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栎这一次当真和小花闹的有些僵了,府里还是头一次气氛这般冰冷,连带着白泽都怕了,在将军府里躲了几天也没敢上门。因着国师府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不知怎么得就传了出去,很快京城很多人就都知道了。说是国师和他的侍女闹了别扭,搞得府里气氛也差了许多。
有人不解道:“一个小侍女也敢和国师闹别扭?也太不知分寸了吧。”有知情人这便解释道:“那侍女可不是一般的侍女,是华山的修行弟子呢,听说是国师师父的挚友的徒弟什么的,反正不简单就是了。”
这事传到宫里,皇帝倒是乐的清净,既是离间了国师府又很快便能有美人入怀,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楚天遥却是愧疚得不得了,若不是自己生事,带了小花进宫,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即便外面再怎么自己关在屋子里思考对策,自己自然是不能进宫的,只是到底要如何脱身是个问题。原本小花打算的是和从前在陆府一般嫁过去再逃出来,但是自从上次从宫里逃脱后皇帝应当会加强宫里的侍卫,不会让自己再轻易逃脱了。
君南栎只是一味喝酒,白泽怕国师府里的氛围不敢上门,他便一个人喝闷酒,鱼白和鸩鸩劝不住他,也没法把小花从房间里揪出来,只能干着急却丝毫法子都没有。
小花总算想了个还算不错的脱身之计,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迈出了房间,但落在君南栎的眼里就是小花为了进宫的事情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他心里更是气闷。陆韶月自然也听了外面的消息,这便挑了这一天上门,打算好好讽刺一通小花。
小花候到天快亮的时候就在国师府门前见到了陆韶月。她今日可当真是春风得意,在小花面前妆扮得美艳无比,见到小花还是一如既往的着了青色,便开口道:“你当真是上不得台面,这就要进宫了还穿的如一个死人一般,当真是晦气!”
小花满脑袋逃脱之法,懒得搭理她,陆韶月却以为自己戳到了小花的痛楚,越发得意起来,又道:“唉,你走后我就可以好好和国师大人相处一番了。早前若不是因为你,我们早就有了结果,哪里还用得着等这么久!”
小花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别说我进宫,就算是我死了你也没法和君南栎有什么的。”
陆韶月被这话刺了一跳,怒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都要进宫当皇帝的妃子了还凭什么觉得国师大人会为了你终生不娶!我告诉你,我偏偏就要进国师府!”
小花心里却有了个别的法子,这便笑着看陆韶月道:“怎么?当妃子多好啊,既能享受金银满堂也能看花草斗艳,你却偏偏只看准了国师府,可我还真就是不愿让你如愿呢~”
陆韶月心下戒备,迟疑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小花却什么都不回答,只手疾眼快得砍了一个手刀,陆韶月这便晕了过扶住陆韶月,拿随身带的帕子捂住自己的脸,对着抬着轿子来的宫人道:“我是国师派来送花蕊姑娘一程的,姑娘她怎么也不愿进宫,我没了法子只得把她砍晕了,不然各位公公多不好做事啊。”
那几个宫人也胆战心惊,就怕这姑娘不愿入宫,倒当真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便回答道:“那便多谢姑娘你了,劳驾你把这姑娘扶到轿子上。”花蕊笑眯眯得应了,这便把陆韶月塞进了轿子里。
趁着那些公公起轿,小花变回了兽形,悄悄地钻进了轿子里,蹲在晕着的陆韶月身边。待到入宫后,她又寻了机会溜了出来,跟着轿子一同到了皇帝准备的让她出嫁的宫殿里。那宫殿倒真是奢华无比,但是恰巧哪一个都不符合小花的喜好,说起来倒是和陆韶月的喜好差不离多少。
小花见陆韶月皱了眉,知道她是快醒了,在这个地方应当是很难逃出去了,小花心满意足地打算回府,却突然又闻到了那日闻到的狐族的气息。那味道比起几天前闻到的要强烈许多,小花心里戒备,想着总得告诉君南栎才行。
夜里皇帝就要设宴了,陆韶月一醒来看到的就是一群宫人围着自己,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还有金闪闪的凤冠霞帔。陆韶月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了,马上大呼小叫道:“你们放肆!我是陆丞相的女儿,不是那个花蕊,放开我!”
宫人们却是不信的,一边固定住她一边给她穿着嫁衣,道:“姑娘,都到了这一步就别再反抗了,不管怎么这宫你都跑不出去的。当了妃子有什么不好,也算是人上人了,日后我们都是要给您磕头的。”
陆韶月几乎快哭了出来,她才不嫁皇上,她喜欢的分明是国师大人啊,为何现在在这里穿着嫁衣的人却是她?陆韶月越想就越是害怕,但手脚都被宫人抓的死死的挣脱不开,只得自顾自的哭着。
君南栎对小花入宫的事情极为反感,不知是皇上可以刺激他还是为何,竟然特意下了旨意,要君南栎晚上来赴宴,君南栎没法抗旨,只得憋了一肚子的气,照样穿了一身白衣,不知道的大概以为他要去奔丧。
鸩鸩和鱼白是劝不住的,只得看着君南栎就这样垂头丧气地入了宫。威武将军,白泽等人也都收到了帖子,没了办法只得跟着进了宫,楚天遥坐在宴席里头也不敢抬,生怕和国师对视了,或者看到了穿着嫁衣的小花,心里只是一味的后悔,可这宴席却没人能离开。
陆丞相,四皇子那一派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