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秀妃不知道自己更感谢谁,是那个如神一般救她出来的男子,还是那个把她从脏污中捞出来,送她到龙床上的男子。秀妃自那天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只能把所有的感谢都传递给了那个让她走到这一步的男子。

皇帝自然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的枕边人对自己实则无比厌恶,他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秀妃,在戈儿十八岁之前杀了君南栎才是。皇帝这般想着就下了令,让君南栎带着小花进宫几天,说是六皇子对能伤了蛇妖的小花极有兴趣。

这般说了不就是告诉世人,皇上无论如何都要补偿自己的儿子,在此前提上,六皇子提出什么要求皇帝都会应允,别说是让国师带着贴身侍女进宫一趟了,怕是那六皇子开口要了那个女子皇上都会逼着国师把侍女送给六皇子。

君南栎看着旨意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莫非当真是这六皇子对小花有些兴趣才这般?但这六皇子谁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君南栎想了想,再怎么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六皇子这般抓住自己不放,自己去向四皇子讨个法子。

但是皇帝的眼线到处都是,君南栎倒是有些苦恼,如何才能不被皇上发现地与四皇子会面?白泽听说了他的烦心事,当下就极无所谓地说道:“这有何难得?去将军府见便是了,义父把将军府围得像个铁桶,皇帝的人是没法进去的,更别说探听消息了。”

君南栎觉得此法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楚天昊会不会与他见面。君南栎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暗卫给四皇子递了帖子,四皇子果然应了,两人这便约在今夜午时的将军府见面。

到了夜里,君南栎带着有些没睡醒的小花去了赴约的场所,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楚天昊还没来,小花有些闹了脾气,正想着要回去睡觉,楚天昊就赶来了。几日不见,楚天昊的脸色有些差,人也瘦削了不少,趁的整个人都更加阴柔了,君南栎丝毫不与他寒暄,直接开口道:“你可曾听说陛下让我带着小花入宫去?说是六皇子对小花很感兴趣。”

楚天昊的消息来源似乎被掐断了一般,听了这话当真有些惊诧道:“他就直接下了这样的旨意给你么?”君南栎点点头,道:“这个六皇子出现的突然,没人见过他,也没人了解他,但我想你肯定比我清楚陛下把他放到台面上的意思是什么。”

楚天昊默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我见过他,他的确是我的同胞弟弟,但他是怎么生下来的,为什么藏了这么久之类的事情,你们可能没命知道。我懂你找我来的意思,但这趟浑水我也不愿沾。”说罢,楚天昊转身要走,又迟疑了一会,转过来看着困的点头的小花说道:“你和我六弟看起来倒像是姐弟一般。”说完这句,楚天昊就着着急急地走了。

小花自是没懂楚天昊的意思,但君南栎却懂了。先前御史夫人和小花说过,六皇子虽是和四皇子有五分像,但是更像他们的母亲和妃,四皇子方才这样看着小花说了,已是看在小花的面子上,给了他们一条可用的消息——小花同和妃生的极像。

君南栎五味交杂地带着小花回去睡觉了,以后几日到底应该怎么应付皇帝和六皇子,君南栎一点头绪都没有,看了一眼在旁边走的跌跌撞撞的小花,君南栎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这就朝着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花就被君南栎叫了起来。早朝一下,他们应当就该去宫里见皇帝的才是,小花只得起来梳妆打扮,侍女正打算上妆时,君南栎突然开口道:“画的气势凌厉些,不必太温婉。”那侍女点了点头,这便把原本往下压的眉毛往上一扬,小花的气势马上就不一样了。

君南栎照旧一身白衣,小花却穿上一身朱红来,看起来不大像是进宫面圣的,倒像是进宫选妃的。君南栎却不在意,伸了手把小花扶上马车,转头对着出门来送的鱼白和鸩鸩道:“这几日我们肯定没什么消息,凡事听白泽的便是,他让你们找什么拿什么你们就找什么拿什么,若是有人透露出几分鬼鬼祟祟,当即处决了便是,不要迟疑。”

鱼白对这样的情况熟悉地不能更熟悉了,当下就点了头,鸩鸩却没懂君南栎要去做什么,只得跟着鱼白应了。送走了君南栎和小花后,鸩鸩才转头问道:“主子为何一副一去不返的样子?皇宫便这般险恶么?”鱼白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每次主子入宫,我都会做好易主的准备。”鸩鸩被这话骇了一骇,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决定回房里给菩萨烧几柱香。

君南栎和小花到了宫门口就被皇帝身边的内侍带着往前走了,看着身后跟着的气势突然凌厉了许多的小花,那内侍也有些发蒙,不是说这贴身侍女生的很像和妃吗?这么一看这气势倒可以提着刀上战场了,与和妃那般软糯的气质哪里相似?

楚天戈也早已等在了宫殿里,好不容易候到了君南栎和小花,他便伸长了脖子去看小花的长相,看到后倒是有些惊喜地问皇帝道:“我母妃就是那般的女子么?真是飒爽!”皇帝也打眼看了,看完后便摇摇头道:“不像,这么看就不像了。你母妃哪里是这么凌厉的人,是那般绵软的江南女子才是。大概是那日早朝离得太远了我才看错了,真是可惜。”

即便是皇帝这般说了,楚天戈对小花的好奇心还是丝毫不减,就算不像自己母妃,到底也是个折了蛇精的女子,真身还是九


状态提示:第168章 旨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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