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栎点点头,但到底天色很晚了,两个人便决定在行宫歇息一晚再回城。
这一夜,小花没能去君南栎的房里睡觉。君南栎受了伤怕被她发现,打算自己想法子处理伤口,看着小花泫然欲泣的眼睛他心里就软成了一滩水。但他到底狠了狠心,让侍女把小花抱去了隔壁房里,小花想着君南栎大抵是被那么多人围攻心里有些耻辱,想了想便乖巧地被侍女抱走了。
君南栎看着小花离开后才小心翼翼地脱下了衣服,还好那黑衣人的剑上并未淬毒,不然自己可能当真要葬在这行宫里。只是这伤到底还是极深的,加上角度极其刁钻,他只能粗略地包扎一下,待明日回了城再去找白泽好了。
...
第二天一大早小花就跑来了君南栎的房间,看着他收拾好了行囊就蹦到了他的怀里,君南栎忙伸手去接,一时就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痛得他蹙了下眉头。小花看在眼里,忙问道:“你怎么了?莫非是我太沉了有些坠手?啊,我以后要少吃些才是。”
君南栎觉得她可爱,摸了摸她柔顺的毛道:“你不沉,只是我昨夜没有睡好罢了。”小花越发觉得是昨夜的事情让他不开心了,一向意气风发的国师被一群人堵在圈里只能防守,还是自己出手才将他救了出来,想必他心里是很不服气的。
想到这里,小花便又乖了几分,回城的路上不管君南栎怎么逗她玩她都一副很是乖巧的样子,倒是让君南栎有些稀奇。
回城后,君南栎想了想在丞相府的白泽,还是唤了鱼白前来。趁着小花吃饭,鱼白帮君南栎重新包扎了伤口,又洒了些上好的金创药,君南栎这才稍微缓和了些。他站起身打算去和小花一同用饭,但丞相府里的人上了门。
君南栎心知自己是躲不过了,只得去了前厅。君南栎前脚刚踏进前厅,后脚就听到陆丞相阴阳怪气的讽刺声:“国师倒是过得悠闲,韶月因你受了惊吓,你竟然都不去看她一眼!”
君南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丞相这话就说的有些差强人意了,陆韶月为何是因为我受了惊吓?我在国师府呆的好好的,并未去招惹她。”
陆丞相憋了一憋又斥责道:“你莫在这里油嘴滑舌!若不是韶月对你情根深种,又怎会为了你去找那九尾狐的不痛快,那九尾狐又在何处!如今韶月受了惊,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君南栎一听他提起小花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开口道:“丞相你当真是高高在上的生活过的不耐烦了,在我面前也敢这般说话?陆韶月心肠歹毒,想对花蕊不利却让自己受了惊讶,只能说是活该了。丞相与其在我这里大呼小叫,不如去宫里找个女官替陆韶月换换脑子。”说罢君南栎就挥袖离开了,他还要去和小花用餐,没空和这个老头在这里吵闹。
鱼白迈步上前请陆丞相离开,陆丞相气得打哆嗦,但也不敢揪了君南栎多说些什么,这个男人把戏多的要命,和他对上总是自己败下阵来。这般想着,陆丞相到底还是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里,白泽终于知道自己是被君南栎骗来善后的,这后院里的毒液早被清的一干二净,自己只得乖乖地给陆韶月诊治。只是陆韶月这病症,他看着眼前的陆韶月,虽然心肠歹毒,但依旧十分貌美。
可陆韶月却拿着一面镜子,看也不敢多看地大喊道:“你就是个庸医!我都说了我被毁容了,就是那个蛇妖干的!我变得这般丑还怎么去见君南栎啊!”白泽心知她大概是中了幻术,开口劝慰道:“你并未被毁容,只是中了那蛇妖的幻术。这幻术的解法就在于你不能相信它,你要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是貌美的才可以。”
陆韶月摔了手上的镜子,怒道:“什么幻术!我看就是你不知怎么下手才在这里胡说八道!”说着,陆韶月指了墙角的侍女,问道:“你说!我到底有没有毁容,若是敢奉承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听到陆韶月这般说了,那侍女也不敢说实话了,只得回答道:“小姐您的确毁容了...”
白泽无奈地扶了扶额,开口道:“你这般自然是没法好的,我没在这里胡说,我可是药王谷的传人,何必砸自己的招牌,若当真没有法子我也不会撒谎的。”
陆韶月才不管什么药王谷,只站起身来寻来了陆丞相,指着白泽说道:“爹,他当真是个庸医,非要说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陆丞相刚在君南栎那里吃了瘪,知道白泽和君南栎关系极好,当下便把受得气都发在白泽身上。他指了人把白泽丢出了丞相府,还放了消息,说药王谷已不复往日,让白泽出来招摇撞骗害人性命。
白泽被丢出来也就罢了,竟还被人在药王谷头上抹黑,当下就气的跑去了国师府。看见正和小花用餐的君南栎就发了脾气道:“君南栎你也不太仗义了,让我去看那个恶毒的陆韶月也就罢了。她分明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白痴,明明就是自己中了幻术,还非说是我医术不过关,说我药王谷的人出来招摇撞骗!说我也就罢了,怎么敢这般说药王谷...”
白泽委屈的要命,君南栎也没想到陆韶月会这般行事,但看着竖起耳朵偷听的小花他决定先不动声色。他叫人多加了一副碗筷,把白泽拉到了餐桌前,劝道:“先吃些东西吧,此事是我不周全,我会去解决的。”
白泽这才放下心来,和小花两个人边吃着饭边斗起嘴来。吃完饭小花就回了房,君南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