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市中心悠宜居,二楼vip贵宾包厢。
一位面貌端庄、体态丰腴的中年贵妇悠闲地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品茶。
她的身后,还站着两名牛高马大的保镖或随从。
七点整时,一股强大的气流猛然冲进这里边。
正是气宇轩昂、威凛天下的方添哲踱步而进。跨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下,稍稍挥手,示意身后紧跟的四名保镖站此等候即可。
中年贵妇锐利的眼睛轻轻地扫向方添哲,然后慢慢地起身。
“坐着吧!”方添哲一边朝她走近,一边说。
她的唇边抹过一丝温醇的笑容,道:“方董这么赏脸,程月英当然要站起恭迎。”
方添哲摇头,立即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道:“客套话不说了,您找我,就为程速的事?”
程月英点头,依然微笑着说:“我那不争气的侄儿是他家里的独苗。还请方董卖个人情给我,放过他!至于他卷走的那两千万,三天后我会打到集团账户上。”
方添哲嘴角轻钩,沉默十秒后,振声道:“ok,我不抓他了!”
程月英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道:“那多谢方董了。”
方添哲不看她,悠悠站起来道:“客气了。还有事,不多陪您了?”
“方董忙去吧。”程月英又要起身送他。
方添哲忙做手势按下她,又对她身后的两保镖说:“扶夫人坐好吧。”
“好的方董!”
七点四十分时,早已回到馨梦公寓的方添哲坐于餐桌旁,暗自思索着:一向自恃金贵的程月英竟肯放下身段和面子来求我这仇人,想来她和程速的关系,绝不是堂姑侄这么简单。
于是,趁还没有开饭,他拿手机给自己的第一助理李康打电话。
等那边的李康接通后,他开口,尽量长话短说,道:“李康,找程速的事不忙乎了。你还是先查清楚,他跟程月英到底什么关系。我记得戴振华说过,他是外地人。”
“好的,明白您的意思!”
方添哲马上挂了电话。
这时,撅着嘴巴的楼凤展又将一碗红烧鲫鱼端到他面前,然后十分不高兴地问:“方老大爷,西红柿炒蛋、木耳菜煮肉末、再加这条鱼,三个菜够填您的大胃了吧?”
方添哲随意地扫眼桌上三个大菜碗里面的东西,道:“ok吧。”
“额~”楼凤展吐了下舌头,道:“本来我一个人,前面两个菜就足够了,你偏偏要奴役我把明晚的鱼也红烧了!我真搞不懂你,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去酒店吃山珍海味?总是蹭我的吃!”
方添哲瞪眼她,伸手道:“你少废话,筷子给我!”
“懒鬼!”楼凤展恶恶地骂了一声,还是很不情愿地放一双筷子到他手上。
方添哲摇头,表示下对她的轻蔑,然后埋头吃了起来。
楼凤展却还在嘴边念叨:“贱人,每次我都把饭菜端你面前,把碗筷递你手上,凭什么我要对你这么好?你要对我这么坏?上天真是不公平。”
“吃饭了,别说话了!”方添哲恶声提醒她。
“哦。”楼凤展懒懒地提起筷子,细嚼慢咽地吃。
方添哲吃完,马上放下筷子看向楼凤展,意味深长地问:“你今天踢我的小兄弟,你说我该怎么报仇才爽?”
“这……我不知道!反正我来大姨妈了!”楼凤展特意躲开他的目光,装作继续吃饭的样子,其实她早饱了。
方添哲顺手拧起她的一只耳朵,道:“狐狸精,老子五天后报仇也不迟!”
“痛啊!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楼凤展抬头,委屈而又怨忿地望着他。
方添哲忍不住发笑,问:“那你说,我该怎样对你?”
“我不吃了!”楼凤展突然将手中的筷子一扔,然后站了起来。
“你干嘛?”方添哲冷冷地问。
楼凤展双眼含泪,道:“我去死,行不?你准许不?”说完后,甩头往卧室跑。
“喂……”方添哲喊她。
“砰”地一声,楼凤展摔上房门,倒到床上,呜呜大哭。
她哭得很撕心裂肺,方添哲听不下去,进房坐到床沿,紧紧地将她揽入自己怀抱,却什么都不说。
“方添哲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禁锢我到什么时候?我讨厌你你知道吗,我真的讨厌你。”在他怀中的楼凤展一边抽泣一边说。
“我说过,你是我的,你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方添哲不紧不慢地搭她的话,语气很冷,也很霸道。
楼凤展哭得更加伤心了,哽咽道:“你不爱我,所以不娶我;我是你的,你却不是我的;方添哲,你这样对我公平吗?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私?你为什么就不替我想那么一下?”
此时,方添哲的眼神冰凉,道:“死狐狸精,你十六岁就勾引老子,现在的这一切,是你自己发骚酿造出来的后果。”
楼凤展无语,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九点多时,市南郊,方家老别墅。
一辆超大型号的黑色奔驰在两旁路灯的指引下缓缓驶回静谧的院子里,最后在恢弘壮阔的大门口停下。
听到汽笛的鸣叫,一个四五岁的、扎着两只可爱羊角辫、右手拿个芭比洋娃娃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从屋里跑出来,迎上刚从车里跨出的程月英,嘴里不停地念着:“外婆外婆,你终于回来了,听妈妈说你去见舅舅了,你真不够意思啊,事先都不告诉淼淼一声,淼淼好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