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睡了一觉起来早就饿坏了,终于等到饭菜摆了上来,小花抱住碗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吃了没一半鸩鸩又踱了步子上前来,怯生生地看着小花道:“姐姐,厨房问您明天想要吃些什么?”
小花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又吃得正开心,便回答道:“想不出来,明天再看好了。”鸩鸩点了头,又转向了君南栎那边,道:“那国师呢?您可有什么爱吃的?”
君南栎对吃食一向不怎么上心,都是跟着小花一起,于是便也说了和小花一样的话,鸩鸩似乎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样子,顿了半天又下她叫住了,问道:“鸩鸩,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不妨大胆说出来好了。”
鸩鸩磨磨叽叽地好半天才开口道:“奴婢总觉得国师大人在委屈自己,迁就姐姐...”小花没想到回答竟然是这样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好看了一眼君南栎,心里也有了些许无奈。君南栎却似乎生了气,只唤了鱼白前来。
鱼白匆匆忙忙地从前院赶来,见到鸩鸩就知道她大概又闯了些祸事出来,便请罪道:“都是鱼白没有教导好,请主子责罚。”君南栎摇了摇头,道:“只是叫你来做个见证罢了。”又转过头去看着鸩鸩道:“我肯把你留下来,就是因为觉得你有眼力见儿,对人的情绪变化敏感度极高。不是想让你在这里装着可怜地口口声声都在指责小花,你对她的了解几乎没有,同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要生事呢?若你时常这样伪装着,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你如若再这样,就离开国师府吧。”
鸩鸩抬眼看着君南栎,眼神终于收敛了起来,磕头认了罪,转身跟着鱼白往出走。白泽恰好从房间里前来,见到鸩鸩有些眼生,于是开口问小花道:“那个侍女是何人?你的新侍女吗?”
小花摇摇头,道:“是君南栎不知为何点了头让她进来的。”鸩鸩并没有走太远,听见这话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掩盖了自己的情绪,跟着鱼白走远了。
白泽丝毫不提威武将军的事情,只抱着碗吃饭,小花已是吃饱了,看着他吃得那般香又有些馋,刚打算再吃一点时就被君南栎拦了下来,“小心积食。”小花只好又悻悻地把碗放下来了。
过了半晌白泽终于吃完了,他刚打算拍拍肚子走人就被君南栎拦了下来,道:“看你这样子大概是做好决定了,别不把我当回事,快些说。”白泽只好一脸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开口道:“我是做好决定了。我会答应威武将军的请求。”
这个决定当真让君南栎有些意外,他忙开口道:“为何突然就同意了?你不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吧?”白泽笑了笑道:“哪里就什么都为了你,我只是回屋拜了拜师父。说实话,师父走后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亲人了,之前去给老夫人看诊,老夫人神智不清把我当作了将军的儿子,之后虽说清醒了但一直还是很疼爱我。上一次陆韶月在外诋毁药王谷时,我也是去将军府里同将军喝了好长时间的酒,夫人也一直在旁劝慰我,再加上那晚的事情...来了京城之后,我唯一能感觉到温暖的地方就只有国师府和将军府了,将军说的也对,别的孩子领了去可能真的会折了寿数,但我救了这么多人命,总能帮将军府积些福吧。我也想好了,将军府的基业我是一概不要的,回头让将军挑选着一个孩子过继到我膝下,继承了基业便是。”
君南栎和小花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白泽虽然年纪小些,但到底在药王谷和京城里见过的人和事也许多了,有时作出的判断远远比他的年龄要成熟许多,他们是从来都不担心的。
白泽见两人都不说话就知道是默认了自己的选择,于是便说道:“那便这样吧,我待会儿就去趟将军府,同将军说一说就是了。”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白泽便和君南栎一同去了将军府。
威武将军和夫人得知了白泽要来的消息就紧张地坐不住,正打算让府里做些饭菜白泽就又递来了消息道:在国师府早已吃过了,不必再备。好不容易等到白泽到来,威武将军的手心里竟然全是汗。
白泽一进门见到威武将军就撩起袍子跪了下来,道:“义夫,义母。”威武将军开心地手也在颤抖,好半天上前去想要将白泽扶起来,白泽却跪着退了一步,道:“儿子有话想说。”
威武将军只好收回手,点头道:“你说罢!”白泽这便开口道:“儿子认将军为父,夫人为母是因为二位多年以来为国家出生入死,并不是阴邪之人,儿子钦佩二位的品质,愿意在二位膝下尽孝。但儿子不愿继承将军府的基业,儿子只是一个到了快二十岁时才认您二位为父母的人,这份基业儿子受之有愧,若是义夫担心血脉的问题,可挑一个喜欢的孩子过继到儿子名下,由义夫培养他,长大后继承将军府。”
威武将军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百感交集,只好重复道:“都按你说的做便是。”
白泽这才站起身来,君南栎走上前去行了一礼,道:“作为白泽多年的好友,南栎想多谢将军这些日子来对白泽的照顾,有一请求晚辈想替白泽提一提。”
威武将军自然抱了拳,道:“您说便是。”
君南栎这才开口道:“白泽本就是药王谷的传人,就这样直接进将军府我怕别人对他指指点点,请将军开宴,给白泽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威武将军点头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