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馆主阁下,见过冢本老师!”
北野天满宫、贺茂御祖神社、冈崎神社的这几位虽然也是六阶高手,但是态度要比八坂神社那两位恭敬的多。
一来是因为冢本确实德高望重,在神道体系内地位超然。
二来则是因为悟能老和尚昨日在钩玄馆内证道,法相惊天动地,大家全都看在眼里,经过一晚上的仔细研究之后,大家都对这位神秘的钩玄馆馆主有了一些认识。
唐泽谦微微一笑:“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抽空赶来助我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伊藤太郎和纱织婆婆听了不免心中一喜,不过他们却表现的十分低调,谦虚地道:“馆主太客气了!”
唯有来自冈崎神社的那位面相猥琐的“京极奎”,神情有些夸张地道:“馆主阁下何必言谢?我等也是神道体系中的一份子,秽土幽冥中逃窜出来的生灵原本就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死敌!如今馆主阁下能够召集我们一同绞杀秽土鬼婴,却是应该我等向馆主阁下道谢才对……”
“京极奎”的马屁拍得很有水平,一下子就能拉近距离。
伊藤太郎和纱织婆婆的脸色不免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如果没有“京极奎”,他们俩的表现也还算正常,没人会去挑剔他们。但是“京极奎”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再回头想想他们俩刚才的表现,不免就显得有点木讷,甚至显得有点蠢了。
正所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一旁的冢本大神官笑了起来,道:“行了,小奎,你少说些没用的废话!馆主阁下之所以让我召集大家一起出力,主要是因为这只鬼婴确实比较难缠,如果大家不尽全力,只怕未必能擒的住它!”
京极奎正容道:“敢不竭尽全力!”
“很好!”冢本大神官戳了戳手中的拐棍道,“接下来我替馆主阁下简单的讲一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他将昨日人面妖树血祭生灵炼制鬼婴后被重伤逃遁、昨晚又接连换了二十一个不同区域、猎杀二十一的事情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现在馆主阁下已经确定了鬼婴的藏身之处,接下来就全靠诸位了!”
众人自然免不了要一番表态。
夜摩和须贺御垣却是面面相觑,心中颇觉有些古怪——他们俩之前得到冢本大神官传讯的时候,还在奇怪,区区一只从鬼门逃逸出来的“鬼婴”而已,就算是鬼王级的“鬼婴”,也不至于要找这么多同级别的高手来围追堵截吧?直到此刻,他们才意识到这只“鬼婴”恐怕确实非同小可。
不提人面妖树和秽土使者本身都是鬼王中的佼佼者,单是它们血祭了那么多的妖怪和秽土生灵,汇聚无数的鲜血炼制了这具鬼婴……就不难看着这鬼婴的潜力有多可怕!
生而为鬼王,而且是鬼王之中的至强者,即便是在唐泽谦这位神秘的神明级强者坐镇钩玄馆指挥的情况下,鬼婴仍然能够从众多高手围困中逃逸而去,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强悍了。
虽然它逃走的时候受了重创,被“弥照尊之刃”洞穿,但是却能在一夜之间换了二十一个区域杀人、吸血、疗伤……而且不露痕迹。要不是天亮之后被人发现了吸干血液的尸体,只怕到现在都不会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若是任由这鬼婴恢复了伤势,恢复到巅峰状态,并且成长起来突破了鬼王级的桎梏,再往上升一级的话,那可就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夜摩暗地里给须贺御垣传音道:“我始终觉得有古怪!按理说,这位唐泽谦馆主若真是一位神明级强者,有他坐镇在这里,怎么会轻易让那只鬼婴逃出去?”
“鬼婴逃就逃了,第一次或许可以说是这位馆主阁下大意了,小看了鬼婴;可是如今鬼婴在他眼皮子地下杀人吸血,而且还确定了鬼婴藏身之处……直接一巴掌将那鬼婴拍死就是了,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非要让我们这些人一起围剿那只鬼婴?除非……”
须贺御垣自然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但是,兄弟啊,这种话真特么不能随便说啊!
妈了个鸡的,中土玄门的高手情商都这么低的吗?什么耿直的话都敢随便往外吐露?
须贺御垣无比鸡疼地传音道:“夜摩兄,你的双眼刚遭到重创,这才屁大一会儿工夫?伤疤还没好呢,怎么就又忘了疼了?你不该这么暗中揣测神明啊……”
再说了,你要揣测就自己悄mī_mī的揣测吗,干嘛要说出来?干嘛还要对我说出来?
万一被那位神秘的馆主感知到了,岂不是连我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不过,夜摩却浑然不觉,继续传音道:“……除非这位神秘的馆主阁下根本就没有杀死那只鬼婴的实力和把握,只能借助我们这些人!这么一想的话,我的眼睛刚才所受的伤似乎也并不是太重……”
须贺御垣简直听不下去了!
人家馆主之所以没有下狠手把你伤的太重,是因为接下来还需要你帮忙做事啊!不代表对方没有直接弄死你的实力好吧!!
“刚才冢本老师说了,其实馆主一开始没打算找我们,只不过是冢本大神官今天一大早过来拜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才主动将围剿鬼婴的事情揽上身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冢本老师之所以会这么积极,无非是因为眼红昨日在这里证道的悟能禅师,才会一大早过来套近乎。而且冢本老师必然也是算准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