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戈被秀妃提的要求说的一愣,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点了点头。秀妃心里一稳,听到后面皇帝似乎是醒了,便示意让楚天戈离开,自己又转头撒着娇把皇帝的注意力盖了过去。
楚天戈心知君南栎不会答应秀妃的要求,但是有一个人应当是很好说服的。小花被楚天戈叫了出愿地去和楚天戈见面。楚天戈一见到小花就开门见山道:“你想不想让君南栎活着?”
小花心里一坠,道:“这有什么可想的,是必须要活着。”楚天戈一笑,道:“可是事情从来都不会如你所愿,你想要留住一个东西就要失去另一个东西。你要做的就是选择,要么让君南栎出不去这宫门,死在这宫里,要么就满足秀妃的心愿,拿秀妃的命来换君南栎的命。”
小花心知秀妃的心愿不会简单,但还是问道:“所以她有什么愿望?”楚天戈脸上如常的笑让小花比以往更加紧张,他说道:“秀妃想同君南栎一起生活几日。”
“这怎么可能?”小花惊叫出声,“她毕竟是一个妃子,还是极受皇帝喜爱的妃子,哪里能让她同君南栎生活几日不被皇帝发现呢?况且,要怎样才能让君南栎同意也是个难题。”
楚天戈、扬了扬眉头,道:“如何才能不被皇上发现由我来想办法,如何能让君南栎同意就是要你负责的问题了。”小花哑了口,楚天戈只当她是默认了,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小花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但她也清楚若是这件事被君南栎知晓了,结果只会有一个,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为这种事情妥协,可是秀妃是非死不可的,对,秀妃是非死不可的。
小花自己没什么法子,决心还是找些人来商议这件事比较好一些。小花这便去求了楚天戈,把御史夫人接进了宫里,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放下所有担忧的人,再加上她比自己成熟许多,一定能给自己一些别的思路。
御史夫人知道消息后就带着李欣汝来了,小花让宫人带着李欣汝去吃些点心,这就和御史夫人一道说起了楚天戈提起的事情。小花苦恼道:“虽说这件事做起来不大地道,但是我也不愿君南栎在宫里的这几日胆战心惊,只要他不死皇上就一定不会放他出宫。”
御史夫人头一次听说这件事情,秀妃递给御史的信上并没有提到这一件事,甚至连君南栎进宫的消息也只是一句带过并未详细讲过。看来对于秀妃来说,君南栎是要比御史重要地多的人,想来也是了,秀妃家乡的涝灾可是由君南栎一手操持救助的,御史不过是个利用她的人罢了。
御史夫人想了许久,这才开口道:“满足她吧,无论如何,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罢了,国师大人也许对她意义不一般,只是要如何瞒着国师大人就是个问题了。”
小花顿了顿,开口道:“我决心,让白泽开一道药,让君南栎眼盲几日,骗他说秀妃是我们府里的鸩鸩。鸩鸩是从前被君南栎捡回来的侍女,君南栎对她总有几分忍耐之心,想来应该是可以的。”
御史夫人拍了拍小花的手,道:“不要过于记挂这件事情,毕竟任何事情都没有活着重要,国师大人对蕊儿你感情深厚,不会轻易变化的。”
小花却摇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怕我瞒了他他会不高兴。姐姐,这是我的罪吧,我平白无故地就把一个女孩推进了死亡里,还理所当然地安排着她死前的所有事宜,我觉得自己好残忍。”
御史夫人又摸了摸小花的手,道:“不是的,这一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你站在更重要的人的那一边又有什么错呢?”
小花的眼睛有些红,但始终忍了没哭出来,只憋住送了御史夫人出去,又写了信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寄给了白泽,虽然不知道白泽会如何回复,但是想必白泽也会支持自己的吧。
楚天戈好奇小花的决定,方才找上门来就见小花的眼睛通红,他本想说些什么又退了出去,既是这般一定就是做了自己觉得愧疚的事情,应当是选择了君南栎而把秀妃推了下去吧。
第二日,小花就收到了白泽的信,那信纸很薄但附了一个小纸包,小花还没拆开就知道了白泽的选择,一打开信,只见白泽这样写道:知道你于心不忍,但我是无条件选择保住君南栎的性命的,就当这决定是我做的。这药可以让人眼盲,但时间只有三日,太久会有别的症状出现,让楚天戈控制好时间,了结此事。
小花拿着信去寻了楚天戈,楚天戈见到她还没说些什么,小花就开口道:“这事我可以应。但是时间只有三日,多一分也不可以,让秀妃充作国师府的侍女鸩鸩,勿说过多话,不然定会被君南栎识破,不可让皇帝发觉此事。”
楚天戈听完便爽快地应了,小花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肯说转身就回了偏殿。君南栎已是下了朝,在殿里候了半天才等到小花,他才刚开口问了句“一大早去哪里了?外面好冷,下次穿厚些再出门...”就见小花突然变成了兽形,跃上自己的膝盖,卧在上面什么也没有说,似乎在贪恋他的温暖一般。
君南栎知道小花大约是心情不好,只摸了她的毛安慰道:“再没几日就可以回家了,知道你是不喜欢这皇宫的种种,回什么,只蹭了蹭君南栎的手,心里默念道:“不要怪我,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让你活着...”
另一边楚天戈找到了秀妃,把小花的要求原模原样地说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