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埋着头走到自己宫殿才抬起头来,脸上皆是恨意,本想着那村女应当没怎么见过世面,对这些东西放不开手才是,谁知道倒是个有大智的,说这话还把自己坑了一把,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当真令人作呕!

小花的所作所为倒是激起了容嫔的好胜心来,你既是这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手段狠了。容嫔知道陆嫔是靠不住了,这样的时候大概得和外面的人一道里应外合才是,容嫔一走进宫里就拿起笔来给御史写了一封信。

小花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因为白泽的诊断自己总算可以开始把吹枕风放上日程了。当天用了晚膳后,楚天昊突然来了兴致,要和她一道赏月,小花顿了一顿,终究还是笑着应了。

两个人一道坐在月光下,小花突然就有些怔愣,上一次两个人赏月是什么时候呢?自己竟然已经渐渐地记不清了,但是那个人的面容,月光下的一抹笑容,天冷时握住自己手的温度似乎都还记得清楚。小花这么想着,不由得把脖颈上的玉佩摸了摸。

楚天昊注意到后便问道:“之前就想问了,你这个玉佩是何处来的?按理来说你父亲是没法给你这样的东西的,这样的色泽宫里都极是少见。小花笑了笑,道:“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皇帝赏给我们祖上的,慢慢得就传下来了。我父亲想着我进宫身上总该有个贵重物件,便把这东西给了我。”

楚天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又问道:“那你每一次发呆都会摸一摸它,是因为想家了吗?”小花怔了怔,道:“是啊,想家了。也想家里的人,但是似乎也回不去了。”楚天昊没听懂,只笑道:“若是想家了,明年围猎的时候再回去一趟不就得了?怎么倒这样伤感起来?”

小花不作声了,只是又摸了摸那个玉佩,魂魄也能看到月光吗?她不知道,但她希望是可以的。小花看向楚天昊,问道:“陛下似乎不相信别人,为什么呢?”楚天昊抬起手比了比月亮的大小,道:“你知道我们国家以前有个叫君南栎的国师吗?”

小花的心沉了沉,却还是咧了嘴笑道:“不知道呢,围猎场里消息不大通,但这名字还挺好听的。他很厉害吗?”楚天昊点点头,道:“我父皇从前不喜欢他,因为他作为一个臣子,要远远比皇子甚至我父皇更为优秀些,百姓们都很爱戴他。我父皇不想让我们落后,便发了疯地想让我们比他更强些,但是能做到和他并肩的人也死了。我父皇不是个好父亲,他杀了我母亲,养大我弟弟后因为我弟弟的才华过于彰显又担心起了自己的皇位,这便把我的弟弟也杀了,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法相信又怎么能相信别人呢?”

小花知道这是个机会,便道:“那为何陛下还把太上皇养在宫里?若是真的不喜欢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楚天昊被小花的话吓了一跳,道:“你倒是不避讳这些,再怎么样也是有着孝道在的,我若是把他驱逐出去有违孝道。”

小花故意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楚天昊果然追问道:“怎么了?有事就直说吧。”小花这便开口道:“虽然这是大不伦,但是若是太上皇可以以不被人怀疑的方式死去,那别人应当也没法说什么吧,只是太上皇看起来还是精神很好的样子,想来还能活许久。”

楚天昊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喂给太上皇的狐狸血,心突然吊了起来,若那血当真有让人长命百岁的法子,那太上皇岂不是能比他活得更久一些?

小花见楚天昊到底有些动摇,这便再没开口,再开口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小花突然想起了白泽的事情,便开口道:“灵越看那白太医倒是很厉害,给灵越开了些药后就好了许多了。果然药王谷的传人不是虚传的。”她原本是想着让楚天昊对白泽少些防备心,谁知道楚天昊突然道:“他也只是一般罢了,他师父才是当真厉害,只是知道的太多了...”话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自己多言了这便没再开口。

小花心里却泛起了波澜,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说老谷主知道的太多了,自己倒是从未问过白泽老谷主是怎么死的,但是听楚天昊这句话想必和皇家脱不了干系。

夜深了,楚天昊因为国事又匆匆地去了御书房,小花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这便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摸着那玉佩睡了过去。这一觉,她居然梦到了君南栎,或者说华霖,他站在离小花不远的地方,小花一见到他的身影就哭了出来,这便跌跌绊绊地往他的方向跑,他倒是没有消失,可是小花就是怎么也追不到他。

小花哭得凶极了,他的眼神缱倦而温柔,似乎想伸出手来给她擦掉眼泪,但两个人怎么也靠不近,小花也听不清他说话,只能通过口型辨别他在讲什么,看了半天只能看懂他似乎在说“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花是哭醒的,醒来后就在宫里大发脾气,说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于她来说没有他的世界只能是一片荒原罢了,自己孤身走在上面看不到尽头,这样的活着又哪里有半分意思。但小花只能闹一会,再闹的厉害些就会引来楚天昊,她只好擦了眼泪,对着进屋询问的宫人解释说是做了噩梦,魇住了,那宫人便又收拾了碎片退了出去。

小花到底只能把这个梦置之脑后,想起昨天楚天昊说的老谷主的事情,她到底还是留了几分心眼,这便说是不舒服,把白泽唤来了。小花身前的大宫女是陆韶月的人,虽然不能让她知道


状态提示:第217章 月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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