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栎承了旨意,跟着小太监去了御书房,只见皇上高高地坐在上方,并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一般。君南栎也闭上了嘴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皇上忍不住先开口了:“不是朕想说你,你一个国师为何不懂得收敛锋芒?从不顺势而为,倒是极爱钻牛角尖,陆丞相那个人并不好相与,他千金的事情忍一时也就过了,偏生你硬骨头,死也不肯服软。”
说着皇上扔了几个折子下来,接着说道:“这里的折子,不是老四的就是陆丞相的,朕都帮你接了下来,你最近正在风口浪尖上,还是好好待在府里或者去为国民祈福吧。”君南栎俯身行了礼,别的话都没有说便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倒是有些郁闷,原就是在府里呆的闷了才想去上朝的,说什么爱钻牛角尖,分明就是想架空自己...这么想着他一偏头又看见了街上的糖人铺子,想起家里的那只小家伙倒是把虚无的烦恼都忘了,下车买了几个栩栩如生的糖人,君南栎又心满意足地回府了。
小花在府里倒是也未闲着,花园里的桃树结了果子,看起来都是鲜嫩欲滴的样子,把小花馋了整夜,她一边指着鱼白摘了桃子,一边想着要拿这桃子做些桃胶来吃。正想着,一转身就看到君南栎拿着几个糖人看着她和鱼白摘桃,小花乐的扑过去,拿了糖人翻来覆去地看。
后厨把鱼白摘下的桃子都洗净了端了上来,两个人吃着桃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城里的事情,白泽就匆匆地来了。白泽一到就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小花,君南栎知道他应当是有事要讲,便擦了擦手和白泽去了书房。小花正吃桃子吃得开心,也没能分心去听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
君南栎倒是不急不缓地往书房走,白泽却没能忍住,半路上就把肚子里的话倒了个干净:“你可知陆丞相寻来了一位世外高人?”君南栎偏过头去看他:“世外高人?请来做什么的?”
“是给陆韶月解幻术的,那人倒真是有些本事,听说不仅解了幻术,还用什么法子让陆韶月的容貌更精致了些。”白泽说道。
君南栎却并不关心这些事情,只问道:“前些日子你说小花身上也有些幻术气息,不然我也将那高人请来给小花看看?”
白泽无奈极了,道:“不必,小花前些日子被你养的灵气十足,那小小的幻术早就消散掉了,我跟你说这个可不是为了小花,那高人是不是陆丞相请来对付你的?”
君南栎当真不把陆丞相放在心上,摆了摆手就回了房间,把白泽一个人晾在了书房里。
丞相府里,那位高人的确是有些本领,陆韶月现在面若桃花,比从前更为精致美艳。看到自己的容貌不仅恢复了还更上了一层,陆韶月欢喜得不得了,给那高人打赏了许多东西,开开心心地去赴宴了。
因着陆韶月更为惊艳的容貌,她在那一场宴会上大受欢迎,让其他千金都敢怒不敢言。赴完宴没几天,丞相府的门槛就快被踏平了,来者全是向陆韶月提亲的人,他们都因为宴会上陆韶月的夺目容貌而心动不已,回家就求了父母来提亲。陆韶月也成了京城里最受欢迎的世家小姐之一,再加上她的出身并不低,父亲又是如今朝堂上握着权柄的丞相,这一门亲事怎么都只能赚了。
陆韶月心里得意,但想起君南栎就酸涩极了,自己这般被他人追捧,却总是得不到他的欢心,还去宠那个花蕊!陆韶月越想越是来气,提起裙摆就去了国师府。
君南栎得知陆韶月上门的消息就有些头疼,每次他同陆韶月见面总是没什么好事,小花还会因此不开心一段时间。但陆韶月来势匆匆,自己若是不上前去迎,她能直接闯到后院来。想到这里君南栎还是去了前厅,一踏进前厅就看到陆韶月站在厅中,鱼白端来的茶都没了热气。
陆韶月终于等来了君南栎,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埋怨:“国师明明知道我在此等候,为何还来的这般的迟?或许在国师心里韶月并不重要,可是在这京城其他子弟心里,韶月却是怎么也得不到的天上的月亮。”
君南栎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了,他顿时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转身想走却被陆韶月一把拉住了衣袖道:“韶月知道国师不同于世上的其他庸俗男子,可我更不是一般女子,同我在一起不单会拥有我的一腔爱意,还会拥有坦荡的前程,国师你真的知道吗?”
君南栎撇了一眼她的手,心想着这衣服再也不要穿了,嘴上回答道:“你莫不是太看重自己了,我不需要用成亲来给自己的前程增加砝码,我若是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她三番四次地上门来寻,倒是陆小姐真的清楚吗?”
陆韶月心里恼,却看到前厅的门口闪过了一团白色,应该是花蕊没错,虽然自己没能听到君南栎什么好听的话,但看起来似乎是气到花蕊了,这也算是一项收获。陆韶月松了手,转身离开了。
小花也正气鼓鼓地往后院奔,她听鱼白支支吾吾地说什么君南栎去见客了,心里好奇就摸过去看,谁知道一去就看到陆韶月拉着君南栎的衣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君南栎也没有甩开她,只是那般站在那里,真是气煞她了!
于是君南栎晚上用饭时就没见到小花,他上前自己早已吃过了,还以为小花没睡好觉闹了脾气,便转身不再去打扰她。小花却越发委屈,君南栎果真不再疼她了,过去还一看到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