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站在高处并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情况,只是突然听到御史夫人的一声惊呼这才向下看去。谁知一看就见李欣汝被甩的极远,具体伤势怎样虽是看不大出来,但嘴角的血迹小花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花原本只想着把这蛇精赶出府,毕竟从前师父就不愿总让她积累杀业,但这一次,小花是真的动了杀心。小花摸了摸腰上系着的李欣汝送来的荷包,怒道:“你当真觉得我拿你就没了法子么?”
小花拔下了她时常会带的狐狸簪子,那簪有些奇妙的带上了一丝血气。蛇精闻到了那簪子的味道,知道那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但是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传了来,蛇精的瞳孔马上就放大了,只听他声音极沙哑,道:“这是华山的东西,你是华霖的徒弟,你是那!”
蛇精的话还没说完,那簪子就朝着他的七寸飞了过去,那簪子越飞就变得越大,簪头尖利地让人心生恐惧,蛇精忙想着要躲,但那簪似乎可以认得敌人的方向,竟然开始跟着蛇精走了。
蛇精发觉怎么躲都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打算一战,但那簪直直地冲了过来,完全挡不住,蛇精的左眼就这样被刺了个结实。整个国师府里都飘散着蛇精的痛哭声,众人都听得毛骨悚然,小花却不为所动,只高声说道:“即便是个妖精,也有好坏之分,你只知杀人害命,当真以为这世上没有天劫么?!”
那蛇精痛的要命,簪子却像是定在了眼眶里怎么也拔不出来,蛇精只好求着小花道:“求您了,把这簪拿出来吧,我下回不敢了。谁知道华霖死了,他的徒弟还这样厉害,我往后见着您一定绕着走!”小花伸手召回了簪子,那蛇精不知化成了什么,霎时就没了踪迹。
小花这才跳下房顶去查验李欣汝的伤势,御史夫人吓得发抖但也没有失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好像受了内伤,怎么也叫不醒...”小花探了一下脉,就让人从后院把白泽找来。
众人对小花的看法已是完全变了,这样厉害的一个姑娘,妖精都怕她怕成那个样子,还是国师了不起啊,竟然能把华山上修行的人请到自家府邸里当个侍女。小花才从李欣汝身边站起身,正侯着白泽过来就被旁人围了起来。
“花蕊姑娘您是在华山修行的吗?那簪子是什么法宝啊?真是了不得!”
“花蕊姑娘您此番来凡间是不是为了匡扶正义?”
“花蕊姑娘我家最近有些古怪,能不能请您来帮我家看看风水?”
......
这样问奇奇怪怪事情的人越来越多,围得花蕊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此刻心里只惦记着李欣汝的伤势,哪里有旁的功夫来应付这些问题。君南栎见状便走了过来,劝说道:“各位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放一放,御史千金受了伤怕是不能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今日的宴席就到这里,谢谢各位前来。鱼白,鸩鸩,送客。”
鱼白对小花的本事早已有所耳闻,鸩鸩却真是心有余悸,原来她竟是这般厉害的人,还好自己当初忍耐了没去挑衅她,不然现在自己怕是也得丢一只眼睛才是。鸩鸩想的太入神,一时连君南栎的吩咐也没听见,还是鱼白拽了她一下她这才朝着宾客们走了过去。
白泽终于被下人唤了出来,一道出来的还有威武将军和将军夫人。见到蛇精已经不见了,国师府里有些乱作一团,威武将军和将军夫人也开始帮着忙操持起来。
因着不知李欣汝的伤势到底如何,下人们也不敢轻易搬动,但李欣汝到底是个女儿家,就这样晕在外面总归不合适,白泽把了脉之后便向御史夫人点头道:“虽是有伤,但并。”
得了准信,国师府里力气大些的婆子才小心翼翼地把李欣汝抱了起来走向小花的院子。小花刚打算跟着前去,就被陆韶月拦住了。
陆韶月被那蛇精吓得不浅,脸还苍白着,说出的话却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脑子,她趾高气昂地道:“你只是国师大人的朋友的弟子之类吧?虽说今日做的还可以,但也不要肖想国师大人!你可知国师大人原先身边有只狐狸,他可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后来不也扔了去,所以啊,别对自己有太大的自信。”
小花心里着急,懒得理她,只打算速战速决,便道:“那只狐狸是我们华山的神兽,已是回到华山了,你知道什么便在这里胡说八道?”
陆韶月信以为真,有些臊红了脸,但还是强装镇定道:“那又如何?反正你说不定有一天也要被送回去,别得意就是了,国师大人是我的!”
小花被陆韶月挡得结结实实,心里正窝火,说的来的话也尖利起来:“别做白日梦了,我对你也是早有耳闻,待你有一日能和君南栎说上超过二十句的话再来同我示威吧。”
陆韶月气得跳脚,正打算把小花揪住厮打一顿,小花就躲开朝着后院去了。
鸩鸩一边送着客,一边耳聪目明地把这边的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更是后怕,小花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实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自己当初怎么想的就敢直接对上她呢?鱼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到匆匆忙忙的小花的背影,心里了然便笑道:“怎么?知道后怕了?小花那脾气可不是盖的,大概是小时候被宠的要命?主子也不大敢惹她,一惹急了要么几十天一句话不说要么能发脾气给主子吓一跳。”
鸩鸩不说话,只呼了一口气,又专心送起客人来。
威武将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