
云裳遮掩在衣衫之下的手,不禁紧紧握着。
“你就不怕,伤了你姐姐?”南宫拓悠然一笑,仿若面前的云相思是跳梁小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确实,身为千面盗花的他,身上什么最多?不就是迷香吗?
如今小木屋满是他放出的迷香花粉味道,若不是他方才给云裳抹了解药,怕是她早就软在他的怀里。
如今,云相思是否倒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引我到这,不过为了复今日之仇,放了我姐姐,我做你的人质。”不知为何,与白日里南宫拓为她倒茶时,释放出来的花香味不同。
这一次,拒云相思有用力摇头,提醒自己要清醒,可头还是不听使唤的越来越沉。
权衡利弊,她云相思是生过娃儿的人,名声不名声,已俨然不重要,但云裳不同,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若是被千面盗花掳劫这事传了出去,她日后如何嫁人?
于是,云相思就提出,以已换云裳。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
云相思才一提出以自己来失云裳,云裳内心就升起一丝抵触。
在她心里,好不容易再一次见到南宫拓,肯定不愿意离开他。更何况,她更怕云相思会勾引南宫拓。
所以,云相思一说出则她换自己的时候,云裳的内心可是一万个不愿意。
轻启的红唇抖颤着,有种奋不顾身想跟南宫拓撒娇让自己留下的想法。
可,一想到方才南宫拓的嘱咐,云裳只好用低头来掩饰心中的异样。
“这注意好像不错。”南宫拓没有理会云裳,抬眸,与云相思对视,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其它的表情。
却看到那一脸的坚定,有点失望。
这女人怎么好似没有白日好玩了。
“不错就赶紧换了,别像个女人,婆婆妈妈的。”头越来越沉,云相思甚至感觉自己不能思考了。
内心焦急万分,就是想让云裳快快脱险。
不然,云扬爹爹回来,她可不好跟他交待,还有顾映华那里。
想到顾映华的哭声,云相思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瞬间,清醒了不少。
“可是,我不愿意。”一刻钟过去,这女人怎么还不倒下?
对于云相思的表现,南宫拓有点不是很满意。
“你……”云相思握着软弓与箭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对于南宫拓吊儿啷当的语气,很是不满意。
纳兰泽耍云相思,云相思虽然表情凶悍回击,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是理所当然。
这南宫拓说出来的话,让云相思的心中生出一道无句火。
她云相思是那么容易被人摆一道的吗?
“怎么?有异议。”望着云相思有点下垂的眼帘,这会,南宫满意了。
看来,还是他的花粉香厉害,白日里的那一次,不是他的失手,而是那房间的空间太足了,他用的花粉不够,所以才会没有迷倒云相思。
若是云相思这会知道南宫拓的想法,肯定嗤之一笑。
“对于你这样一点风度也没有的男人,就算我再有异议也是没用的。”说完,云相思嚯然抬手,意欲放箭。
却卟嗵一下,整个人倾倒在地上。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眼见云相思倒下,云裳仰起脸,兴奋得就要向南宫拓讨赏,嫣红的小嘴却被他的手指覆上。
南宫拓将手指放在云裳的唇上,示意她噤声。
尔后,又是卟嗵一声,这一次,云裳倒下了。
片刻,南宫拓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理会晕倒在床上的云裳,缓缓的向倒在地上的云相思走去。
将其抱起,向门外走去。
芭蕉,叶大,既能遮阳,又能遮雨,这会,更是能遮去穹空漂洒下来的银光。
嘀嗒,一颗晶莹的露珠从芭蕉叶上滑落,滴在了云相思的鼻翼上。
云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