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即便在这种地方也还是满心满意地只想着从前的事情,每日都坐到谷地里的一个大石头旁,看着潺潺的流水就能过一天。紫若见了她这个样子,便和白泽说道:“这哪里是生了病,怕是失了心吧,可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白泽点点头问她:“你可曾还记得过去给我玩的很好的那个朋友?”
紫若便点点头道:“不是说叫君南栎吗,你从前可真是极喜欢他的,去京城也不是就因为他去了吗?怎么了?”
白泽叹了一口气,道:“他去世了。那位姑娘从前和他两情相悦,原本都快到了能成亲的地步了。他却被上一个皇帝害死了,现在。就只能天人永隔了。自打君南栎走后,小花就入了宫,给君南栎报了仇,可是报完仇后该做些什么,她就一概不知了。先前在房子里偷偷割了腕,若不是被鸩鸩发现,怕是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我见她一心想着寻死,心里不大放心,这边带了她来了药王谷,想着能换个环境散散心。”
紫若这便了然道:“既然如此就让她在这里住下来罢,药王谷到底也是底子丰厚的,不过是多几双筷子罢了。”白泽突然想起了老谷主去世的真相,心里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告诉紫若,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紫若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便开口道:“你在想些什么?有事便说吧,我还不知道你。”
白泽便有些严肃的问她道:“若是你知道师父的死其实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会如何呢?”
紫若本就敏感,一听这话便冷了脸,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师父的死与我想的不同?”白泽到底还是觉得这事情该告诉她,这便开口说道:“师父那一次出谷行医,之后就被先帝带进了皇宫当中为一名妃子诊治,诊治后为了让师父保密,就...就把师父杀了。为了不让我们看出不对劲的地方,用了药做出一副师父衰老而死的样子,我...”
紫若一听这话便怒气上涌道:“什么狗皇帝,我这就去宫里杀了他!”白泽忙解释道:“不用,我已经替师父报过仇了,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我们当年都是被师父一起养大的。”
紫若这才知道为何白泽出谷几年再回来之时,便变得不像从前那样潇洒肆意,看来他在外面背负的也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紫若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在远处玩耍的赵辛夷,道:“那个孩子呢?你怎么就突然想着要收养了她?”
白泽笑了笑道:“原本是为了义父要过继一个男孩继承将军府家业的,可是去了远房亲戚家后,那家刚好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女孩儿若是没有人领养,大概就得在别人家寄人篱下过一辈子。我不愿这样,就想把她带回药王谷来,到底教她一些能够防身的东西。”
紫若有些不解地看他,道:“你这样倒是有些像师父从前。”白泽笑了笑道:“我倒觉得辛夷看起来有些像从前的你,你小时候也是那般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师父对你倒是极其疼爱,这才惯出来你这么多的毛病...”
紫若这便恼了,跟白泽打闹了起来。小花远远的看着白泽,这样心里倒是开心起来,这样到底也算是有了些人气儿,比起在京城那种死气沉沉的地方好多了。
而在京城里,宫里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从前。楚天昊的势力都被楚天遥一点一点地根除掉了。大臣们当时动了要给他后宫里塞别的女人的心思,谁知道,有一位大臣刚刚送了一位姑娘进来,这边被他径直赐给了另一个大臣残疾的儿子。众人见他这样斩钉截铁,这就吓得不敢再提后宫封妃的事情。宋琬倒是活得肆意,在后宫中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每日与楚天遥两个人伉俪情深,相亲相爱着。
而在将军府中,赵川穹过的日子,和赵辛夷过得日子完全不同。既然他要成为未来将军府的继承人,这便每日都被塞得满满的,才五六岁的孩子便要早早的起来炖扎马步,练兵器。将军夫人看了到底心疼,这边跟将军说道:“不然稍微让他歇会儿吧,总是这样,这么小的孩子可能是扛不住的。威武将军却摇了摇头道:“既然想要成为继承人,那便不能轻易放弃,这么小才应该抓得更稳一些,这样基础打得牢,日后才能在武功上有更好的精进。”
将军夫人见说服不了他,这便放弃了,只每日都会给赵川穹送去一些好吃的夜宵。想着到底让孩子补补身体。
京城里没有什么别的大事。一切都只是风平浪静的在进行着。陆韶月在江南,过得也还不错,她刚一去就住在了苏州的一个小园林里。每日也不用顾及在宫里的规矩,想睡到几点便睡到几点,睡醒后就出门跟侍女一同逛一逛。只是她到底是北方人,和旁的南方女子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同,再加上她生的本就娇艳的面庞,跟别的温温婉婉的姑娘看上去差别很大,这就招来了好多浪荡子。
他们大概没怎么见过北方的姑娘,这就一窝蜂的扑了上去,每日都会给陆韶月献殷勤,但陆韶月却烦不胜烦。终于有一日写了信给陆丞相抱怨了一番。没隔几日陆丞相便派了了几个侍卫来守住了陆韶月住的地方,那些人这才知道这个姑娘虽然只是自己住着,但家世却不容小觑,这便没什么人敢去招惹她了。
陆韶月心里却是苦涩,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黄花少女,这些人也只是看了容貌才动了一时的玩心,这就轻易下定了决心,觉得自己已经不能