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可是人命关天,你还是别乱来。”
场长心里也是着急,虽然说到了这个,基本上就像人家说的死马当活马医。
可是这也是一条命啊!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丫头把人家给祸害。
“场长啊,现在,您觉得宋莫庭躺在那里能活多久啊?要是躺在那里,那是肯定要死,要是我去救他,说不定他还能有活下来的机会。您自己选吧,到底是要怎么办?”
不是江小小推卸责任,是这个时候如果不把话说到明面上,一会场长说不准还要阻止自己,自己要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再被人打断,那才是致命的。
场长无语,他也为难,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躺在那里,他知道肯定会死。
可是要是让他张嘴说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去给人家治伤?
万一治死了怎么办,自己可是场长,要担这个责任的。
江小小不迟疑,拿了东西就走。
一开门,迎面的风雪几乎把江小小吹倒。
江小小努力的扶着门框才让自己站稳,心里暗暗庆幸,刚才没有让大家送宋莫庭去医院。否则现在不用说别的,就这个风,他们能走过去才怪。
一旦困在雪地里迷了路,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场长一看,人家丫头已经出去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呀。
把大门锁好,跟在江小小的身后,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回到了知青点儿。
江小小一推屋门,几个人都回头看过来。
“小小,你快来,宋大哥醒了。”
贾姝激动的指了指炕上。
江小小挤开人群,看到宋莫庭正望着自己。
走过去,翻看他的眼睛,脉搏。
平稳很多,跟刚才一路上相比,好了不少。
心里终于感到安慰。
“你感觉怎么样?”
“就是背后疼得厉害,其他没什么。”
宋莫庭咬着牙回答,江小小触摸他的时候,能感觉到温度很高。
他在发烧。
那是伤口感染引起的。
“我要给你简单处理伤口,把树枝取出来,可是没有麻药,你……”
宋莫庭的伤势太严重,根本不能拖下去。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是一个医生,知道自己说的这个意思多么残忍。
宋莫庭艰难的点点头,目光温和,“我知道,你尽管来吧。我能忍住。”
非常配合的证明自己的话,咬着牙,他侧一个身。
江小小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宋莫庭看一眼那一件染上血污的军大衣,默默地闭眼。
江小小看一眼昏暗的灯光,扭头嘱咐大家,“把屋里的手电筒都找来,我需要,不然看不清楚。”
贾姝和大家迅速去找。
他们一个屋基本会备一个手电筒,电池也有几节。
全都拿来。
江小小让贾姝和何爱国打上两个手电筒,光亮终于达到要求。
解下宋莫庭肩上的围巾,露出一头浓密但凌乱的头发。
然后小心翼翼地脱下他厚重的外套。
不行!
大衣太厚,树枝的位置很刁钻。
仔细的打量伤口处,因为衣服和树枝的阻挡,她看不到血迹或其他受伤的痕迹。
不过,他显然伤得很严重,而且正在忍受着巨痛。
“一把剪刀!”她说。
“我要剪开你的衣服。”
宋莫庭笑着点点头。
现在还能可惜一件衣服?
江小小拿起剪刀将衣服一把剪开,让布料掉落在床上。
树枝的位置看得清楚,不是很深,多亏不是很深。
也就没有伤到内脏。
因为她的动作,血水从伤口中渗出来。
她俐落地脱下外套,一颗心全在病人身上。
“向右边侧躺。”
何爱国和古大力帮助宋莫庭翻了一个身。
她一边转身拿自己需要的东西,一边命令其他人配合。
古大力和何爱国基本上是傻傻的被直派着干活儿。
其他人也默不作声。
场长急啊。
“宋莫庭,这江小小可不是医生,你这伤我看着很严重,万一……要是万一……哎,我说什么呢!就是我担心,你可别怪小小。”
这个责任他担不起,尤其是宋莫庭居然这么平静的就接受江小小得治疗。
这态度也太随便。
这些年轻人不拿自己命当回事儿。
古大力他们看一眼场长。
似乎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场长这些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莫庭闭着眼睛回答。
“场长,您别说了,我相信江小小。小小你动手吧。”
受了这么重的伤,语气还如此平稳。尤其是回答这个话的时候,说的底气十足,连场长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一下。
难道说这个江小小是不一样的人?
她看着场长询问地挑起眉。
那意思还用说,是问要不要做?
场长可没敢开口,这生死攸关的事情,他怎么敢随便乱做主,万一最后人死了,他是这里最大的一个领导,那岂不是要他负责任?
“看病人的意思,病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大家可都是证人,这是宋知青自己愿意的。”
古大乐笑了笑,上去按住了宋莫庭。
“场长,你就别担心,小小和我们一起这些知青来农场的时候。路上我们碰到了狼,伤了不少人,那会儿大家受伤,可没有那么多医生来帮忙。
都是小小和宋大哥帮的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