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没怎么把这些伤势放在心上,她的痛感比起常人来说已是轻微许多了,倒是君南栎在一旁一直紧张地要命,生怕白泽一个不小心弄痛了小花。白泽留意到了君南栎的紧张,开口调侃道:“至于吗你?不就是破了一道口子吗,我这医术你还不放心?”
白泽本想着要活跃气氛的,却发现自己的话让君南栎脸越发黑了,君南栎不开心道:“你当然说的轻松,没有想过小花是为了谁才受的伤吗?”白泽听了这话也有些百感交集起来,顶嘴道:“是,我知道小花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但我已经什么呢你在这里气个什么劲啊?”
君南栎把手往桌子上一拍,脸色都严肃了不少,道:“我当然气,我想着法护着的人就这么因为你受了伤我凭什么不气?”白泽也莫名其妙起来,道:“什么就你想着法护着的人,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之前小花几次伤的极重莫非也是因为我?你就是这么护着的?比起前几次受的伤小花这一次的本来就轻了不少了。”
小花在中间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两个人突然就吵起来了,还是因为自己吵得,可她不大会说话,只得在中间摆着手,重复道“别吵啦,别吵了”,很明显两个人都是听不进去的。两个人拌了几句嘴就不说话了,只看着白泽处理小花的伤口。
伤口一处理完君南栎就拉着小花出去了,白泽也收拾了药箱黑着脸要走。小花想起自己房里还躺着个病患呢,这下便有些着急,上前拉住白泽的袖子就道:“你不是就这样要走吧?欣汝怎么办啊?”白泽没好气地回答道:“反正有的人见不得我,我等看诊的时候再来便是。”
说罢白泽就连同等着他的威武将军和将军夫人一道走了,留下小花对着君南栎生气。小花看着君南栎还一副自己说的最对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问道:“你吃什么了?怎么对白泽这么凶?”君南栎发现小花情绪不对,打算随便说点理由遮过去,便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明明没几把刷子,还老觉得自己医术高超...”
小花冷笑了一声,又道:“别蒙我,说实话。”君南栎顿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方才第一次不是没带你,自己去找的白泽吗?就听见将军夫人让他把你娶回家,说你们二人活泼开朗性格十分合适。我不敢当下就进去搭话,所以回去又把你带上了才去找他们的。”
小花一听才知道原来将军夫人问过自己了还是不放心,又去问了一遍白泽,还正巧被君南栎听到了。小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君南栎又补充道:“我当然不是生白泽的气,就是看着他有些来气,没关系,过几日就好了。”
小花无话可说,只得点点头,和君南栎一起用晚饭去了。
那一边,岚先生包着瞎了一只的眼睛回了四皇子府,果然那个小太监侯在自己的房里。见到岚先生伤了一只眼睛他似乎有些意外,便问道:“不是说你刀枪不入么?是谁给了你这么一击?”
岚先生心里觉得晦气,但又不能瞒了不说,只得低声道:“是国师身边的侍女,叫花蕊。她手里有法器,沾了血后才伤了我。”岚先生不知怎的,把自己发现的事情没有交代出来。
那小太监抬了抬眉头,似乎是有些惊讶君南栎身边竟然有这样一个人才,但惊讶毕了还是问起正事来:“所以呢,宴会你毁了吗?不是还让你把那个白泽杀了,你可有做到?”
岚先生有些愤慨道:“那白泽并着那将军都贼的不得了,见我出来了竟然藏进了后院,前院又有那个花蕊一直与我缠斗,我便没能分出身来去杀了白泽。”小太监听了这答案便冷笑了一声,岚先生被他的气场吓了一跳,忙补充道:“但我也还是杀了几个侍卫,伤了御史家的大小姐,应当也是作数的吧?”
那小太监极不把这答案放在心上的样子,摇了摇头道:“让你去杀人莫非是拿来凑数的?这事没有了结,八成是败了,皇上那近期会抽出空见你一面,你想着怎么保命吧。”
小太监站起身要走,一开门就见到四皇子楚天昊侯在门前,似是已经听了许久了。这小太监竟丝毫不慌乱,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岚先生见到四皇子才醒悟过来,自己一直觉得那小太监同一个人长得有些相似,这么看来,倒是和四皇子眉眼间有些雷同?
但此刻这件事情是没法深究的,因为四皇子的脸色已是极差,声音也压的低了许多,道:“你是我父皇的人?”岚先生虽是对那小太监有种惧怕的感觉,面对四皇子却是淡定自若的答道:“自然是四皇子您的人,只是受了皇上的命令,帮着料理件事情罢了。这样不是对四皇子您也有好处吗?”
楚天昊一只胳膊还没好全,但还是冲过来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推了岚先生一把道:“既是我的人为何做事前不先同我说一声?在我的府里见府外的人,还为了父皇的事情瞎了一只眼睛,怎么即便是这般也要留在我府里吗?是想告诉别人我楚天昊连废人也能养?”
岚先生后退了一步,有些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四皇子您似乎总是活在幻觉里,您当初许我的国师之位当真能给的了我么?听说您为了一个女子失了心智,最近也一件实事都没能做成反倒被皇上打折了胳膊关在府里,鄙人是想往高处走的,但是主子您总是拖着鄙人,要么您就一飞冲天,要么您就干脆当个混吃等死的废人,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